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往往不會按彭飆想象的走。

“傳送陣通往何處我不知,我雖去過,但那是極深的地下,且周圍有陣法,神識無法探查陣法之外!”魚芊芊說道。

趙伐一聽,立刻露出失望之色,隨即立刻看向一旁的雲安。

雲安見狀,連忙說道:“王爺,我可沒有去過啊!我每次都是將九皇子帶到傳送陣處,九皇子自己進去的。”

“趙文永懂得傳送之法?”趙伐沉聲問道。

雲安點點頭。

趙伐冷哼一聲,隨即命東方瀾將魚芊芊弄醒。

接著,他又命兵部征討司之人將飛雲宗之人押回刑部。

“風大人,此處傳送陣已被毀,你透過來時的傳送陣,將飛雲宗所有人人帶回去!”趙伐吩咐道。

“是!王爺!”

兵部征討司風正司點頭領命。

趙伐暗暗告訴了他使用傳送陣之法。

於是風正司便帶著征討司一半人,與飛雲宗的弟子們離去,當然,這其中也包括魚芊芊。

至於趙伐與留下之人,則清查起飛雲宗的多年來儲存的修煉資源。

然而,不一會兒,遠處傳來轟的一聲,讓彭飆等人都會一驚,隨即,眾人反應過來後,面色大變。

“不好,出事了!”趙伐大聲喝道。

說罷,他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朝著飛雲宗外而去。

彭飆等人,以及兵部征討司剩餘的人,皆朝著外面而去。

出了飛雲宗,眾人直奔萬里之外的傳送陣處。

當眾人趕到後,只見原來的傳送陣所在的小山,已成了一個數百里大小、深不見底的巨坑。

而從深坑附近散落的許多金甲碎片來看,兵部征討司眾人以及飛雲宗之人已全部遇害。

“該死,他們居然能下的去手!”

彭飆身旁的趙文器看到如此慘樣,眼中第一次露出森冷的殺機。

而兵部征討司剩下的一半人則暴怒不已。

而趙伐,此時卻是異常的安靜,他低頭看著下方的巨大深坑,一言不發。

數息之後,他轉過身,沉聲道:“此事就此作罷,所有人,立刻回京城!”

說罷,便朝著京城方向快速飛去。

眾人一聽此話,先是一愣,但冷靜下來後,眾人便反應過來,征討司的風正司乃是神王級中期強者,此外,還有數名神王級初期強者與數百名神君級強者。

除了征討司眾人,還有飛雲宗的人。

但這些強者,卻被人一擊滅殺。

對方這種實力,顯然已經達到神尊級了。

這種大人物,已經不是他們所能招惹的了。

眾人當即滿眼恨恨之色的看了一眼周圍,隨即朝著趙伐追去。

彭飆則是最後離去,他看了一眼周圍,眼中閃過一絲沉思,隨即身形一閃,快速朝前追去。

……

皇城內,一身黑甲的趙伐腳步匆匆的進入一間巨大宮殿。

殿內有千丈大小,裡面雕龍畫鳳,金碧輝煌。

在殿內最裡面,有一座高臺,高臺之上,是一尊數丈高的巨大赤鍾,正是越皇鍾。

而在越皇鐘的頂部,則盤坐著一名身穿金袍、面色微白的中年男子。

男子臉型方正,長鼻闊口,頜下就下短鬚。

此人就是越國皇帝,趙武。

趙伐進來後馬上行禮。

“見過皇兄!”

“嗯!”

趙武緩緩睜開眼,問道:“查的如何?”

趙伐說道:“襲殺之事,背後確實為文永,但……”

說到此處,趙伐閉口不言。

趙武一看,淡淡道:“但說無妨!”

趙伐猶豫了一下,遂說道:“這背後,應該還有人!”

“二弟,你的膽子也變小了,你我之間,有何話不能說?”

趙武平靜的說道:“當年的你,可可是敢打敢殺的性子,如今,連他趙文伯的名字,都不敢說了嗎?”

被趙武說破,趙伐驚道:“大哥,原來你都知道。”

“你之前來見我,說一個叫洪梁的稽查使在穢氣谷發現了一些東西,我便猜到是他!”

趙武臉色冷了下來,沉聲道:“這個逆子,當年我將他外放去鎮守穢氣谷,真是一步錯棋。”

趙伐搖頭道:“大哥,如今說的再多都已無用,他已成了氣候,又有我越國唯一的一艘神尊級戰船在手。”

“而大哥你,唉……”

“此次去飛雲宗,兵部征討司受到極大損失,精銳折損大半。”

趙伐當即將此行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趙武聽到後,氣的臉色通紅。

“不用查了,還查什麼?這背後定是他趙文伯。”

趙武怒道:“若是不查下去,還能維持體面,再查下去,扯去了他的面具,越國就該大亂了。”

趙伐低下頭,沉聲道:“我也是如此想,才吩咐所有人回來。”

趙武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將老九關進刑部大牢,讓文器去出氣,只要不死不廢,怎麼樣都行。”

趙伐點頭道:“是,文永確實不像話,怎麼說文器也是他的親弟弟,他就因為虞老當年的一句話……”

“你還有臉說?”

趙武指著趙伐,怒斥道:”當年虞老說過不能說出去,結果你嘴把不住門,酒後失言,今日一切,都是你當年之過!”

趙伐一聽,立刻面露自責之色,低頭不語。

趙武一看他一個粗莽大漢像個受委屈的女子,也不好再說他。

“其實,在你走後,虞老還說了一句話。”趙武突然說道。

趙伐聽到此話,猛的抬頭,問道:“還說了一句話?什麼話?”

“我不能說!”

趙武搖頭道:“你只要知道,你聽到的那句話,不是全貌。”

“不是全貌!”趙伐露出疑惑之色。

但趙武卻不想再說了,他話鋒一轉,問道:“文器最近如何?”

“不如何!城府太淺,以為我看不出他在演戲。小妹也是,當年太過保護他了,一個人年少不受磨難,怎成大器?”趙伐沉聲道。

想到趙文器,趙武忍不住露出一絲微笑,他搖搖頭,道:“文器應該挺恨我這個父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