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研究員彙報會

夜晚來臨時，酒吧熱鬧非凡。店內幾乎坐滿了人，穿著擺弄著膝上裙的女服務員們忙碌穿梭。

在酒吧的一角，兩個男人正愉快地聊天笑鬧著。一個是凱平，另一個則是一個穿著昂貴服裝的年輕男子。

"所長的助手？" 男子震驚地問道，凱平誇張地點頭："不過是個保姆而已。"

"雖說他在年齡上還只是個孩子，但思考問題不輸給成年人。"

"但無非也是個保姆吧。"凱平對這番話感到憤怒。

"馬爾斯，你不也是'白銀之雪'的會長秘書嗎？養老人不也是你的工作嗎？"

被稱為馬爾斯的男子瞪了他一眼，"喂？你敢說老人？你找打嗎？"

"我會還以顏色的。"

他們相互對視，沉默片刻，然後大笑起來。

"還是老樣子啊，我們倆。"

"是啊。總覺得我們常常爭吵。"

逐漸停止笑聲，馬爾斯略帶遺憾地說："不過，我還以為你會成為一名學者。"

"從更大範圍來說，我也算是一名學者。不過，是的，曾經抱有的夢想已經改變了。"

馬爾斯低下了頭，用疑惑的目光看著凱平："現在呢？"

"現在，暫時先爭取得到先生的認可吧，這樣吧。"

馬爾斯皺起眉頭，歪著頭看著凱平："你這麼嚴謹嗎？聽說你更像個怪人。"

"不知道啊。"凱平說著，臉上浮現出一絲寂寞的表情。

"在我見過他的時候，他給我的印象是放棄了成年人。"

"放棄成年人？"

"嗯，就是對除了自己以外的人都不相信的印象吧。"

"確實有點......"

馬爾斯環視著四周，用手託著下巴："可憐的孩子啊。"

"可憐嗎？"凱平也眯起了眼睛。

"在我看來，他正在掙扎於孩子與成年人之間的頑固和幼稚之間。"

"不。"凱平繼續說道，"這或許只是我們作為成年人所具有的固定觀念而已。"

沉默。

馬爾斯笑了笑，試圖改變話題："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凱平抬起頭。

"豈止是來報告找工作的事情？"

"啊。"凱平回答。他環顧四周，靠近馬爾斯的耳邊："有一件小事想拜託你......"

馬爾斯驚訝地說："很少見啊"，但看著凱平認真的表情，他在聽到內容之前就點了點頭表示接受。

研究所的早晨來得很早。當太陽露出臉龐的時候，凱平已經開始清掃所長室了。

看著陽光恰到好處地透過窗戶，凱平開啟窗戶換氣，然後整理亂七八糟的尼亞的桌子，如往常一樣。完成這些之後，他就去一樓的辦公室拿早報。

在路上，他遇到早早前來上班的研究員，互相輕快地打個招呼。凱平作為助手工作已經兩個星期了，憑藉他的勤奮和細心，他已經在研究所內為人所知。

進入辦公室，他從整齊擺放在桌子上的報紙和郵件中撿起來一份發給所長的。

"哦，凱平先生，早上好。"聽到聲音回頭一看，一箇中年女性一手拿著掃帚一邊打掃一邊看著他。

"埃爾薩小姐，早上好。"

被稱為埃爾薩的女性停下清掃，走近凱平："凱平先生，最近所長好像心情很好啊。"

"是嗎？"

埃爾薩興致勃勃地點頭："以前我覺得閒聊浪費時間，但最近他似乎積極與研究員們交流？"

凱平微笑著說："哦，是嗎？"這是一個好兆頭。

"自從你來了之後。"

"哪裡，我的貢獻微乎其微。"說著，凱平突然想起了什麼："埃爾薩小姐，最近你一直工作到很晚啊。"

"嗯，你看，新人還沒有適應工作，幫幫他是應該的吧？"

凱平笑了笑，低頭道："謝謝您一直以來的幫助。"

"不過，我還是擔心你的身體健康，請別太勉強自己。"

"謝謝你，我會注意的。"埃爾薩回以微笑。

凱平離開辦公室，返回所長室。在路上，他遇到了打著哈欠上樓的尼亞。凱平說道："早上好"，並與他並排走著。

"早上好。今天的日程安排呢？"

"上午有新產品會議，中午與國王在王城共進午餐，下午有研究員彙報會。"

"彙報會有必要嗎？"

"瞭解未直接參與的專案的進展也是很重要的。而且，加深與研究員們的交情也很重要。"

"這樣啊。"尼亞又打了個哈欠。

凱平皺起了眉頭："先生，你又加班到很晚了吧？"

"嗯。我正在進行的'全自動照明'即將完成。"

"我曾經說過請你停下來不要做了。"

"我無法做出承諾。再說了，自己的身體狀況自己最清楚。"尼亞漫不經心地回答。凱平皺起了眉頭，緊隨其後。

尼亞的一天過得非常快。結束了與國王的會晤後，兩人匆忙地返回研究所。

"我們遲到了啊。"尼亞在快步走中說道。

"是啊。因為先生看起來比我想象中要開心，讓我也不知不覺地忘記了時間。"

"國王和其他人不一樣，沒有什麼虛偽的表面。我喜歡他。"

凱平一句話讓尼亞沉默了一會兒。但很快他又開口說道："大家應該都已經聚集在一起了。我們快去會議室吧。"

二人說著話，很快到達，並迅速開啟了門。裡面有一張用〇型框圍起來的桌子，坐著許多研究員。

"對不起遲到了。我們馬上開始吧。"尼亞說著，坐到了空著的座位上。

凱平從一個站在房間角落的年輕男子那裡拿到兩捆檔案，放了一捆在尼亞的面前。他自己拿著一捆檔案站在尼亞的背後，然後開口說道："那麼，我們開始吧。"

"首先，關於與'水道管理課'合作進行的新下水道的進展情況。負責人凱利，請你講一下。"

被稱為凱利的男子站起身來說："好的，請翻開第二頁的資料。"

安靜的房間裡傳來翻開紙張的聲音。

"目前，我們正在與'水道管理課'一起進行水流調查——"

"還在那個階段嗎？"尼亞突然插話，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之前的調查已經足夠了吧，花這麼長時間沒有意義。"

"如果沒有進行地基調查等充分的資料收集，可能會發生最糟糕的情況。"

尼亞不情願地點點頭，並問道："預計完成時間是什麼時候？"

"以兩週後為目標——"

"太慢了。那樣估計完成日期趕不上了。給你五天，不能再等了。"

凱利沮喪地低下頭，點點頭表示理解。像往常一樣，周圍的人目光交匯，只是不讓尼亞察覺而已，這時凱平對尼亞小聲耳語了一些話。

尼亞點了點頭："我明白了。"然後他將目光投向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