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京兆氣急敗壞極了,臉都漲紅了。

宋京言聳了聳肩,駕馬走了。

長長的侍衛抬著他收穫滿滿的獵物,在宋京兆面前晃過,

傷害性不大,但是侮辱性極強。

宋京兆氣得猛地甩鞭子,馬兒一下子受驚,跑了起來。

侍衛撿起他的弓箭,連忙跟上,遞了上去。

宋京兆在森林裡四處轉悠,想找點目標看起來比較大的獵物,

但許是第三天了,森林裡的獵物要麼都被射殺完了,要麼就是都被嚇跑了,

宋京兆找了老半天,都找不到活物的蹤跡,

眼看著太陽快要落山了,他還一無所獲,他急了,下馬,扯過了侍衛的領子,

“你!去給我找幾隻獵物過來!立刻!馬上!”

他眼神陰鷙,面容都有些扭曲了。

然而,侍衛卻是無動於衷,

“殿下,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允許以舞弊的手段來獲取獵物,一經發現,以欺君之罪處理。”

侍衛是皇帝的人,當然奉皇帝的命令列事,

更何況,他也打心底裡看不起這個草包。

宋京兆大怒,一把拔出了佩戴的長劍,攔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敢不聽本皇子的話?!信不信本皇子現在就砍了你!?”

然而侍衛還是無動於衷,“還請殿下恕罪,奴才也只是奉陛下的命令列事。”

“若是奴才死了,也算是為陛下盡忠了。”

“你——”

宋京兆氣得五臟六腑都在疼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疼得厲害。

他捂住了小腹口,臉色煞白,疼得出了冷汗,

各種屈辱不甘的情緒在他的胸膛翻滾,就像是火焰般,熊熊燃燒著他的五臟六腑,

宋京兆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因為生病,宋京兆被緊急送回了營帳。

太醫受到急召,匆匆趕來。

只是,好幾個太醫聚集在一起,診脈,探討,都得不出宋京兆得了什麼病的結論。

宋京兆一直在喊疼,但是太醫都沒有發現他的身體有什麼異常。

除了有些氣腎兩虧之外,別的,再無其他。

無奈之下,太醫只好說是殿下氣急攻心所導致的,好好調理一番即可。

太醫開了藥,然後給宋京兆喝下。

宋京兆喝過了之後,奇妙的是,身體又不疼了,

所有的疼痛一下子就消失了,什麼事情都沒有。

太醫鬆了口氣,好險自己的飯碗保住了。

宋京兆這場突如其來的疼痛,正好給了他一個完美的藉口,讓他能夠順理成章地說自己只是因為生病,身體一直不適,這才毫無所獲。

陛下知道他是什麼德行,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畢竟,自己的嫡長子箭術竟然差到這樣的地步,說出來都嫌丟臉。

想出風頭不得,結果還鬧了笑話,

皇后的臉色一直不好看,

想扶他上位,奈何他死活不爭氣,

之前想幫他與雲姒牽線,甚至都拉下了自己的老臉,

結果人家姑娘完全沒有這個意思,丞相方面也是委婉回絕,

一手好牌全給打了個稀巴爛,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

若非自己只有這麼一個親兒子,她真想把他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