院子的門自動開了,除了他師傅正坐在石椅上端著茶杯在品茶,連眼神都沒給自己一個,他還看見了好幾個人,一雙腳交替放在石桌上,窩在也不知道從哪裡搬來的藤椅裡的女子,擁有一雙狐狸眼,眼尾上揚,微微一眯眼就有種攝魄鉤魂的感覺,眼睛下方有顆淚痣,高挺的鼻樑,讓五官更加立體,嘴角上揚笑的有些風情萬種,她有著一張足以魅惑眾生的臉蛋,穿著最能勾勒女人身體曲線的旗袍,看這動作剛剛說話的女生一定就是她了。

“!!!”

“桃時你故意的!!!”女生嬌罵一聲,迅速將腿放了下來,坐姿端正,笑著衝喻璟打了個招呼,“你好呀,小喻璟。”

而坐在他師傅對面的女生也端著一杯茶在細品之中,墨色長髮隨意的挽起,有幾縷掉了下來落在她細白的脖頸上,耳朵上戴的珍珠耳環在陽光的照射下微微發著光,側臉只看得見她的睫毛很長,鼻子小小的,不似旗袍女子一樣高挺,卻十分適合她這張臉,清晨的陽光淡淡的照射在她的身上,淡淡光線襯得她的側臉看著就好似歲月平靜,讓喻璟覺得很舒心,潔白的長裙給她增添了一絲優雅,看著是大家閨秀的模樣,舉手投足都十分的有禮貌。她放下茶杯看向喻璟,輕輕點了下頭表示招呼。

這兩個女生太漂亮了,跟師傅的漂亮不一樣,師傅是清冷帶著距離感,不食人間煙火的漂亮,旗袍女子是嫵媚勾人魂的漂亮,另一個優雅溫柔是很大家閨秀的漂亮,各有各的美,都是美女,果然美女都和美女做朋友。

喻璟看了看桃時,見對方沒反應,他作了個揖,“姐姐們好,我叫喻璟,給姐姐們帶了枇杷,很甜的。”

“呀,嘴真甜,過來坐。”旗袍女子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坐。

乖順的坐在桃時身邊,將籃子開啟,“枇杷我都洗過了,姐姐們吃嗎?我給你們扒。”

“好呀,小喻璟真懂事,不像某人一肚子都是壞水。”眼神似有意無意的瞪了桃時一眼,後者就跟沒看見一樣。

“芙妮,池雨。”桃時終於回神了一般,指著兩位女生給喻璟介紹。“叫師叔。”

“芙妮師叔好,池雨師叔好!”喻璟立馬站起來又作了個揖,既然是師叔,那說明這兩位都是師傅的師姐妹了,原來居然是有門派的啊。

芙妮吃著枇杷擺了擺手,“不用這麼形式主義啦,我這人很隨性的,叫姐姐就好,我愛聽這個,嗯~這枇杷確實甜的很,我愛吃。”

“叫我池雨就好。”池雨淡淡一笑。

剛想開口再說點什麼時,廚房那邊卻走出了兩個男子,一邊走一邊還在叨叨,“小時啊,我覺得我們今天還是要殺...喲我們家這來客人了啊,這位小兄弟是?”

喻璟聞聲看了過去,說話的這位身高目測有一米九,留著個寸頭,臉上有一條疤痕,從左眼到下巴,貫穿了整個左眼,看起來觸目驚心的,面露兇光,身上穿著個白背心,穿著一條迷彩褲子,手上還拿著一把菜刀,明晃晃的,感覺身上揹著好幾條命一樣,喻璟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有些害怕的往小時身邊挪了挪。

另外一位對比之下就顯得沒有那麼殺氣十足了,他戴著金邊眼鏡,頭上還有一頂好看的棕色格子的貝雷帽,白色的襯衫,棕色的揹帶褲,身上還揹著一個畫板,喻璟一看就知道了,哦這一定是一名畫家,兩種不一樣的氣質風格形成強烈的反差感。

小時扶額,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在自己師傅身上看到明確的表情。

芙妮一把攬住喻璟的肩膀,“這就是喻璟啊,你個蠢貨,哈哈哈哈哈哈哈,喻璟,那個看起來像黑社會的是你彤鳴師叔,另一位白玉小公子是溫言師叔。”

喻璟再次恭敬的作揖,喊著兩位師叔好。這門派還挺多人的嘛,看來自己的師傅並不是那樣超脫世俗,還是有些煙火氣息的,這樣好,顯得更具有人情味一些,

“你今天先回去吧,過兩天再來。”小時開口想把喻璟打發回去,卻不想芙妮的速度更快,她拉起喻璟的手就往裡走,十厘米的恨天高在她腳上好像平底鞋一樣,“哎呀第一次見我們小師侄,就別趕人家走啦,反正一會兒他們也要回來了,大家一起見見咱們這可愛的小師侄不好嗎,他們可感興趣了。來,師侄你坐,跟姐姐說,小時平時有沒有欺負你?她這個人就這樣,愛端架子,討厭的很。”

淡淡的香味撲面而來,喻璟渾身僵直走路都有些同手同腳了,他回頭看了眼小時尋求幫助,只見她嘆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就往彤鳴那邊走,也不管他這邊了,算是預設允許他留下來了。“師傅待我是極好的!”

小時跟著彤鳴往廚房走,兩人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而溫言徑直往石桌走去,拿著畫板喊了句池雨,後者點了點頭,示意沒問題,溫言支起畫架,放好顏料盤,給池雨擺好造型,就開始安安靜靜的繪畫。

喻璟有些束手束腳,不知道要幹些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緊張的心臟怦怦直跳都快跳出來了一樣。“芙妮姐姐,我有些緊張...”

聞言芙妮又笑出聲,她拍了拍喻璟的肩膀,示意他放輕鬆點,“小喻璟,現在就緊張還早了點噢,我要是告訴你除了我們四個你還有五個師叔還沒到,你豈不是要嚇暈過去?”

喻璟一臉茫然,什麼玩意?還有五個。看來自己的師父真的是深藏不露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