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司鈺授課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大亮，我就被叫了起來，越晚卿在門口急促的敲門。

我被這敲門聲吵醒，於是起床檢視，開啟門，越晚卿正站在門口：“表姐，別再睡了 快起床梳洗吧，司鈺要來了。一會兒就要開始上課了。”

“這麼早？他乾脆殺了我吧”。

“不早了，已經快辰時了。”

我不理會，繼續回我的床上睡覺 將頭蒙進被子閉著眼說道：“我不管，我不去，我要睡覺。你就說我病了”。

“在宮中說謊可是大忌，若被發現是要被罰的板子的，好啦表姐，快起來吧”。

“不要不要，現在都不到七點，我大學的時候上早八都卡點去”。

越晚卿生拉活拽好不容易將我從床上給薅下來。

“快梳妝，再有兩刻鐘就要在後院的徽草堂上課了。我看著你梳妝。”越晚卿哪也不去，就坐在這裡盯著我。

“好嘛好嘛”我開始胡亂收拾起來，怎麼說來古代也有快三個月了，我自然也是學了一點她們的穿衣化妝技術的。

我一邊收拾一邊唸叨著：這個司鈺，第一天就讓我早起，真是個活閻王。不讓我睡是吧，好，我一會兒上課坐後排接著睡。

我很快的收拾好，和越晚卿一路小跑來到了堂內，總算是沒有遲到。我本想找個後排的位置坐下，可惜後面已經有人了，沒辦法我只能坐在了中間。這是兩人同排的位置，第一排的右邊是公主，左邊是郡主。而我則坐在了郡主的後面，我後面坐的則是姚玉寧，再往後是周憐。晚卿則坐在了公主的後面，身後是丁妤。

司鈺在我們之前就已經早早的來到了堂內等著了。他見我和越晚卿進來，待我們倆坐下。他刻意走到我們二人面前說了句：“好久不見啊，兩位。”

“好久不見，司公子”。晚卿開口禮貌的回應她，我卻一句話都不說。

他見我不說話 又轉頭看著我問道：“李小姐為何一言不發，是哪裡不舒服嗎？”

哪裡不舒服？我看見你哪都不舒服。可這種心聲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

“嗯嗯嗯”我點點頭，用手指了指喉嚨，表示我嗓子不舒服不能說話。實則是我一句話都不想跟他多說，這是早起的大學生最後的倔強！

公主見狀立刻關心道：“怎麼了苑苑？你要不要休息啊？”

我的媽呀，你為什麼不早說。當代大學生上課，要麼直接不起床，既然起床坐到教室裡了我哪有再走的道理，那我不是虧了。

我搖搖頭小聲的對她說：“放心吧公主，我沒事”。

“無事便好。”

“好了，都不要寒暄了。我們開始上課。”司鈺清了清嗓子，拿起桌子上的課本。

“在下 新都府 司鈺，各位想必早已聽過。在坐的各位小姐我也不算陌生。這本課本，是在下近日新編錄的。正好可以適應各位的教學。”

我翻開那本書，看了眼後面的目錄，好傢伙全是古文啊。第一章是論語摘選、第二章是戰國策摘選、第三章是詩經摘選、第四章是兵法……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這句話是說……”

司鈺剛讀了幾句我就開始犯困了，這些文言文實在聽不懂，我將書開啟豎起在桌子上，自己則悄悄睡大覺。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李苑，這句話如何理解啊？”他讀完原文便開始提問我。

我此刻正要進入夢鄉了，哪裡聽得見他的呼喊。見我沒有回應他，眾人紛紛投來目光，發現我睡著了，公主和越晚卿相視一眼，倆人都搖搖頭苦笑了。姚玉寧在背後悄悄戳了戳我，把我戳醒了，我頭一歪不留神直接磕在了桌子上。後面的幾個人加上前面的郡主紛紛送來了嘲笑的聲音。

“哎呦”我被疼的叫出聲，公主立刻起身走到我身邊。

“你沒事吧苑苑？”她一臉的擔憂。

司鈺見此，嚴聲呵斥公主道：“公主殿下，君子有狀！請回去坐好。”

“先生教訓的是”。沐清屏看了看他，確認我沒事以後返回了座位上。

“李苑課上懶怠，就罰你將此句謄抄百遍，明日早課交與我檢視。”

“什麼？百遍？？”

“怎麼？你有意見？”

“沒有沒有，是，學生遵命！！”後面幾個字我咬牙切齒的說著。又過了大概半個時辰，也不知道他講了些什麼，反正我全程神遊。

“今日就講到這裡，還請各位回去將今日所把這些部分熟熟誦讀。”說完他便拿著書和他那個經典的破扇子走了，走前還不忘看了看，一臉的得意…

“五公主殿下”就在公主剛要走的時候，我叫住了她。

“怎麼了？苑苑”

我拿出那塊玉佩遞給她：“此前收下時不知道這塊玉佩如此貴重，還請公主收回成命。”

“你不喜歡嗎？”

“不是的，只是此物意義重大，應該物歸原主。”

“本公主既然給你了就是你的，哪裡有收回來的道理。再說，本公主喜歡你與你合得來，此物就當見證了。你好好收著，以後都不必還我。”

越晚卿在旁邊拉了拉我的衣角，暗示我將玉佩收下。

“好吧” 聽到我答應下來，沐清屏欣喜的笑了：“這才對嘛，若無其他事，我就先走啦”。

“恭送公主殿下” 眾人一起行禮。

————

剛吃完午飯，我坐在桌子前看著那塊玉佩，隨後便打算去午睡。早上起的實在太早了，天天這樣這誰頂得住啊？

還沒爬上床，就聽見外面有聲音，一個小宮女敲了敲我的門

“李苑小姐在嘛？”

我走過去開啟門：“怎麼了？”

“李苑小姐，奴婢奉公主殿下的令來告知各位小姐，一個時辰後前往慈安宮給太后娘娘請安”。

“我知道了”。

“那奴婢便告退了”。說完她便往下一個房間走，要去通知越晚卿。我則就站在門口看著她通知完越晚卿去敲下一個人的門。

晚卿看我站在門外，和我對視一眼便走了過來。我將她拉進房間關上門。

“太后娘娘這個人怎麼樣？你瞭解嗎？”

“表姐這麼著急就為了問這個呀。”越晚卿坐下倒了杯水正打算喝。

“萬一她要是個不懂得變通的，那我不慘了”。

越晚卿喝了一口手中的水：“表姐只要不莽撞，守禮即可，太后娘娘為人和善，自然不會過多計較什麼的。”

“那就好那就好”。

“還有一個時辰呢，表姐小憩一會兒吧，我先回房間了”。

“好”

等越晚卿出去，我便躺在了床上。

突然我猛地起身，又想到了什麼東西。定國珠！我是來找定國珠的啊。可是我要怎麼找呢，我總不能拿著圖到處問吧，萬一被人發現說我想偷盜皇宮寶物，那我不是死翹翹了。

現在看來，只能先旁敲側擊的問問公主了…

未時六刻，所有伴讀全部都在院子裡集合完畢了，方嬤嬤帶著我們前往慈安宮。

“四殿下，您來的正巧，太后娘娘待會兒正等五公主的伴讀請安呢。”慈安宮外一名內侍對一名年輕男子說著。而這名年輕男子正是當今陛下的第三子，四殿下沐懷安。

“那正好，我也看看五皇妹的伴讀都什麼樣。”說罷便往慈安宮內走去。慈安宮中，沐清屏正在和太后寒暄些家常。

“孫兒給祖母請安”

“老四來了，快坐下。”太后看見這個孫子分外的喜愛。

“四哥怎麼來了，別是知道我的那些伴讀要來給祖母請安特意來瞧熱鬧的吧？”沐清屏打趣道。

“五妹這可冤枉我了，我只是想念祖母，特地來請安瞧瞧祖母。若不是剛剛在宮門口內侍官說起此事，我可不會知道這事”。

“好好好，四哥是孝子”。幾人正說著，走進一個小太監稟報：“稟太后娘娘，五公主的伴讀都到了”。

“讓她們進來吧”

六人兩排走進大殿，最前面的正是公主和越晚卿，而越晚卿的後面正是李苑。

幾人一同行禮道。“臣女參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萬福金安”。

“快起來吧”。

剛站起身，李苑就發覺有人在盯著他，她躲在越晚卿身後微微扭頭，看見旁邊的沐懷安正一臉好奇的盯著她看。她和沐懷安對視，狠狠瞪了他一眼，把沐懷安嚇得一激靈。連忙低下頭。那眼神裡彷彿說著：看什麼看？

可沐懷安還是不自覺的看她幾眼，滿眼帶著好奇的打量著。

“哀家也沒有好教導你們的，希望你們好好為公主伴讀，若是自己也能學得幾分，那便最好了”。

“是，臣女謹遵太后教誨”。

太后又問道：“哀家聽說有一位伴讀，是公主向皇帝求來的，是哪位啊？”

越晚卿在李苑前面，自然無法提醒她，見遲遲沒有人站出來。公主便解圍道：“祖母，您看您都把人給嚇到了”。

“李苑” 聽見公主喊我，我立刻明白了當即站出來

“回太后娘娘，臣女李苑，家父是禮部尚書李承哲”。突然的一頓操作也不知道我行禮有沒有錯，話有沒有說錯？

“果然有幾分像李大人。好了，都不必拘著了，既然已請了安，那便都退下吧”。

“臣女告退。”隨後幾人便一同離開了慈安宮，走之前李苑特意看了一眼旁邊的沐懷安，此人她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