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大的故事也會有它的起點,而它那”宏大”的內涵,所帶來的也並非只是那單一的故事,而是故事中那無窮無盡的“參與者”【角色】一同去參與那唯一的作品,屆時,他們每個人都是故事的創作者,那化整為一的絕對使命,這樣才會真正創造一個真正宏大的故事,並非唯一,而是為眾,有眾才會有一。

而回到那宏大的故事中,這場故事的參與者,則發生在在那遙遠的舊中利尼亞時期…

深夜在一座平民房屋的外面,來了一名中利尼亞計程車兵,他全身上下骯髒不堪,盔甲縫中甚至夾雜著一些不知名的血液…他慢慢的一步一步,小心移到了門口,又膽怯的對著周圍左顧右盼,但周圍就是十分的寂靜,同時他也時不時低頭看看手上的紙條…但最終還是心情忐忑的低著頭敲響了房門。

而剛敲門這會兒,房屋大門就立刻被人開啟,從中走出來一名婦女,應該就是這個家庭當中的女主人...

雙方打了個照面後,你一言我不發的各自呆呆站立在原地,而在這種尷尬的沉默中,士兵竟然不知不覺慢慢一字一頓的說起紙條上的內容...

也是在說完後,一名女主人才將這位士兵給請入了房屋中展開正式的交談

也是在八分鐘後,雙方的交談迎來了尾聲...

家中的女主人說“他的父親...可是他還有個兒子...我該怎麼辦呢?”

士兵說“但內戰已經結束了,我也只能帶來這種話,作為他的戰友,我真的很慚愧,你有什麼需要可以來找我...”

士兵接著說“你必須告訴你的孩子...雖然很殘酷,但是他就必須得理解,現在的世道就是這麼殘酷…還有等我走後…哦,對了,這是一筆錢...”

士兵從口袋中掏出一打沉甸甸的硬幣,足夠他們母子二人生活好幾個月…

女主人雙手抱頭有些顫音的說道“讓我先緩緩...”

談話已經過去了好一會兒,士兵也已經離開,但這名女主人精神狀態看起來不太好,她一直在那抱著頭低聲的自言自語,而且淚流滿面。不過這時,一名長相大概只有七八歲的孩子,自己從這間房屋的某個角落跑了出來,他坐在了客廳的推車上,那是他最喜歡的“沙發”,直到現在,他還沉浸於自己快樂而又悲慘的童年之中...

女人在看到自己孩子的瞬間緩過神來,強忍著剛剛失去丈夫的不適,走上前一把擁抱住她唯一的兒子

“艾伽...我的好兒子...”她抽泣的說

孩童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抬頭看向自己母親,用他那細小的小手抹了抹她的眼角的眼淚,但是整隻手很快就沾滿了淚水,淚水似乎永無止境,年幼的他剛想做點什麼,卻發現,自己的母親眼角流出了腥紅的鮮血,血淚…

對於人的一生來說,時間是如此之快,轉眼間就已經過去了十年。

舊中利尼亞1573年...

建立在主城周邊的酒館中,在地下室裡的暗房內,三個人正聚集在此地,交談著什麼神秘的話題。

“我們必須反抗他們,這就是我們最終的觀點,我們會組織死士,以及你們家族那些自封騎士的團伙”

“全殺了他們嗎?包括他們的孩子?”

“這也許是必要的,做好最壞的打算”

“塔羅,這...這不太好吧...”

“你不能讓他們留下任何種,他們遲早會變成他們故事的主角,現在佔據主導權的仍然是我們,艾伽,想明白點,你的全家就是死於萊西亞的暴政,父親強行上戰場,母親沒錢治病,你差點就走了你父親的路!還是我們保下了你!”

因為話題的問題,眾人又沉寂了好一會兒,但沒過多久,一名叫做德卡威的男人又先開口說道“艾伽...你還年輕,你不用參加這場反抗...沒必要,我們現在的預備人選真的不缺你一個,而且他們年齡都比你大得多...”

艾伽沉默良久後再次開口說“唉...看來是我想的太多了”

塔羅再次說道“有生之年,你終於見到了這種場景,然而你也只能根據利弊隨波漂流,我們會為你死於血淚病的母親禱告,但現在,我們都不想看到你的腦袋被掛在某一個城牆的大門上...”

“我是自由的,除了感情誰都沒權約束我,反抗就會死亡,逃避就是苟且偷生,而我做出了我自己的選擇,我們走吧…”

“艾伽,你簡直跟我哥哥一樣都不讓人省心!”

但是一年後,反抗以最意想不到的獲勝為尾的方式結束了...

在舊中利尼爾的主城中,塔羅,德卡威,艾伽,三人在一個密道中找到了屬於舊中利尼亞家族中,僅剩下的11個王室後裔...

“怎麼辦...”

“七個男的,四個女的,你想怎麼辦?”

“流放他們嗎?”

“這個主意並不好,就像我們一年前說的,男的會出去尋找反抗的契機,女的則會給後代灌輸自己的思想,別把他們想的太過簡單,要麼讓他們再也不能生育,要麼只能讓他們全部死掉!”

德卡威說著“僅此而已,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你該怎麼想?”

說完他便拋下他們兩個,走出門口對著那些倒下的舊中利尼亞皇家侍衛補刀。

塔羅表示“全部殺死”

“讓他們失去生育能力,或者全部流放!我真的不想管!”

艾伽(此時他想起自己的當年已經動了一點惻隱之心)

“我退出…畢竟孩子都不是錯誤的...”

塔羅這會兒在一旁嚷嚷著“不忘記歷史就行,反正現在就已經是歷史,剩下都是看天意,或者是看我們各自的處理方法,但現在?我的哥哥還在外面享受著群眾的歡呼呢!”

在他們交談的間隙,十一個孩子中一個體型較為龐大的少年突然猛的站起,並掏出藏長袍中的劇毒匕首,一個衝刺猛地朝著塔羅刺了過去...

〔一個標準的結局〕

事情發生的很快,塔羅身中一刀後看著這樣的場景,竟然離奇的分神了,而艾伽則猛地反應過來嘗試控制住那個持刀少年並向後拉,但是卻反被他掙脫,並將艾伽推向了那十個沒落皇族後裔的正中間。

艾伽剛想起身,但是發現似乎有什麼在壓制著自己,他才發現自己已經被那群孩子們控制住,無法行動...

每個孩子幾乎都掏出了一把刀,他們分工明確,有的控制住他,有的則用刀快速的朝著他的身上猛扎...

德卡威發現了屋內的動靜後,趕緊回來制止了這一切,他一劍刺入了少年的腹中,又一個甩拳將他擊暈以後,他扶起了塔羅,但卻並沒有注意到艾伽在房間的哪個地方,當他看到的時候…

已經晚了...

“艾伽...”

艾伽身中數十刀,因為劇毒導致身體極度虛弱,他現在已經瀕臨死亡

“我還是相信他們...他們只是...被逼到了絕路...就像我當年一樣...”

“你又天真又傻,也許在這裡就是你最好的歸宿...”

“哈哈...但我還是深愛著我的母親...我的家人,但我又不忍心看到別人失去...”

“我們會把你埋葬的...”

塔羅這會兒則跌跌撞撞的大聲斥責這群該死的“惡魔後裔”並用力的捏緊自己受傷的部位將劇毒給強行擠了出來,隨後塔羅腹部傳來的疼痛感,使他暫時無法大幅度的行動...

“你走吧,我自己處理...”德卡威說著

塔羅口齒不清的撂下了一句“下次再看到這種情況記得搜身!該死的...現在我的心中又多了一塊石頭!你們這些惡毒的惡魔,下地獄去吧!”

塔羅強撐著自己站起身,指揮著一些剛過來的騎士去處理一下這裡的現場,同時又有點愧疚的看著艾伽的屍體,接著他在幾名騎士的攙扶下,慢慢的走了出去...

接著三十分鐘後...德卡威領過來了一個大概只有七八歲的孩子,他甚至比這群“惡魔後裔”的孩子年齡都要小個五六歲。

只不過現在的“惡魔後裔”他們已經被鎖鏈牢牢的鎖住,並且不能行動分毫,只能這麼任人宰割...

孩子的父親德卡威語重心長的對著他說“蔗德卡威...我就在邊上看著...殺了他們...”

“可是父親...”

“不要像你爸爸的朋友一樣...”

“我要對生活充滿什麼嗎...”

“什麼都行,就是不要太仁慈...”

四分鐘後...

走出那間房間的一身是血的蔗德卡威,以及他身後眼神冰冷,神情冷漠的父親,以及最後的三個“惡魔”後裔

他們並沒有動手,艾伽也在臨死前請求過德卡威留他們一命...

但他們也並沒有獲得隱姓埋名的機會,他們只是將在這個新的中利尼亞生存,他們也許會有反抗的機會,也許又會安分守己的當一個平民,不過,這全取決於他們自己...

五十分鐘後,他們終於走過了那群歡呼著的平民百姓們,德卡威正和他的兒子一同運送著一個裝著屍體的推車...

而在這推車上的,只有艾伽的屍體。

看著屍體,蔗德卡威似乎也理解了艾伽...

但是這種想法很快就消失了...

“仁慈還是果斷...也許我該矛盾一點,也許我什麼都不該去想...”

剛剛的屠殺並沒有讓蔗德卡威感覺到任何不適,甚至可以說的上是身體的本能驅動著他的行動,那最真實的感覺,是如此的虛假…

不過現在對於蔗德卡威來說,如果有人要剝奪他的權利,要殺死要剝奪他的一切,他也許也會變的像那些反抗者一樣,先發制人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家人終究是我的軟肋,甚至包括未出生的弟弟,我什麼都害怕...”

蔗德卡威最後一次看到艾伽,已經是他準備將下葬的時候了。

很多人聚集在這裡,包括蔗德卡威他的父親和他的塔克塔聿叔叔,在他們後面的,還有著無數的戰士和平民。

很快,艾伽的屍體完成了下葬儀式,每個人都為他獻上了一束花,教會祝福他會上到天堂,戰士們則永遠記住了他的英勇,以及他高尚的仁慈之心。

而蔗德卡威,默默看著眾人一個又一個的離開後,看見了他的父親,正流著兩行血淚,最後一個出現,為艾伽獻上了一束紅茉花...

待所有人離開了這裡後,甚至就連那些倖存的三名皇族後裔,也來到了此地,為他祭奠...

而艾伽,他的屍體則被葬在了自己整個家族墳墓中的最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