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武輝只好留下。

不是他不願,而是他的的確確快要被蚊子給叮死了。

也不知道這些蚊子是怎麼回事,都不怕驅蚊水。

瘋了一樣地撲上來,把他的面板叮腫了一個又一個的包。

簡直觸目驚心。

柳武輝只好回去,快速搭帳篷。

……

……

……

……

雲姒撥開一層又一層比她還高的野草,憑藉著感覺,一直往前走。

這裡很黑,黑得只能聽見蚊子在耳邊嗡嗡嗡地叫,卻看不到其半分。

她慢慢地走著,用手電筒照著前方。

明亮的光線被那堅硬的野草遮擋著,依舊是看不清前面。

她必須撥開那一層層的草,艱難地往前走。

四下過分安靜,沒有風,沒有蟬,只有她腳步走動的聲音。

她鎮定地走著,一步一步,走到了未知處。

最後,她撥開草層,光線往前一照。

一張鬼臉赫然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猝不及防,幾乎是瞬間出現的。

那一滴一滴鮮紅的血,從骷髏頭裡緩緩地落下。

它穿著一絲不苟的西裝,立在了草叢中。

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盯著她,臉上似乎帶著一個詭異的微笑。

下巴微微張開,露出了乾癟的牙。

不知哪來的一陣風,緩緩地吹拂著。

空氣中腐敗的氣息濃烈。

它的胸口上,貼著一張紙。

紙張隨著風輕輕搖晃,發出了細微的響聲。

上面依舊是血淋漓的大字。

赫然寫著——

擅闖者,死。

“……”雲姒微微眯眼。

……

……

……

……

帳篷很快就搭好了,裡面的空間很大,正好可以容納下六個人。

雲姒還沒有回來,幾個人為了躲蚊子,就坐在帳篷內。

相互圍成了一個圈,幾雙眼睛對視著,聽著外面瘋狂的蚊子嗡嗡嗡的叫聲,氣氛有些莫名地沉重。

走了一整天,除了水,幾個人幾乎什麼都沒吃。

可即便是如此,也沒有人有餓意。

就這樣靜靜地坐著,都不說話。

安靜得有些過分。

宋得文看了看外面,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吶吶問:“所以,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來這裡的人都死了?”

“難不成,這裡的空氣中藏有病毒,或者是毒氣?”

“還是說,這裡另有隱情?”

他說這話的時候,牙齒都在打顫。

今天看了一天血淋漓的屍骨,他實在是害怕極了。

又聽到李宗澤說當年無人生還的事情,他心裡更是恐慌難耐。

總感覺,自己像是走進了一個鬼窩。

一個正在張著大口,等待著獵物的鬼窩。

林子剛坐在他旁邊,難得沒有嘲笑他膽子小。

視線也放在了柳武輝身上,肩膀推了他一下。

“喂,你是不是有什麼還沒有告訴我們?!”

柳武輝合上那本書,茫然看他。

“還有什麼?”

“就是這座島,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忽然發生這麼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是不是你們現在瘋子科學家搞了什麼東西出來,使得這島上的人都染病死掉了?”

柳武輝微微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