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不要過於驕傲。"

與此同時,幻影抬起了頭。然後以不可見的速度用手杖向後方刺去。微弱的衝擊。接著,從一個空無一物的地方流出血液,順著手杖滑落。

隨後,露出被手杖刺穿左側腹部的海琳的身影。

"唔,原本是瞄準心臟的,卻在這個地方失手了。"他愉快地說道。

"!!!"萊恩掙扎著。

電流猛烈地朝幻影釋放。然而,幻影卻以悠然的口氣俯視著萊恩。

"沒辦法。果然還是得殺掉你們......"

話未說完,幻影消失了,只留下手杖和兩個人。

這是一個超乎想象的現象。在沒有任何衝擊和聲音的情況下,幻影突然自然地消失了,就像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一樣。

接下來是像地震一樣的聲音,萊恩皺起了眉頭。海琳貼按住腹部。

"海琳!"萊恩跳起來支撐住了海琳。

"對不起。我沒事。不過......"

兩人的目光交匯,朝著"那個方向"看去。雖然物理流程在幻影消失的瞬間完全看不見,但幻影肯定被"某物"擊飛了。

霧、樹木甚至連地面都被挖空了,留下了一個圓形的痕跡。一條延伸到何處都無法預測的道路出現在那裡。

"你看到了嗎?"海琳問萊恩。

萊恩搖了搖頭:"只看到了一瞬間,看到了黑色物體。可能是魔法,但沒有確鑿的證據。"

萊恩看著海琳,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對於萊恩來說,即使是莫名其妙的現象也暫時無法解釋。

"我得先拔出來止血!"

可怕的柺杖還插在裡面。

就在那時,萊恩被某個東西推了一下。海琳也被推倒在地,兩人同時看著"它",瞪大了眼睛。

"幻影!"

穿著黑色禮服和黑色披風的幻影。海琳用粗啞的聲音抓住幻影的領子,但表情因疼痛而扭曲。因為幻影猛地抽出了刺入海琳腹部的柺杖。

"你這傢伙!"萊恩站起身來,將幻影從海琳身上拉開。

"萊恩!"

聽到海琳的聲音,幻影一邊握住萊恩的胸襟,一邊轉向海琳。海琳按住左腹部。當她將手移開時,雖然衣服破了,但傷口已經癒合了。

萊恩不理解地皺起眉頭,再次盯著幻影。一連串莫名其妙的事情正在發生。

"你到底想幹什麼?"

"沒有義務回答你。"幻影說完,推開了萊恩。然後,他繼續前行,沒有做任何其他動作。萊恩和海琳對視了一眼,同時看向幻影的背影。

在幻影的視線之外,還有另一個幻影。他站在破碎的地面上,拍打著潔白的禮服,白色的幻影和黑色的幻影。

在這個場景中,這兩個截然不同的人顯得格外突出。

"你這傢伙,帝國怎麼了?"黑色幻影詢問道。

"我沒做什麼,但是現在看起來你正在承擔一些事情。"白色幻影答道,同時伸出右手。原地滾動的手杖消失了,出現在白色幻影的右手中。

"嗯,偶爾休假也挺好的,我就這麼想的。"

"休假?然後特地來到這個地方?有什麼事嗎?"

"哦?你難道沒有注意到嗎?"

白色幻影面具下的眼睛盯著海琳。

"因為你最近看起來有些偷懶。想要殺死你牽掛的那位小姐嗎?"

"別跟我這個自稱休假的傻瓜說話。而且,這是我的問題。"

"不,是’我的’問題。已經有兩個人被殺了,但你還在無所事事,不補充人手,你覺得這樣無憂無慮嗎?"

"這是你選擇的’我的’力量不足導致的結果。"

白色幻影笑了起來。

"這個聽起來讓人不舒服。"

儘管哈哈大笑,但他的眼睛依然直勾勾地盯著海琳。

"你在沉思什麼?"

低沉的聲音響起。頓時氣氛變得沉重起來。不只是表面的壓迫,海琳和萊恩都感覺身體一緊。

"難道你忘了'誓約'嗎?"

"讓給我吧。那也算其中的東西。"

"條件不同..."

白色幻影的手杖形狀改變,變成了細長的雙刃劍。黑色幻影也出現了手杖,並將其變成了刀。

"小子。"黑色幻影說著,萊恩眯眼瞪著他。

"帶上海琳。雖然不情願,這次暫時休戰。"

海琳皺眉張口欲言,但被萊恩抓住手,目光回到他身上。萊恩搖了搖頭。雖然有一瞬間的沉默,海琳表示理解並點頭。

單單一個人就無法對付過去的對手,而現在還有兩個人。萊恩先看了白色幻影一眼,然後看向黑色幻影。

"如果是前段時間的話,不管形勢多麼艱難,我也會挑戰的。"他這樣說著,眯起眼睛瞪著對方。

"不用說感謝。"

"胡扯。海琳馬上就會走了。在那之前,你要變得更加強大,否則沒意思。"

萊恩回答道:"廢話",然後拉著海琳跑了起來。

白色幻影只是注視著他們背影,然後把目光轉向黑色幻影:"放走了嗎?看來你還是有所隱瞞啊。 "揮劍準備著。

"就讓它留下吧。這種東西..."黑色幻影輕笑著,持刀準備著。

"是過去的事。總會有些不能拋棄的東西。"

緊接著,金屬相撞的尖銳聲音響徹森林。

萊恩和海琳走著,心中惦記著同樣的事情。

幻影是什麼呢?那個奇異的白色幻影和自己宿敵的黑色幻影。看起來很相似,卻又有些不同。

"萊恩。"海琳一邊牽著他的手一邊喊道。

"怎麼了?"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萊恩答道,咬了咬唇。他確信自己變得稍微強大了一點。

如果是以前,一旦與白色幻影戰鬥開始,他很可能會被立即擊斃。但是現在,他正在逐漸變得更加強大,但還不夠。

無數的壁壘阻擋在他面前,甚至連背後都無法扶持他。

還需要多少次才能觸及內心?

還需要多少次才能咬住這種懊惱?

還需要多少次才能被失去的不安推進?

踩地時的腳步感覺沉重。

被敵人救助,轉身逃離敵前。

真是可悲啊。

發誓要守護。

發誓要為誰而戰。

發誓要不敗。

然而,這緊握的手卻只是敵人給予的寬限,多麼可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