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扶桑宮的的人到底修煉了什麼邪術?怎麼能忽然之間,變得如此強大?”

“是啊,那暗魑,上次還重傷不愈,據傳馬上就要死了,怎麼現在就——”

聶士業慢慢撫著鬍鬚,看著這深長寂靜的峽谷,凝眉不語。

想到了什麼,他忙問:“翁道友怎麼樣了?受傷可嚴重?”

正說著,浩然道院的弟子慌亂地跑過來,抓住了聶士業的手。

“道長!您快來看看我們師父吧——師父他——他——”

那弟子再也說不下去。

聶士業臉色一變。

回到扶桑宮,暗魑的心情顯然很好。

侍女們將轎子停在了扶桑宮外的平坦開闊的比武臺上。

雌雄莫辨,身姿妖嬈的男人,扭著腰肢,不急不慢地走進了高大寂靜的扶桑宮。

被保養得極好的長髮糾纏在手指中,他穿過扶桑宮的大門,繞過朱門綺閣,煙煙嫋嫋,如同女子一般,走路輕無聲。

扶桑宮的侍女們都穿著統一的綠衣,看見他,紛紛行禮。

大護法心情很好,看見漂亮的侍女們,還不忘摸一摸她們漂亮的臉蛋。

調戲幾句,身上的暗紋長衣張揚又騷氣,陰柔不已。

像個女人,卻又不是女人。

很快,暗魑來到了扶桑宮的正殿。

琉璃瓦的重簷屋頂下,那嫋嫋身姿踏進去,臉上恣意不羈的神情少了幾分。

微微正色,如姑娘一般微笑著垂眸,順撫青絲,行禮。

“宮主,都處理好了,那聶士業受了我的攝骨銷魂掌,內功起碼倒退三層,翁老頭就更不用提了,我隨便一腳,他就不省人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

雌雄莫辨的聲音刻意捏著嗓音,細細柔柔的,還帶著幾分嬌嗔。

大殿內,香氣嫋嫋,甜膩的氣味瀰漫在空氣中,過於濃烈,讓人清醒的神識都不免有些昏醉。

大護法站在那裡,看著水晶珠簾下,那斜斜靠在軟塌上的人,忍不住拋了個媚眼,繼續撫順著自己的長髮。

“宮主,您怎麼不說話呀,莫不是覺得暗魑做得不好?”

“”水晶珠簾內,鵝絨軟塌上,一襲明麗的紅衣身影,單手倚靠在那裡,手中拿著書,不緊不慢地翻頁。

晶瑩剔透的水晶珠在光影下,微微搖晃著,折射出朦朧流溢的彩光。

在那嫋嫋升起的香菸中,紅衣女子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抿了抿嫣色的唇,眼也不抬,淡聲說:

“那些人對你來說不過就是小玩具,讓你去也只是讓你鬆鬆筋骨,我並無擔憂。”

所以,還需要她說什麼?

美人媚骨天成,膚色雪白,三千流雲鬢髮逶迤傾瀉。

嫵媚軟膩的嗓音就像是無形的手,在若有似無地撩撥著傾聽者的心。

暗魑似乎很是享受她說話的語氣,閉上眼睛舒爽地聽著,忍不住吐氣,聲音彷彿也跟著媚酥了起來。

他說:“宮主可以多多稱讚暗魑,有了宮主的誇讚,暗魑以後定當盡心盡力為扶桑宮辦事。”

“”水晶珠簾下的人並未作聲,倒是響起了翻頁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