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這麼囂張。”韓東淡然道。

“韓郎,姬慶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而且,他對我……覬覦已久,你昨晚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羞辱了他,這個仇算是結下了。如今燕王勢大,你一定要小心行事。”魚畫裳憂心忡忡。

“無妨,你家郎君我,專治小人。”韓東哂然一笑。

“我明白,韓郎你是能夠御劍斬妖的陸地神仙,連雍京第一少年天才吳克邪都不是你的敵手,自然不會把姬慶放在眼裡。然而,燕王勢力很強,麾下不乏修煉高手,比如說丹王楚河,就統御著一批很厲害的修仙者,他們就是燕王最大的底牌。你萬萬不可掉以輕心。”魚畫裳望著韓東的眼眸,充滿濃情蜜意。

白首如新,傾蓋如故。

雖然認識還不到一天,但魚畫裳卻覺得彷彿和韓東認識了三生三世一般,滿心滿眼,都是愛戀。

“丹王楚河是姬廣琛的人,那修仙者公會的雲放鶴會長呢?他是女帝的人?”韓東心中一動。

“這就是妾身要說的,第三股勢力了,”魚畫裳緩緩道,“除了女帝黨和燕王系,朝堂上還有第三股勢力,他們屬於中立派。當然,中立派也是有區別的,這其中,有投機的牆頭草,風往哪邊吹就往哪邊倒;也有不想參與黨爭,只想明哲保身的清流,比如修仙者公會的雲放鶴會長,就屬於後者。”

“我瞭解了一下,修仙者公會的整體實力,其實是略高於煉丹師公會的。燕王姬廣琛透過丹王楚河,掌控了煉丹師公會,而女帝卻不能掌控修仙者公會,也難怪她在鬥爭中處於下風。如果不是坐在帝位上,擁有至高無上的皇權,恐怕她早就一敗塗地了。”韓東沉聲說道。

“沒錯,韓郎分析地極是。”魚畫裳深以為然。

“你想離開教坊司嗎?如果你想,我今天就為你贖身。你還不知道吧?我把你們魚家的宅子買下來了,你跟我走的話,還可以住在原來的房間。”韓東看向魚畫裳。

他知道,為名動京師的花魁贖身,花費的代價肯定是天文數字。但他坐擁一座金山,無論在地球還是昆墟界,壓根就不需要擔心錢的問題。

“韓郎,你的心意,重若山嶽,妾身完全能感受到,”魚畫裳一雙卡姿蘭大眼睛裡噙著淚水,“只是,我留在教坊司中,能打聽到最新的訊息。在家父洗清冤屈之前,妾身還得留在這裡。不過,韓郎請放心,妾身會為你守住清白,除了你,沒有人能進入我的閨房。我會等到,家父出獄的那一天,卸下所有負擔,做你背後的小女人。”

“好,我尊重你的意願,”韓東從靈墟空間中取出一塊護身牌,遞到魚畫裳手中,說道:“除了那幅浩然正氣畫外,我再送你一塊護身玉牌。有了這兩樣異寶,妖魔鬼怪別想再近你的身,遇到危險,我也能收到警報。而且,你還可以透過這塊玉牌,和我用念力交流。”

“念力交流?”魚畫裳微愕。

於是韓東便教會了她法訣,讓她學會使用護身牌中的各種功能。

魚畫裳如獲至寶,將那枚護身牌貼身戴好。

情之所至,魚花魁曲意逢迎,又和韓東來了一發。

有句話說的好,別用你的興趣,挑戰別人的專業。

專業的,活兒就是好。

日上三竿的時候,韓上仙才在魚花魁膩的快要化出糖來的注視下,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教坊司。

剛到門口,就看到小公爺侯震頂著個熊貓眼,哈欠連天地走了出來。

“我去!候兄你這是什麼造型啊?”韓東愕然。

“公羊造型。”侯震咧了咧嘴。

“你這明明是熊貓好吧。”韓東翻了翻白眼。

“公羊吃草啊。”

“熊貓還吃竹子呢。”

“吃草的意思……是吃和草啊。這就是我的兩大愛好。”

“…………”

韓東覺得,這位小公爺還真特釀滴是個妙人。

“不對啊,韓兄,你和魚花魁梅開數度,聽說畫舫都晃得浪高三尺,按理說應該和我一樣衰才是……為毛你看上去比昨天還精神?”侯震熊貓眼瞪得像二餅。

“畫舫晃得浪高三尺……這又是哪裡傳出來的訊息?”韓東愕然。

“你當別人都是聾子和瞎子嗎?花魁們的畫舫隔得又不遠,大家都能聽到,也都能看到……”

“…………”

韓東摸了摸鼻子,不想再解釋什麼了。

三階純陽之體,確實太兇殘了。如果昨夜不是魚畫裳軟語溫聲地求饒,恐怕戰況會更激烈。

專業的,遇到他這種開掛的,還是會敗下陣來。

“韓兄,你還沒說保持精神的秘訣是什麼呢。”侯震一臉求知慾。

“我給你開個方子,你抓點藥補一補。”韓東笑了笑。

侯震這個人,雖然有點不著調,但總體上能處。適當給他點好處,肯定不虧。

“韓兄你還懂醫藥呢?”侯震眼前一亮。

“我是煉丹師,你說懂不懂醫藥?”

配藥煉藥,是煉丹師最基本的技能了。

“那太好了。多謝韓兄賜藥。”

韓東用意念,向侯震腦海中傳送了一個藥方。這是天醫門用於固本培元,強腎壯陽的仙家藥方,雖然配製的藥材名貴了些,但效果是真的贊。比那什麼小藍片厲害多了,而且還沒有副作用。

侯震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韓東已經把藥方傳給他了。

“韓兄不愧是御劍斬妖的地仙,手段真的強!那什麼,兄弟我現在就去抓藥試試,回見!”這小子風風火火,一溜煙竄了。

白曉峰等人,應該早就離開了。

韓東乘著馬車,回到了自家府邸。

幾名俏丫鬟迎接他的時候,眼神中似乎都有幾分幽怨。

“公子爺,您昨晚是不是在教坊司留宿了?”為首的丫鬟晴文癟了癟嘴。

“是啊,怎麼了?”韓東笑了笑。

“您要是想……我們都可以……為什麼要去那種地方。”晴文都快哭了。

“去泡壺茶,送到書房來。別想這些有的沒的。“韓東毫不客氣地訓斥。

他可不是賈寶玉,只要是漂亮姑娘就姐姐妹妹的。該立的規矩,肯定是要立。免得這幫小妮子時間長了蹬鼻子上臉。

“是,公子爺。”幾名丫鬟跟鵪鶉似的,不敢再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