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自己只有這麼一個親兒子,她真想把他掐死。

宋京兆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天大的笑話,

這次的春獵大賽,是四皇子拔得了頭籌,獵得了一隻成年的雌性猛虎,

晚上慶功宴上,宋京兆稱病沒有去,而是偷偷潛入了女眷的營帳。

夫人小姐們都跟著去了慶功宴,營帳內除了一些在收拾的丫鬟,就沒有什麼人了,

宋京兆偷偷摸到了雲姒的營帳內,掏出了自己早已經備好的迷迭香。

在溫火燒著的茶壺裡,倒入了一大包白色的粉末。

白色的粉末一遇到沸水,立刻就溶解開來,不見了蹤跡,

無色無味,沒有引起一個人的察覺。

宋京兆興奮地蓋好壺蓋,然後在營帳內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躲了起來,

貴為皇子,他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猥瑣下流,

實在是雲姒太勾他的心了,他心裡實在是按捺不住,

那盈盈一握的腰肢,玲瓏有致的身材,還有那清水芙蓉般百看不厭的容貌,

他這樣想著,便已經有了反應。

又漲又疼,恨不得雲姒馬上就喝下那壺茶水,然後渾身無力,只能在床上等著他。

宋京兆已然亢奮到了極點。

若是今晚能收了她,那婚嫁之事,豈不是唾手可得?

宋京兆現在的腦子裡,全部都是下流的東西,

就連待會該怎麼樣脫雲姒的衣服,都已經想好了。

萬事俱備,只欠美人了。

雲姒是被四皇子送回來的,

四皇子宋京炎,風度翩翩,談吐幽默,

幽默風趣的語言,時不時逗得雲姒發笑,

與宋京兆那個滿腦子都是下流事的人不同,宋京炎胸懷天下,談吐不凡,

說話謹慎周到,又不會引起人的一分不適,

雲姒掩著唇笑,回到了自己的營帳門口。

兩眼彎彎的,看起來心情很好。

“殿下,民女到了。”她款款行了一禮。

她今日換了身碧水青蓮抹胸長裙,嫵媚雍容,雅緻的容顏上畫著清淡的梅花妝,

雲絲烏碧亮澤,斜斜一枝翡翠簪子垂著細細一縷銀流蘇,

就像是畫中走出來的仙子,連手指都是根根蔥白,

宋京炎亦簡單地行了拱手禮,“那,雲姑娘有緣再會。”

雲姒含笑望他。

待宋京炎離開了,她才掀開營帳的門簾,走了進去。

阿傅也跟了進去。

雲姒進去的時候,腳步微微一停頓,眯眸。

視線似乎淡淡看向了某處。

她還沒說話,手臂就被人攥住了,

她被拉著轉向了身子。

“怎麼了?”

雲姒對上了阿傅沉默的視線。

他似乎想說些什麼,眸子微微顫動,

眼睛裡像是藏著火焰般,帶著幾分惱怒,

那樣子,就像是在看出軌的妻子一樣。

雲姒揚了揚眉,紅唇微勾,

眉梢處的媚意流轉著,像只勾人的狐狸,

“怎麼?不高興我和別的男人走近?”

阿傅握著她的手腕,攥緊。

許是雲姒的話刺激了他,

他不說話,但眼裡就是藏著陰沉的怒意,

似乎還在剋制和壓抑著,不讓其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