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明跟兩位姐姐,正在商量事情。

同一時刻,許白鹿找到了金燕:“我說燕子,你跟咱二舅,到底進展得如何了?”

金燕苦笑道:“這才認識幾天,而且,我物件上班挺忙,我倆見面的機會都少,哪來的進展。”

聽到這話 ,許白鹿不樂意了。

她還想透過搞定王衛革,從而接近周春明。

如果贏得了王秀芹孃家的支援,對於許白鹿來說,也是一樁好事。

屆時,萬一周春明立場動搖,或者李嵐那邊出現啥變故,她就方便迅速上位。

只要能成為周夫人,絕對爽歪歪。

哪怕把旗下的生意,全都無條件交出去,也沒啥好可惜的。

“你這樣不行啊,”許白鹿說道,“我可聽說了,就咱二舅這條件,那是非常搶手。”

“老家那邊,給他介紹物件的簡直踏破門檻。”

“哪怕單位裡面,也有不少同事,想替他張羅,介紹個年輕漂亮的姑娘。”

嘶!金燕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種狀況,她完全預料得到。

因為她從小到大,跟許白鹿一樣,從來就不缺少追求者,條件出眾是這樣的。

現如今,王衛革手握方向盤,每個月能掙三四百塊錢。而且戶口也落戶在省城,不再是農業戶口。

妥妥的黃金單身漢。

更何況,王衛革個頭中等,五官也稱得上清秀,還曾經有在部隊服役的經驗,素質絕對過硬。

就這樣的優秀青年,惦記的姑娘肯定不會少。

貌似是得抓緊。

“白鹿姐,你給我出個主意唄。”金燕尷尬道。

許白鹿挺無語。

都是多年的好姐妹,彼此的底細很清楚。

金燕都換過多少任男人了,堪稱是情場老手,居然還擱這扮純情。

想了想,許白鹿把她拉到座駕上,跟她單獨聊了一會兒。

說的正是章月月如何搞定老許的事情。

原先她還挺忌諱,不願讓外人知道。

只不過,如今都分了家,劃清了楚河漢界,那就不用替人家遮掩。

聽聞了小嬌妻的上位史,金燕目瞪口呆。

沒想到,還可以這麼玩。

合著好姐妹的意思是,讓她抄作業,用章月月的法子搞定“二舅”。

“我大概明白了,”金燕說道,“你的意思是先上車後補票,造成既定的事實,逼著男方負責。”

“對頭!”許白鹿說道,“姐已經替你想好了,到時候,你先找個機會,邀二舅去看你跳舞。”

“你穿上練功的緊身服,給他秀一下身段,把你傲人的資本展露出來,勾得他心裡癢癢的。”

“晚上我找個地方,邀你倆吃火鍋喝酒。喝得差不多了,我就走出去,把門給反鎖,你注意把握機會。”

“二舅的酒量一般,喝不了多少的。等你倆成就了好事,姐再殺個回馬槍,讓他務必對你負責,不然就去他單位鬧,事情不就妥了嗎?”

聞言,金燕頓時大喜。

好姐妹這是把從後媽那裡得到的經驗,來了個活學活用。

這一招使出來。

試問哪個英雄好漢招架得住?

瞧著許白鹿臉蛋如此漂亮,身材如此窈窕,卻如此有心機,套路深不見底。

簡直太會拿捏男人了。

難怪她敢去勾搭周百萬,而自己只好獻身給王司機。

王司機就王司機吧。

雖然王衛革並不是她眾多男友之中,最為高大帥氣的,卻是最穩妥靠譜,也最有錢的。

而且,就憑著許白鹿承諾,跟他倆合夥開布店賺大錢,那就必須答應。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隨即,兩姐妹又嘀咕了一番,確定了諸多細節。

從白色越野車上下來,金燕百分百的確信,自己距離成為二舅媽不遠了。

另一邊。

許正茂正在跟小舅子喝酒。

章月月陪伴在旁邊。

經歷了分家的事件,三人的關係,倒是變得融洽了不少。

畢竟,他們如今成為了一根繩上的螞蚱。

許白鹿不待見他們,把他們踢出局。

甚至,讓手下找了個藉口,還打了章亞夫一頓。

卻也並不是壞事。

實際上,知青布店管賬的,以及員工的招募,還有進貨的事項,原先都是許正茂掌管。

現在,他脫離了知青布店,有時間自己單幹,完全可以充當店長的角色。

章亞夫毫無經驗也沒問題,當助手就行了。

而且現在資金充裕,抓緊時間招一些店員,稍稍培訓之後,“許氏布店”就可以開張營業。

布店員工必須掌握的本領,就是跟顧客溝通,以及幫著扯布。

跟顧客打交道,肯定不能選笨嘴拙舌的,招工的時候,選一些能說會道的就行。

至於扯布,那就是熟能生巧的事,勤加練習很快就能上手。

喝著小酒,許正茂給小嬌妻和小舅子,講著布店經營的種種事項。

想掙錢嘛,肯定得多下功夫。

章月月姐弟兩個,也罕見的沒有作妖,而是豎起耳朵,很有耐心的傾聽。

甚至於,他們姐弟兩個相信,許白鹿懂得的,都沒有老許這麼多。

這漂亮女知青,心思根本就不在這上面。

似乎更熱衷於,去巴結討好前男友,企圖跟李嵐搶男人。

“咱們開店沒問題,賺大錢也沒問題,”許正茂說道,“唯一的麻煩就是,跟那個姓張的,成為直接競爭對手,他有可能不擇手段的搞破壞。”

小芳布店的幕後老闆,大家都懂的,正是張副科長。

他欺負老許,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現如今,許氏布店開在市中心,那就是給張副科長上眼藥,明著搶小芳布店的生意,這位能樂意嗎?

說不得,就要使出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

許氏布店的倉庫,半夜被搬空都不奇怪。

不解決這個麻煩,基本上,不用考慮開店的事情。

章月月也聽說了一些,老許跟張沅的恩怨,她甚至知道,張沅曾經將老許揪出去暴打,讓小老頭躺了十多天的醫院。

如果把布店開在縣城,那倒是能繞開死對頭。

可是,許白鹿肯定不答應,人家已經計劃在周邊七個縣全部開上分店,不可能任由其他人來分蛋糕。

“那該怎麼辦?”章月月試探道,“跟張沅肯定沒辦法談,莫非讓我去求周老四?讓他想辦法幫一幫忙?聽說他跟張沅很熟!”

“周春明如果是我女婿,那就沒問題,可他並不是!”許正茂翻了個白眼,“平白無故的,他憑什麼幫我?沒理由嘛。”

“那你說該咋辦?錢還掙不掙了?”章月月很惱火。

“掙!必須要掙!同時還要想辦法,搞垮這狗日的小芳布店!”許正茂咬牙切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