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怕她知道了害怕,忙道:“沒什麼,就是一個小惡作劇,我們正打算拿出去丟掉。”

“夫人,您現在是要去找先生麼?先生正在書房等您。”

“……”那抱著玫瑰花束的人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他們不願意說,她也不再問。

點點頭,上樓。

抱著她好不容易種好的玫瑰,在二樓各處花瓶裡插好。

將房子各處都裝點得十分漂亮。

要進書房時,她還不忘摸摸自己的臉。

確認自己的臉是暖的,手也是暖的。

這才鬆了口氣,敲門。

敲了兩下,這才把門推開。

“阿傅?”

脫去了麵包棉服的人兒,穿著米白色高領毛衣,探頭。

清婉的聲音在寂靜的書房內很是突兀。

那坐在辦公椅上,闔眸養神的溫白男人,沒有睜眼。

只慢慢伸出了手,定在懸空中,音色有些磁性沙啞。

“過來。”

她這才進來,順便把門給關上。

窗外,此時已經開始下起了細細的小雪。

雪花飄絨,一小點一小點,就這麼順著風被吹打在窗上。

窗外寒冷,溫度已經降到了零下。

房間內,空調仍在呼呼地吹著,溫暖的風吹在玻璃窗上,漸漸地,蒙上了一層霧。

濛濛地,擋住了外面漆黑的雪景。

雲姒將最後一根玫瑰,放好在桌上的花瓶上。

滿意地看了看,這才將手搭在喬先生的手上。

靠過去,熟練地爬到他的腿上,坐好。

喬先生面色平靜,將她抱緊。

習慣性地摸摸她的臉,還有手,感覺到是溫暖的,這才沒有說什麼。

湊近,親了親她。

左右兩邊臉頰都親了親,然後覆上唇。

格外纏綿。

彷彿永遠都不會感到膩味似的。

雲姒坐在他腿上,眨了眨眼。

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般,她問:“你怎麼了?心情不好?”

他抱著她的腰,停了一下。

唇角微揚,嗓音低沉。

“確實有點不好,怎麼辦?”

他蹭著她的臉,彷彿這樣能讓他心情好些。

雲姒沒說話,想到了剛才王叔他們拿下去的禮盒。

禮盒滲出了濃郁的血腥味,還是人血的味道。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

裡面可能會是人體的某一部分器官。

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了。

她斟酌了一下,問:“是……有人拿東西嚇你麼?嚇到了?”

有一下沒一下親吻著她的喬先生,唇邊弧度加深。

捏玩她的耳朵,嗓音磁柔:“這麼聰明?”

他每次都能把正經的討論弄成氣氛曖昧的樣子。

總有種無心於正事,肆意沉溺美色的昏君感覺。

赤裸裸的昏君。

“……”她推了推他,儘量認真。

“沒跟你開玩笑,你正經點。”

婚後性子越發溫和的喬先生,含著笑,不說話。

抓著她的手,依舊是不輕不重地親著。

彷彿要在她臉上留滿自己的氣息才滿意。

完全是個貪迷美色的昏君,一點正經都沒有。

“嗯,你說,我聽。”

他漫不經心地,鼻樑高挺,眉眼笑意散漫。

老不正經的,越來越不像是當初那個成熟穩重的人了。

動作總是格外地輕挑。

“……”雲姒被親得臉紅,有些惱地瞪他。

“我跟你說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