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嬌嬌的頭髮烏黑濃密,秦越將手指伸入其中,能聞到淡淡的女兒香,手感也十分柔滑。他正沉浸其中,冷不防阮嬌嬌問了句:“這些都是我的吧?”

原來她在說那些髮飾。

想到她貪財的模樣,秦越有些無奈,從懷裡摸出一個小小的金錠子:“都是你的。給,這是上次熔掉的金釵。”

阮嬌嬌眉開眼笑:“多謝王爺。”

“恩?”秦越挑眉,將她的肩膀扳了過來,“還叫我王爺?”這個稱呼太疏離隨意。

“那,那要叫……什麼?”阮嬌嬌的聲音越來越低。她當然知道要叫什麼,只是夫君兩個字她實在叫不出口。

秦越沒勉強她開口,只是捏住她的下巴,緩緩的湊了上去。這一次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親吻自己的妻子。

“唔……”

阮嬌嬌緊緊攥著秦越的衣襟,發出無意識的悶哼。秦越向來霸道,在這些事情上也一樣。

他攻佔她口中的每一寸領土,引誘她,教導她。感覺她快要喘不過氣來,又緩緩停下讓她歇息片刻……隨後再繼續。

阮嬌嬌感覺自己的身子一寸寸變軟,好像做糖人時融化的糖漿,漸漸地沒了自己的形狀,完全掌握在秦越的手中。任由他搓圓捏扁。

秦越將手伸向了她的腰帶。

“誒,等等。”阮嬌嬌有些慌亂。

“嗯,怎麼了?”秦越則十分鎮定。

“你,這就要睡……歇息了嗎?外面的賓客怎麼辦?”

“外面的人自有管事照應。”秦越說著開始低頭解自己的腰封。

阮嬌嬌又急又慌,想不出該說什麼藉口拒絕和他同房。看秦越那個樣子,今晚他應該很期待吧?

剛才他壓著她的時候,她都感覺到了。

阮嬌嬌急的眼都紅了。

秦越的餘光看到阮嬌嬌像是隻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又找不到出路。心裡暗暗有些好笑。

他已經等了很久,那一次之後,他就一直在忍著、等著。有兩次抱著她睡,秦越其實也想做點什麼,但到底礙於沒成親,加上阮嬌嬌不情願,也就忍著沒有做。

新婚之夜如果還不做,他還叫男人嗎?

況且彥青那幾個兔崽子此刻正窩在窗沿下聽房呢,這是大齊的習俗。秦越也不好去趕人,總不能第二日傳出去他不行?

腰封被解開,對襟的衣衫微敞,露出裡面塊壘分明的肌肉。她不是最喜歡這個麼,秦越笑得有幾分腹黑。

只希望阮嬌嬌的眼神落到他身上。

然而:“王,王爺,你還沒吃藥呢。”不如今日就算了吧。

“什麼藥?”

“就是,你每次那個前不都要吃藥的嗎”

“噗……”外頭窗戶下傳來好大的動靜。隨即又被壓下去。

秦越臉都青了,大聲吼道:“吃什麼藥!本王用得著吃藥嗎?上次那是,那是替別人買的。”

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秦越就隨便扯了個謊。

“哦。”阮嬌嬌像只縮起來的兔子,“王爺你別生氣,別這麼兇。”她的聲音嬌嬌軟軟的。

秦越重重出了幾口氣,這不是她第一次這麼說了,今晚就讓她知道他到底用不用吃藥!

“衣衫解了,上去躺好。”秦越沒好氣的道。剛才那幾分曖昧繾綣的溫柔全都餵了狗。

“我,我不想……”阮嬌嬌坐在床上,話還沒說完,秦越就一推她的肩膀,撲了上來。

阮嬌嬌被推倒在床上,秦越雖撲上來,但一隻手在墊在她腦後,還算護著她。

“咚”的一聲悶響,也不知道誰撞到了什麼。

外面的彥青蹲得腿腳發麻,對壓著他肩膀聽牆角的兄弟道:“嘖,你別把勁兒都壓在我肩膀上啊。我腿都麻了。”

“噓,別說話,裡面有動靜。”

“哎,你說九哥行不行啊?別不會真得吃藥?”彥青是個嘴上沒把兒的。

“胡說什麼,聽著,聽著。”另外一個人聽不見了,急得不行,恨不得將彥青的嘴給堵上。

“啊~”屋內傳出一聲女子的驚叫。

牆根下的幾個小年輕全都紅了臉,心中默默地道:這是開始了?

“王爺,別,別這樣……”

幾個人聽的正起勁,裡面好像忽然沒了聲兒。這不還得咿咿呀呀的唱一會兒嗎?這麼快就結束了?

又等了一陣,依舊沒聲響。幾個人面面相覷,都不敢說什麼。

最後還是彥青滿臉痛惜的嘆了聲:“九哥苦啊!生病這幾年他虧空不少。改明兒我叫府上送些東西給他補補。”

“算了,咱們走吧。哎走走走~”幾個人互相拉扯著走了。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京城的貴族圈子裡都流傳著秦越不行的小道訊息。據說他新婚夜沒吃藥,不過幾息時間,就鳴金收兵了。就這般,恐怕日後子嗣艱難。

屋內,阮嬌嬌躺在床上,看著秦越青黑的臉,阮嬌嬌只想笑。她憋得好辛苦。

蒼天有眼,在這關鍵時刻,她來葵水了!

阮嬌嬌不想這麼快跟秦越親近,但這是新婚夜,新人,尤其是男人多少總是帶著期待的。

“乖,別怕。”秦越小意安撫著她。他知道宮裡第一次許是將阮嬌嬌嚇著了,那次他犯病,確實很粗暴。

但今日他既強勢,又有耐心,是做好了準備要拿下阮嬌嬌的。

誰知道他又哄又勸,做了半天功課,終於要得逞時,阮嬌嬌忽然低聲道:“王爺,我,我有些不對勁。”

“怎麼?”

阮嬌嬌板著一張臉,明明想笑卻又要硬壓著:“好像來葵水了……”

那瞬間秦越的臉青黑的好像七月的雷雨天。

不過他還是很快就從床上爬起來,到外面要了水。

王爺這才進去多久,就要水了?故竹雖然在王府待了挺久,這一刻也差點控制不住表情。

不過她很快就低下頭,跑去拿熱水了。

阮嬌嬌看著秦越朝門口走去的背影,把頭埋在被子裡笑得不行。

“噗……”還沒笑夠,被子就被一把扯開了。

秦越臉上看不出生氣,但明顯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很好笑?”

“沒有沒有。”阮嬌嬌連忙搖頭。

“欽天監不知道怎麼選的日子。”秦越不能怪阮嬌嬌,只能對欽天監發作。

原本推算成親的日子,要考慮到方方面面,自然會避開新娘子的月事時期。

但阮嬌嬌前一段時間逃婚,大約路上擔驚受怕,吃的不好又勞累,所以時間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