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北邊郊區民房,一個面目猙獰、渾身肌肉傷疤的大漢,帶著七八號人確實在打探鶴懷市內的情況,伺機尋找機會。

遠遠看上一眼,都能感覺到此人的可怖,沾的血不會少,他就是馬楷瑞,這夥人的頭目,與牢裡關著那位一樣,是一位六脈四層的脈士。

他現在很火,他只是離開半天去談了個買賣,這邊就出了事,死了好幾個不算,連沈盱都給抓了,要是現在不找機會救出來,等轉去了州府大牢,一點希望都沒有。

像他們這樣的六穴,不會被羈押在當地,會全部集中送去本州首府的州府大牢,想去那劫人,等同於攻打軍營,那是去找死。

“大哥,市區裡打了起來,雞飛狗跳的,好不熱鬧。”一個狗腿子跑進房裡,興奮喊道。

馬楷瑞一腦子漿糊,“打起來了?我們都還沒動身,有誰敢跑去市區鬧事?”

“不知道啊,就是打起來了,我親眼看見悅馨植坊大樓被轟塌了。”

“悅馨植坊?那不是桓家的元植專賣店???”

“是啊,整棟樓全塌了,可慘了。”

“臥槽,好機會,大哥,咱們也去鬧點事,把憲警司的人調開。”

“對,咱們來個調虎離山,然後去救盱哥。”

馬楷瑞瞪了這群傻子一眼,“你們要真有這麼聰明,就不用一個個待這打地鋪了,一群蠢蛋,你們傻他們也不傻,都給我待著別動。”

“殷梨,你比較沉穩,與小池一起去探探什麼情況,小心點。”

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走出來,“大哥放心,我們這就去。”

……

東城區。

戴著假面的王寧點了根菸,走進當鋪儲存貨物的庫房,這是桓家人與官方的人一起合辦的,裡面的好東西出奇的多。

“我二叔是本市石市長,你敢動這裡的……”

沒等她話說完,一刀就結果了她,另外三人蜷縮在一起,嚇得尖叫連連,石市長家的族人都敢殺……

“給你們一分鐘,開啟所有保險箱,將裡面東西全倒出來。”

這些保險箱都是嵌進牆裡的,很麻煩,還是讓他們幫忙的好。

三人身子還在抖,相互瞧了眼,其中一人忍不住,先動了手,去開啟離自己最近的保險箱,另倆人也趕忙爬起來,哆嗦著輸入一個個密碼。

王寧對他們的識時務很滿意,邊上抽著煙,一點不著急的樣子。

離自己出來已經過去二十一個小時,不出意外,自己的幾方人馬應該動身了,他們抵達的時間大概是十二個小時後。

只能在市區耗費十小時,然後趕去西郊為他們安排行動計劃。

十個小時,必須在這十個小時裡徹底搞亂市區,不讓憲警司和市政府有精力去支援西邊桓家,最好還能將桓家的人勾引到市區來,那就更完美。

當己方人馬全部出手,就是對自己的真正目標動手之時。

“全部開啟了,貨物全在這,大俠,別殺我們!”

“大哥饒命。”

“大哥,我上老,下有下,外還有個……”

王寧給了三人各自一個大巴掌,通通拍暈,轉眼間就收走了所有貨物,離開現場。

要是以前,必須全部滅口,現在無所謂了,有了「星羽之殤」這個被動天賦,沒人能回眸自己,也沒人能探查到自己,怕個鬼,只要夠聽話的就留一命,誰還不是為了生活!

四分鐘後。

副市長帶著一群人率先趕到當鋪,裡面死傷一片,貨物一掃而空,連根毛都沒剩。

尼瑪,這家當鋪他可是佔了股份的,全沒了……

“人呢?”

“蔡副市長,他跑了。”

“他?就一個人?”

“是,就一個。”

“你們這麼多人拖不住一會?”

“他太強了,我們一招都接不住。”

“廢物,都是廢物!”

蔡副市長剛要撥打石市長的電話,一聲爆炸轟鳴,聽著聲音,好像不是太遠。

“蔡副市長,賭、賭……賭獸競技場,是賭獸競技場那邊打鬥。”

“槽,快過去,那裡面的元獸可不少,萬一逃出來……”

這些瘋子,敢去那搞事,把元獸都放出來咋搞。

賭獸競技場裡。

王寧先是殺了幾名看場子的,然後闖進了賭票兌換樓,賭票購買有十幾處地方,很方便,賭票兌換則就這一處,贏了錢的都得來這兌換。

“殺!”

裡面有一名五穴,四名四穴看護,見著闖進的王寧就殺了過來。

王寧雙手持刀,全身滿是血,徑直殺了過去,一個不留。

解決掉所有人,收起那一屋子,一捆捆的現金,直接躍下了鬥獸場,闖進了關押元獸的地方,毀壞掉所有牢籠,逃之夭夭。

二十幾頭元獸逃出去,夠政府人員頭疼一會。

“快,擊殺所有逃出的元獸。”

“封鎖整個賭獸競技場。”

“人呢?又逃哪去了?”

“蔡副市長,往東跑了。”

“憲警司的人呢?他們都在吃屎?”

“憲警司阻攔了,已經死了好幾個人,童司長還守在大牢那邊,副司長正帶人追捕,不知道去了哪。”

憲警司的人都殺?蔡翰冷靜下來,這與那些尋常悍匪的作風不符啊,要是被官方蒐集到血肉、衣物什麼的,官方的星界師、巫醫這些個職業一出手,他們往哪逃?真不要命了……

……

下午兩點。

“家主,市裡傳來訊息,咱們家的悅馨植坊遭到襲擊,七叔桓柘死在了裡邊。”

屋內幾人一同竄起,“什麼?老七死了?”

“那裡可是市區核心區域,誰敢在那動手?憲警司是死的…”

“我們馬上過去支援。”

桓扶右掌重重一拍。

“都不許動,這是調虎離山,他們的目標一定是我們桓家本部,全給我守這,通知市區的族人,能回的全撤回來,回不來的就地隱蔽。”

“二爺!”

“二叔,我們桓家不能這麼被動啊!”

“就是,不能讓外人以為我們桓家怕事。”

屋內反應強烈,主位上的桓扶卻不為所動,這些晚輩們已經被舒適的環境消蝕了理智,忘記了修者世界的殘酷。

他們果真動手,這就可以確定族裡遭襲不是意外,就是衝著桓家來的,大戰已不可避免,桓扶閉眼凝神,調整狀態,為即將到臨的戰鬥做準備!

兩點五十。

安沁典當鋪,桓閻慘死!

四點。

鶴懷賭獸大競技場,桓治、桓楷瑞慘死!

五點一十。

新一代核心子弟,桓向榮慘死!

……

一條條噩耗如潮水一樣湧來,一個個血淋淋的族人慘死,象一把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刺進每一個桓家人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