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春花姨,有鬼童子,專門擄小孩的。”

何應求到了前臺前,毫不客氣給自己倒了碗水,一飲而盡。

看來,鬼童子還沒來這裡,完全可以埋伏,偷襲。

春花眉頭一挑,掃了一眼何應求,鼻中輕哼一聲,說道:“胡說,去年你那死鬼老爹不是已經消滅了?怎麼又有鬼童子?東瀛島國軍才離開多久,又來鬼童子,還能不能讓人活了?”

“鬼童子是人為煉製的,煉製的人在鎮上,自然還會有鬼童子出現,春花姨,到底有沒有小孩,在哪個房間?”

何應求放下手中的茶碗,有些不耐煩起來。

如今夜已深,那鬼童子隨時都會趕過來。

“一對母子從外鄉過來,打算定居在桃源鎮,他們住在三樓的豪華套間,你打算怎麼做?我記得鬼童子主要是擄童男童女,不會對我們大人造成威脅吧。”

春花捏著手絹,死死盯著何應求。

何應求道:“鬼童子是狗娃,他殺了自己母親,完全蛻變,不排除會對大人動手,春花姨,你要不就找個地方躲起來。”

“你先給我幾張辟邪靈符。”

春花伸出手,看著何應求。

何應求無奈抽出幾張符紙遞給了春花,春花把另外一個男子搖了醒來,然後去關門,何應求則是直奔三樓的套房疾馳而去。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木門應聲而開,站在門口的是一位身形消瘦的婦人,婦人很有氣質,穿著淺綠的旗袍,有些警惕的看著婦人。

“我是桃源鎮白事鋪的人,鎮上有鬼童子擄童男童女,這位大姐,你這裡有小孩?”

何應求詢問。

婦人臉上露出一絲疑問之色,見到何應求氣喘吁吁,有些慌張,眉頭大皺道:“休要胡說,你趕緊走,不要打擾我們母子!”

“玉玲妹子,他是白事鋪的人,有真本事,不是胡說。”

春花已經上來了,立刻到了門口,揮動著手絹,另外一隻手上還拿著黃符,打算貼在門上。

“春花姨,不可。”

何應求搖了搖頭。

春花臉色一沉,怒道:“臭小子,你拿假符糊弄我?”

何應求連連擺手,解釋道:“不是,我的目標是剷除這鬼童子,你貼了符,他不敢來了怎麼辦?”

“春花大姐,真的有鬼童子?我來這裡之前,聽說過鬼童子,據說是東瀛人弄出來的,我昨天不是問過你,這個鎮上有沒有詭異的事情?”

劉玉玲臉色陰沉下來,開啟了房間。

春花臉色有些尷尬,揮動著手絹,道:“哎喲喂,我的玉玲妹子,我也是剛知道的,你怎麼能怪我?好了,快讓何應求這小子進去佈置。”

“小元在睡覺,要不要叫醒他?”

劉玲玉嘆了口氣。

她是外鄉人,並不清楚桃源鎮的情況,但這個地方比較隱秘,周圍又是大山,是一個適合定居的好地方。

原本她所在的地方,都被東瀛島國軍屠殺乾淨,亡魂無人超度,詭異事件層出不窮。

“不需要,你們按照正常的作息就好,我藏匿在你兒子的床下。”

何應求走了進來。

這裡的套間有兩室一廳,裡面的陳設比起絕大多數人家都要好,甚至還掛上了一些西洋畫,客廳的桌子上擺擺放著花瓶。

小元本名叫童元,六歲,是劉玲玉的兒子。

此刻他正在床上酣睡,身上蓋著一張薄薄的褐色毯子,何應求掀開毯子,在其身上貼了幾張黃符,重新把毯子蓋上去,然後就縮到了床下。

大概是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窗外有風呼嘯,窗戶被人推開。

一個矮小的身影從窗戶口一躍而進,落在了房間之中。

鬼童子雙目散發出嗜血的光芒,周身黑霧翻湧,凶煞之氣沖天。

他走到床邊,咧嘴一笑,抬手掀開毯子就要擄走小元。

剛一掀開被子,幾道黃符光芒大放,床下一柄桃木劍斜刺而出,直奔鬼童子胸口而去。

鬼童子來不及思考,本能的伸出手抓住桃木劍,手掌立刻發出嗤嗤聲,有大量的白霧逸散而出,屋內充斥著一股難聞的燒焦味道。

何應求爬出,動用法力,用盡全身力氣刺去。

但這鬼童子的手即便是被燒傷,也不願意鬆開半分,要知道身體被桃木劍洞穿,只怕就是魂飛魄散。

鬼童子退至牆壁,滿臉怨恨的看著何應求。

這傢伙居然用黃符傷了自己,在自己慌神的功夫,又用桃木劍來斬殺。

他怒了,兇狠無比的看著何應求,怒聲說道:“你敢得罪我,就是得罪大島藥鋪,不要命了?”

“妖孽,受死!”

何應求冷笑,再次用力抓住桃木劍往前刺去。

鬼童子忽然張嘴,用力一噴,嘴裡滾滾黑霧直奔何應求而來。

何應求被黑霧籠罩,頓時噁心,反胃,想吐,甚至就連腦袋都變得暈眩。

而趁此機會, 鬼童子鬆開手,轉身直奔視窗而去。

縱身一躍,便從三樓跳了下去,可能是因為受了傷,所以沒有藉助黑煙遁走。

這副軀體雖然經過改造,不是活人身軀,但始終還是無法和殭屍相比的。

從三樓跳下,腿摔斷了,鬼童子卻沒有任何猶豫,一瘸一拐的往遠方逃去。

何應求立刻下樓,從大門追出去,等出來,鬼童子已經只見道淡淡的虛影,消失在街頭。

他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月亮被烏雲遮掩住。

“被我的靈符和桃木劍所傷,我看你怎麼逃!”

何應求再次追了上去,要是正面對抗鬼童子,他不見得這般輕鬆。

幸虧是提前佈局,在小元身上放置了幾張威力絕倫的靈符,直接傷了鬼童子,又及時用桃木劍傷了他的手。

一盞茶功夫之後,這鬼童子竟然已經跑出桃源鎮,到了河邊。

何應求滿頭大汗,到了河邊之後,那鬼童子也不跑了,反而是站在那兒,笑嘻嘻看著何應求。

“怎麼不跑了?”

何應求單手叉腰,大口大口的呼吸喘氣,調整自己的狀態。

鬼童子笑嘻嘻道:“你真的以為我會怕你?只不過我沒有把握殺你而已,但是到了這裡,你必死無疑,我要將你心臟挖出來,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