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過去。

昨日忙了一整天,給忙乎中的喻溫瑜都招來了,詢問出了什麼大事,秦宜然找了個藉口,說是鴻州那邊談了幾個大單子,得合作開個大廠,最近調配下資源。

喻溫瑜也沒多想,又回去了。

秦宜然又派人去了西邊和南邊,給浦隆、伊辰逸都說了下。

上午十點。

秦宜然帶著王寧動身,前往西邊睢子林。

其他幾名核心人員也從各處動身。

浦隆走的格外早些,從自家出來後,特意往北去買了一份‘特殊’早餐,順眼瞧了瞧這邊情況,似乎沒出現過打鬥,很安靜!

定好的時間11點10動手,集合時間是11點,夜闌他們一般都很準時,為了以保萬一,特意往後延了十分鐘,確保不出意外,人員到齊,一網打盡。

浦隆拿了份早餐,走上車子,又去自己幾家場子瞧瞧,逛上一圈再去睢子林。

車上,浦隆將早餐扔進垃圾桶,眼神諱莫如深,等那些人圍攏殺到後,確定沒出意外,自己再出手偷襲,絕不可亂。

“卓康。”

“在,大哥。”

“待會里面稍有動靜,立馬帶兄弟過來,不用管其他人,直接掩護我逃離。”

“大哥放心,我們的兄弟已經提前去了,趕過去只要三分鐘。”

“好!路上的車備好了把。”

“備好了,在三條大路上都備了車,各個方向隨時可以轉移。”

“嗯!”

“大哥,不用這麼保守,他們今日必死。”

浦隆突地變得兇狠,眼珠子瞪出來朝他低吼,“閉嘴。”

車內安靜下來,只剩車輛疾行聲。

……

十一點整。

秦宜然親自開車,開進了林子中一座尋常小屋的院子,小屋與周邊稀稀疏疏的房屋一個模樣,毫無特別。

院子內停了好幾輛普普通通的車,就像一家子人週末開車回家一般,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他們應該到了。”秦宜然笑著開啟門,心情不錯,這幾個都是他這些年結交的生死至交,也是一起創業的夥伴,雖然大部分產業都是他個人開創起來的。

王寧跟著走出,臉上戴著帶疤大漢的面具。

年輕猥瑣男面具現在在黑市被通緝中,沒怎麼用,也沒想換一副面具,戴了這麼久有感情了,何況好不容易才打出的形象效果,不想白費,以後必要讓所有黑道中人看見我的面具就嚇死!

走進房間,秦宜然過去與幾人一一握手擁抱,很是親近。

王寧站在門外,腦海中朝著四周環視了一圈,周圍沒有修者,一個都沒有,可能真是我多想了!

隨後走進了房內,掃了眼屋內幾人。

左邊倚牆坐著一個男人,中等身材,留著短髮,鬍鬚颳得乾乾淨淨,穿著得體的襯衫,根據資料,應該就是負責西邊一片的浦隆。

中間沙發躺著箇中年熟婦,一頭短髮加上雙溫柔雙眸,知性、知書,看著更像個賢妻良母,而不是打打殺殺的黑幫中人。

右手邊還有個站立的中年,修為最高,達到了五脈後期,是幾人裡最強的,身材高大,手掌粗糙,肩膀寬闊,說話有力,看起來也是與秦宜然關係最好,此時正跟他重重擁抱在一起。

見王寧進房,秦宜然趕忙來到王寧身邊,親切介紹了一句,“來,我介紹下,我的好友,也是我最好的兄弟,名字就不說了,以後會知道的。”

幾人同時打量過去,戴著假面具,看不出修為,氣血旺盛,年齡想必不大,與夜闌應該差不多。

“這麼神秘呀,肯定是個高手,小哥好,大姐姐我叫喻溫瑜,叫我溫瑜就好。”沙發上的女人輕笑,幫派發展太迅速,急需新鮮血液,想必是夜闌拉過來的好友,與李安差不多,以後是要一起共事的。

“伊辰逸!”右手站立之人擲地有聲。

左方靠牆的浦隆思潮起伏,腦海極速運轉,這人是誰,根本看不透深淺,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這時候出現,會不會夜闌真發現了什麼?

還有十分鐘,黎奚他們才會圍過來,他們此時若是對我出手,不一定能撐到他們趕到!

早知道應該十一點整就動手,不該求穩!

浦隆不露辭色,持重地站起身來,盯著王寧認真點了個頭,“浦隆。”

“哈哈,別在意,浦隆就這樣,永遠都是一板一眼的,做事也是,穩重的很,從沒出過任何岔子。”夜闌笑著暖和氣氛。

喻溫瑜嗔了眼浦隆,附和一聲,“夜闌說的沒錯,他一直就這樣,別介意,人是極好的。”

他們想多了,王寧是真不介意,只是覺得這人的反應有些不對,難道是看不透自己,下意識提防著自己?

身為黑道中人,這樣的舉動倒是不奇怪,自己也一樣。

幾人相互認識過,開始圍坐一團聊正事。

這會變成浦隆站在沙發後,身後十米就是窗戶,而那個高大之人變成了坐著。

幾人聊的都是幫內密事和近期規劃,就是南邊的姚河市情況也聊了,說的很細,明眼人都知道是特意講給這位新來的聽的。

今天帶他來了,就代表他以後也是幫核心心的一份子啦。

浦隆始終沒有發話,只是偶爾瞟上一眼王寧,真只是個意外?他是被剛拉進夥的?難道昨天的幫內調整也是在為他鋪路,帶他了解幫內的詳細情況……

那他可真是倒了血黴,剛進夥就要身死道消,黎奚那群人可是有著倆名六穴,而且倆人都會參與圍剿這裡,市內動手的都是五穴。

他也許不差,也許比我們都要強,就算如此,總強不過六穴吧?何況還是倆個。

呵呵,大概這就是命!

還有兩分鐘,他們應該開始行動了,‘呼~’浦隆大舒一口氣,身子鬆弛下來,大局已定!

喻溫瑜溫和的笑臉瞅著杵那不動的王寧,“第一次來,小哥哥要不也說上幾句?或者有什麼看法也可以說說。”

喻溫瑜瞧著王寧,心想著,他第一次來,一直沒說過話,可能還是有些緊張,給他暖暖場,夜闌把他拉來,說不定費了不少功夫,可不能讓人家感覺不舒服,覺得我們排擠他。

站在夜闌身後的王寧想了想,還真朝笑眼盈盈的喻溫瑜提了句,“最近瞧見過六穴修者沒?”

“啊?”

喻溫瑜收起笑容,臉色一怔,沒開口,倒是搖了搖頭。

「初級心火」沒有任何反應,這應該是沒有說謊的表現,王寧又看向沙發另一頭的高大男子,他應該叫伊辰逸吧。

“你最近瞧見過六穴修者?”

伊辰逸同樣沒說話,有些莫名其妙,這個場合問這幹嘛?

不過他還是與喻溫瑜一般,給了王寧面子,可能更多是給夜闌的面子,搖了搖頭。

王寧這次細細感應,還是一樣,種在他身上的「心火」沒有一絲反應。

王寧對於自己剛學會的這招「初級心火」有些不自信了,這什麼破功法,總歸該有點反應才對吧?讓自己去猜?

超品功法不該這般弱,或許是自己使用的物件等階高了,畢竟只是個初級竅術,作用物件有限。

王寧又瞧向了站立的浦隆,他的修為比喻溫瑜還要高上一絲,對喻溫瑜沒用,對他也不會有用,可王寧明顯感覺到此時的他緊張了一絲?

本想放棄的王寧略微躊躇,還是問出了那句,“最近瞧見過六穴修者沒?”同時心火種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