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晚上,許多人因德卡威之名,慕名而來的前來參加這一場盛大的宴會。但是這一場十分華麗的宴會並沒有人多而帶來什麼應有的氣氛,那群貴族們只是趾高氣揚的待在這裡,認為自己象徵著高階的權貴,在這裡喝著所謂高階的飲品,聊著彼此祖先所給自己帶來的輝煌成就。要我說的話,他們只是覺得自己配得上這裡的一個座位罷了...

而這一場宴會中,中利尼亞之王的那名大兒子“塔助維.塔尼尤斯”也在今日少見的離開了自己的弟弟,就隻身一個人出現了在這裡。不過他似乎並不是來參與什麼貴族之間的上流宴會,而只是坐在一個靠窗的椅子上,十分享受的看著窗外那美麗的月景。

不過此次前來的嘉賓,仍然有許多是真正有頭有臉的人物,在這其中也是真正受到邀請的有著中利尼亞法術分會的大法師“兆魯.歐瓦”聖使“撒仃.艾紳”新晉十字士“蘭頓.波夫頓”甚至是我們的首席大騎士“稻枝-無畏者”他們都是被這場宴會的主持人“蔗德卡威-死威士”一信邀請而來。

這場宴會從第一個人到來之時就已經開始了,畢竟貴族們的登門來訪就不分什麼先後,人多人少的。

食物被本家的僕人們源源不斷地放在這幾乎一眼望不到頭的幾條長桌上,沒人會擔心浪費什麼的,畢竟誰都知道德卡威家是搞慈善募捐的,瞭解過他們的人都會覺得他們會把這些剩菜剩飯全部送給那些貧苦的人或者那些流浪的家庭。

畢竟他們這些貴族很多懶得甚至都不會自己做飯,這得益於柴人這種人種獨特的身體結構,他們並不會感受到飢餓,只會感到體力的慢慢流失,但仍然擁有身材較為肥胖,但那也只是能量攝入過於巨大,在適量的運動後也會慢慢變回正常。

得益於這種體質,所以這也讓他們幾乎不需要什麼僕人幫他們自己做飯,平常攝入只是一個保持一天體力的量,但除了某些人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單單為了滿足自己的味覺。

而現在的城堡主人似乎認為來客的數量已經剛好到達了這一個城堡的上限量。隨後在他的命令下,只見那被人圍堵的水洩不通的門口被一群死士給強行驅散,接著在兩名死士的合力下,關上了那城堡的大門,也將那些距宴會僅剩一步之遙的人給拒之了門外,那些不請自來的上流的貴族就因為晚了這麼一步,導致他們與這場宴會的失之交臂。

但這並不妨礙宴會的繼續舉行,這一場宴會的裡面仍然人聲鼎沸,有的人還在嘲笑外面那些沒進來的“貴賓犬”,有的人則認為這場宴會是展現自己的機會,於是搬出一個圓凳站在上面,在人群當中發表一些激進的演講,但是這種事一般會被另外一個參與這場宴會的保守派成員,在演講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把他給抓下來,然後雙方就開始互毆,最後一起被趕出這場宴會, 除了一些不受貴族待見的傳教者如老鼠般在這場宴會亂竄以外,這場表面華麗的宴會就在這個時候正式的開始。

所有貴族們此時為了表現自己的誠意,但是又害怕的這個家族的威嚴,於是他們一同假惺惺的靠近著那位家族最小的那名小女兒“妲琳威”並誇讚她眼睛的美麗,說她生下來後的世界變化,並一直不停的往抱著她的母親身上塞一些貴重的禮物。

而家族的二兒子田威,則在幫自己的母親和小妹解圍後,如釋重負的跟著首席大騎士一起坐在一個高桌上喝著一些加了冰塊的飲品,那些貴族大騎士的緣故,也再沒有往上靠過一步。

作為家族二把手的田威對著稻枝唉聲嘆氣的表示:

他自己是真的不太喜歡人多的環境,究其原因還是那些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貴族,家族以後的聯姻估計也輪不到他,畢竟蔗德卡威為了他弟弟妹妹的幸福,去和一個自己根本不愛的人結婚,而田威呢?他可能會去選擇去找一個農麗瓦達的姑娘,和她一起度過那鄉下中枯燥的時光,在擁有孩子後作為一個父親白頭偕老的度過一生,又或者終身未嫁,當一個旅者探索世界,但不管怎麼樣,每一天都過得都很充實才是田威的終極目標。

而我們的無畏者先是誇讚了田威對以後的生活充滿了嚮往,緊接著也對他表示了一下自己在這場宴會的不自在

畢竟我們的無畏者也是第一次收到如此正式的邀請,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從他出生以來的第一次,在他真正見到這個世界之前,他所能做的就是在自己的家中和自己的弟弟妹妹們一起玩玩過家家啥的。如果真的要說,那就是他還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這種邀請,他不懂什麼餐桌上的禮儀,也不懂人和人之間的交際,我們強大的稻枝-無畏者需要學習的事物仍然很多,畢竟這也會對他以後的計劃充滿了幫助。

而在他們交流的同時,一名同樣也是受到了邀請的人,正自顧自的坐在了他們不遠處的旁邊,默默偷聽著他們的對話。

“所以我會告訴我的哥哥,下次就把那些貴族拒之門外,邀請一些我們真正值得邀請的人,就算是一個心地善良的流浪漢都行...”田威半個身子趴在桌子上,小聲的開口對著無畏者吐槽道這次宴會的現狀

無畏者則選擇轉移一下話題,試著問起田威他們家族過去的話題,而德卡威家族以前的歷史,在此刻卻是被那位偷聽他們對話的人所忽然開始陳述

“德卡威是一名大法官,但因為一些事件是當時法律所解決不了的一些問題,又或者是法律給不了一個正當的回應。

所以,第一任德卡威先生會根據自己的判斷,使用私刑解決那些鑽法律漏洞和逃脫了制裁的犯人與罪人,因為他會把自己帶入那一些受害者的角色,也會根據第三者的看法,適當的去處理那些應有罪得的人。甚至在他被發現的時候,所有民眾為他求情,甚至是那位暴君,也還是比較欣賞他,於是只選擇了給了他一點小小的懲罰。

讓他泡在那些由斷頭之人的血水,所製成的水缸中,褪去所有的衣物,在其中整整泡了三天三夜”

“於是我們拉開了反抗的序幕”這場宴會的主持人,也是田威的大哥“蔗德卡威”在此刻突然出現在那位偷聽之人的身後,並對著這名偷聽別人對話的人,鄭重言辭的說道

“蘭頓.波夫頓,你跟這位來賓無畏者一樣都有著不同尋常的髮色,當然,我卻只會懷疑你和那一些紫頭髮的人一樣,是那些其他國家派來的間諜,又或者是什麼受詛咒之人,但也許你會化作一塊金黃色的黃金,畢竟那樣你就會在那些骯髒的商人手中輾轉騰挪,總之,我建議你不要在這裡繼續偷聽別人的對話,又或者是打斷別人在那說話,這不符合你的信仰!”

蘭頓此時卻笑著說道“作為願望之神的信徒,我本來就要去聽他們的願望到底是什麼,我們作為願望之神的耳朵,以一個傳媒,願神便能聽到那些凡人所說的一切,這樣,他們的願望才能加以實現!”

所幸,在無畏者和聖使出面,以及田威對自己哥哥的勸說下,蔗德卡威和蘭頓兩方才沒有因為這件小事而鬧得不可開交。

事後,蔗德卡威專門在一個十分安靜的房間中一個人親自接待了無畏者,而外面這場宴會的主持人也由他,變成了他自己的父親德卡威,而現在,他們便能在此刻暢談到這場宴會的結束。

“收下吧,這是我對您的感謝,救了我的弟弟。”

蔗德卡威從他的座位下方拿出了一張契約並遞給了稻枝,而看到契約上方寫著的,是德卡威家族一半軍團的命令權...

“我知道你並不需要所謂的名貴和華麗,我還會為你準備一身最為堅硬的護甲,最為鋒利的武器,當然,我也希望我這個過於收斂的弟弟,能在你的旅途中重新敞開自己的心扉”

無畏者沒有簽下那個契約,反而是將契約反過來遞了回去,隨後他雙手五指合攏,在座位上俯下半邊身子,面色陰沉的說“是你們幫我隱瞞的那件事嗎...”

“那是為您的名譽著想,我希望您能理解,還有,我們早已為那名少爺的家屬送上一筆他們無法拒絕的財富,而且,說句不好聽的,那名少爺在他的家族中其實並不算得上什麼,甚至說他已經是被排擠在了最邊緣,但是現在他的墳墓正以他生前認為最好的方式裝潢著,而且我也會時不時派人過去清潔…”

“我不想再聽了...(過了一會兒)所以他就因為這一件事,死在我的劍下,而且要將我那身殺掉他的盔甲,給專門裝飾在我的門口?那甚至根本就不是我的意願...”

“對於這種事,我其實並不清楚,如果你願意,我可以隨時派人去將你門口那兩套盔甲給取下來,若是你想查明是誰放上去的,我也會派專人為你調查。”

“那些盔甲,只能起到所謂的反作用,讓那些貴族害怕我,就像生人勿近一般…讓他們覺得我只是作為一名強大而又野蠻的戰士,一把只為國王的利劍…”

“你已經成為了大騎士,你為國家獻出了自己,我也為這個家獻出了自己,我們終究是一類人,當然我也會待您不薄,畢竟在將來我們也許會以戰友的形式彼此依靠著…”

“也許吧...對不起失陪一下,我想要出去走走...”

“再會了”

蔗德卡威將無畏者請出了房間後,無畏者便徑直的來到了天台,仰望著城堡外,夜下的風景...

他此時卻突然感覺到自己被誰拍了一下,但轉過頭卻發現只是那位偷聽者“蘭頓.波夫頓”

蘭頓這會兒有點戲虐的說“嗯,你有什麼想對在天之願神說的嗎?我會在這裡傾聽,說出你的願望吧!”

他似乎想為之前的事找一個合理的藉口...

無畏者則突然說出一個問題“你是從何而來?”

“...”蘭頓那金黃色的瞳孔突然一陣收縮,但他始終沒有回答那個問題,而無畏者則繼續說道

“你的一切都不是遵循你的本意,我真的看的出來,你只是為了生存,雖然不明白你的意圖,但你已經爬到了這個位置,自然證明你要去做的絕對不是一件小事”

蘭頓轉過身,匆忙的留下了一句“我們終會回到故鄉!”便匆匆的轉身逃去...

蘭頓剛跑遠,無畏者就對著他身後那隱藏於夜色下的人回應道“這只是一次意外”

一名遊俠這時突然出現在無畏者的身旁,僅僅說出了一道簡短的命令後,他十分迅捷的跳窗迫降而去。

而留下的,則是已收到命令的無畏者,和不小心看到這一幕,一臉震驚的國王之子塔助維.塔尼尤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