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4章 趙寒月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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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不暇接、群聲入耳，是彭飆此時的感受。
江上清風、山間明月，讓彭飆流連忘返。
此刻，他甚至忘記了自己是透過天地法則觀看，他以為自己是親眼所見。
他看到了巨石受到和風吹拂，無數年後化為一堆碎屑，繼而又化為泥土，被農夫開墾為良田。
他看到了高山冰雪融化為溪流，溪流匯聚成大江，衝破群山的阻攔，一路奔向大海。
他看到許多牧民屠殺猛獸保護牛羊，但最後卻由於牛羊太多、草地被啃食殆盡變成荒漠，而不得不離開自己的家園。
他看到原本以螞蟻為食的野獸死去，結果卻被許多螞蟻啃食屍體。
……
彭飆既看到天地之威、也看到因果輪迴，既看到水火無情、也看到人間苦樂。
有時候，剛柔可以轉換，有時候生死不是絕對，有時候輸贏不在一時……
就在彭飆仔細體會天地之間的種種規則之時，殿外的趙文器扭頭看向遠處。
只見遠處一座宮殿頂上，趙寒月手拿一支長笛，白衣飄飄的從空中飛來。
很快，她便落在一根石柱之上。
看著彭飆眼神迷離，趙寒月將長笛放置於紅唇之旁。
下一瞬間，一陣清脆悠揚的笛聲便響了起來，如同靈鳥鳴叫，悅耳動聽。
然而，下方的彭飆聽到此聲音，眼神卻變得迷茫起來。
……
正觀看天地萬物的彭飆，突然聽到一股笛聲進入耳中，隨即，他逐漸感覺天地間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頭腦也有些昏沉。
不知過了多久，他陷入到一片黑暗中，耳中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正疑惑間，一道若有若無的女聲不知從何處傳來。
“你真實姓名是否為孫不二！”
聽到此話，彭飆脫口而出回答道：“不是！”
回答過後，彭飆感覺昏沉愈發強烈，竟然想要倒地睡覺。
此時，詢問聲再次傳來。
“那你……”
剛聽到此處，彭飆便徹底喪失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彭飆才悠悠清醒過來。
他一醒，便發覺自己躺在地上。
彭飆一驚，立刻身形一動站立起來，打量四周。
這是一間空曠的大殿，裡面頗為陰寒。
而在十多丈之外，趙寒月與趙文器正相對盤坐著。
見彭飆清醒過來，兩人同時將目光看了過來。
趙文器先是笑了笑，隨後指了旁邊一個蒲團，道：“過來，坐下說。”
見趙文器如此樣子，彭飆心中驚疑不定。
他此時已明白，自己肯定中了趙文器設下的套了。
回想起此前一股笛聲入耳，又有人詢問自己是否為孫不二，彭飆便知道，自己的身份怕是已經暴露了。
只不過，自己之後被詢問了什麼問題，又是否回答，卻有些記不清了。
“也不知他們到底詢問了什麼，知道了多少，真是大意了！”彭飆心中異常惱怒。
不過，看到趙文器神色如常，彭飆又稍微放下心來。
反正事情已發生，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想到此，彭飆大步走了過來，盤坐下來。
“不知我應該稱呼你為洪道友，還是孫道友，或者是……呵呵？”趙文器笑著問道。
“都可以！姓名只是一個代號，殿下若是有興趣，叫我張三李四都可！”彭飆淡淡回道。
“呵呵……你倒是挺有膽魄，此處是皇城，我只要叫喊一聲，你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場！”趙文器冷笑道。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我信錯了人，此身已入籠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彭飆無所謂的說道。
他並非強裝鎮定，而是認識到自己的性命已被人家捏在手中，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既然如此，還不如坦誠一些，想說什麼便說什麼。
若是對方真要殺自己，自己就算磕頭求饒也沒用，相反，若是對方不想殺自己，那自己坦誠一些，反而會博得對方的好感。
趙文器聽了彭飆的話後，先是一怔，隨即哈哈大笑。
“哈哈哈……好啊！你混入刑部之事我還未追究你，你倒先怪起我來了！”
彭飆聽到此話，心中微定，看對方如此樣子，自己應該是安全了。
他暗鬆一口氣，回道：“我雖進入刑部，但從未做出對刑部不利之事，反倒幫助刑部破了不少案子，請問殿下要如何追究我？”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趙文器淡淡說道。
趙文器說完，趙寒月轉頭看向彭飆，一雙美眸中滿是冷漠之色。
“姑且稱呼你為孫不二吧！我問你，在通天絕域之時，天帝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你為何可以死而復生？”趙寒月問道。
彭飆聽到此話，心中大定，他已然明白過來，趙寒月與趙文器恐怕除了知道自己是孫不二之外，其他的都沒有詢問出來。
明白之後，彭飆便沒有什麼顧忌了。
他淡笑道：“那方世界都是天帝所創造，他要一個人死而復生，那是再簡單不過！”
“天帝是否傳授你功法神通？或者給予你仙器？”趙文器問道。
彭飆搖頭笑道：“天帝若是給我這些，我還用得著在刑部賺取金烏令牌嗎？”
“那天帝為何將你復活？他獨留下你，又是為了何事？”趙寒月開口道。
“我也不知！”
彭飆道：“天帝開啟了一個通往未來的……通道，讓我對未來的自己說些話！”
“對未來的自己……說一些話？”
趙文器聽後一臉不信，滿臉的不悅，道：“你看我二人像傻子嗎？天帝留下你，居然只做如此之事，還開啟一個同樣未來的通道，你為何不說讓你回到過去開天闢地之時攫取大量至寶呢？”
彭飆無奈的搖搖頭，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這就是事實！”
“你們還要問什麼，儘管問吧！”彭飆一臉無畏的說道。
趙文器與趙寒月對視一眼，隨即乾咳幾聲。
“無事了，你走吧！繼續做你的稽查使！”趙文器揮揮手道。
“就這樣？”彭飆一臉驚訝。
“那你還要如何？莫非要我請你繼續在越皇鐘下悟道？”趙文器沒好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