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掙脫開他的手,低聲動唇:

“盛淮,我還記得,在我們結婚領證的那一天,你親口和我說,想要和我好好地過日子。”

“這句話我一直記著,只是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男人睫羽輕顫,眼尾斂著稍稍的紅。

安安靜靜地看著她,手指依舊是落了空。

只見面前姿容豔麗的女孩,抬起手,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臉,說:

“盛淮,我始終覺得,既然我們是夫妻,就要患難與共,相互坦誠,不該隱瞞的,就不要隱瞞。”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和你分享一切。”

“不管是好的,還是不好的,只要你願意告訴我,我都會盡力去理解,盡力去為你做些什麼。”

“正如你所說的,你是我最親密的人,我也是你最親密的人,如果你願意相信我的話,你可以把所有不開心的事都告訴我,哪怕是你想殺人。”

她平靜地望著他,似乎嘆息了一聲。

收回手,垂落。

“盛淮,其實不管那些事是不是你做的,我都不在意,我只是希望你能對我坦誠。”

“我們夫妻,關係是相互的,如果你無法做到對我坦誠,那麼我”

“也不會強迫你。”

“我尊重你的意願,不管你說什麼,我都相信你。”

“所以,暫且就這樣吧,這些事我以後不問了。”

“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放心,我不會再提的。”

她笑了笑,很冷靜。

眼睛裡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依舊彎彎,冷靜無比。

拍了拍他的肩後,她轉身離開了。

走得乾脆利落,門一關上,就聽不見她的腳步聲了。

留下站在辦公室裡的男人,死一般的沉默。

狹長漆黑的眸子斂下,冷白的長指慢慢蜷縮,無聲握緊。

冷戰就這樣忽如其來地開始了。

沒有一絲徵兆,就像是無形的硝煙般,慢慢瀰漫開來,充斥在了整個別墅裡。

雲姒回了家,發現盛淮不在。

不再和往常一樣,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等著她回來。

她什麼都沒有說,洗了澡,上床就睡了。

直到第二天,盛淮都沒有回來。

家裡冷冷清清,空冷得讓人的心口發悶。

雲姒早起的時候,坐在床上發呆了好一會兒。

身旁沒人,她輕微地嘆了口氣,下床,換了衣服。

給自己做了早餐,照常吃了去上班。

作息正常,又恢復了單身狀態時的樣子。

一連幾天,盛淮都像是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在雲姒面前。

沒有電話,沒有簡訊,什麼都沒有。

莫名的冷戰,似乎開始了,就沒有人喊停。

雲姒性子傲,不想先低頭,所以一次都沒有主動打過去。

之前她說的話,她自認為沒錯。

至於他願不願意聽進去,選擇全在於他。

雲姒耐著脾氣忍著,一直沒找他。

只是,整整過去了一週,他都杳無音信。

新聞上也沒有他的訊息,林氏集團的新聞熱度也慢慢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