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你怎麼不說話啊?”

曖昧的氣息落在她頸窩,熟悉的欲人聲音,就像春夢裡那樣勾著她的耳膜,惹得程芷瑜心尖越發酥麻。

看著容顏瀲灩絕色的男人,她心房塌陷。

他當年不辭而別,怎麼會回來?怎麼可能回來?他真的回來了?

原本單膝下跪的吳江見狀,噌地一下爬起來。

他就像是抓到女朋友出軌的樣子,怒指著程芷瑜和她的“情人\":“程芷瑜,你居然揹著我看別的男人卿卿我我。\"

季斯奕指腹嘶磨著程芷瑜的下巴,目光直射吳江,眼尾緩緩浮起一抹乖戾之色,話卻是對著程芷瑜說的。

“見過哥哥這種人間絕色,你圈子裡的男人最起碼都是哥哥這樣的”

“怎麼這麼醜的的人靠近小魚兒的圈子啊?”

“給我們小魚兒看門都不配”

說著男人慢悠悠的抬起頭來,掃了一眼吳江,漆黑冷寂的眼眸一點溫度都沒有。

“你他媽罵誰呢?居然敢罵老子”吳江惱羞成怒,指著季斯奕:“程芷瑜,老子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是選他還是選老子。”

他那些死黨都愣住了,本來是給吳江助攻的,沒想到居然幹了這麼大一場戲。

季斯奕薄涼的唇貼著她的耳側,嗓音瀲灩:“小魚兒現在的眼光這麼差嗎?\"

程芷瑜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

她輕抬眼尾,撩起嫵媚的弧度,眼裡盪漾著煙視媚行的笑:“季斯奕哥哥,那你把他趕走,好不好啊~”

季斯奕眸色微黯。

一瞬間,燥意一翻滾。

靠!

這麼多年不見,她真的是越來越撩了!

吳江為了追求程芷瑜特意包了整個酒吧,這會兒就剩下他的狐朋狗友了,還有趙思晚等人。

趙思晚開了一瓶啤酒,朝著程芷瑜舉杯,眼眸慵懶的挑了一下:“我說這個人間絕色,會讓你神魂顛倒吧!”

之後你也不會像之前借酒消愁,夜夜喝的爛醉。

砰!

吳江忍無可忍,仰起高腳被砸下季斯奕,吊著眉梢狠戾開口:“你他媽是什麼東西?哪來的小白臉也配和老子搶女人。”

“搶!”季斯奕舌尖抵著薄唇,緩緩的低笑出聲。

他坐在沙發上長腿躬起,身體前傾,目光極具壓迫性睨著吳江。

“老子從小陪著她長大的,也是你配惦記的人。”

男人輕笑著鋒利的視線如同刀子般,周身肆意壓迫氣息,壓得在場的所有人都喘不過氣。

對上季斯奕漆黑冷漠的眼眸,吳江下意識脊樑骨崩直了:“你知道我家在京城的地位嗎?知道我的地位嗎?”

“你敢跟我們家作對……啊”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腳,快,準,狠的踢到了吳江的腹部上。

我將猝不及防的被踢飛了出去,發生了殺豬般的慘叫聲。

站在角落邊的季林(季家保鏢)收回腿不屑,冷嗤一聲:“吳家是什麼東西?聽都沒聽,可是人家還是好怕怕的。”

真是瞎了狗眼,連他們家的太子都敢追求,祖宗十八代都活膩歪了吧!

吳江的那幾個狐朋狗友的臉色一變,京城就沒有幾個人敢這麼對吳家的少爺的,連吳家少爺都敢打,還沒有遇到過這麼囂張的人。

“他媽的,哥幾個都給老子去弄這個不天高地厚的狗東西”無將痛苦的嚎叫著爬都爬不起來。

緊接著。

那幾個向季林的方向撲去,還沒挨著他就被他一腳給踢趴下了就跟疊羅漢一樣疊在一起。

“爺,這幾個雜碎怎麼處理,還有那什麼吳家根本沒聽說過”季林說著說著眼神就看向了季斯奕,希望給他加工資。

男人扯唇,眼尾還裹著的狠戾,還沒有退去,漫不經心的:“那就殺了”

他季斯奕的心頭肉。

京城長公主。

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會惦記的。

程芷瑜踩著高跟鞋搖曳身姿,一腳踩在吳江手背上,吊著眉梢冷笑:“罵了我斯奕哥哥是該殺。”

“你”吳江咬牙切齒,手背被踩的疼的發麻。

程芷瑜無趣的收回腳,說道:“吳家的是自有人會收拾,剩下的幾個讓自報家門。”

“然後去找他們家長要賠償金,本公主喜歡錢。”

京圈長公主有兩大愛好。

美男。

錢。

季林:“……程小姐,你不是喜歡我家爺嗎?”

程芷瑜嫵媚的眼神轉向季斯奕,紅唇勾起漫不經心的笑道:“你家爺三年前不辭而別,還指望著我給他守身如玉呢?”

季斯奕眯了眯眼眸,聽到這話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眼底翻滾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情緒。

季林滿腦子都是程芷瑜說的那句話:“我都幹CPU了,完了,完了,程小姐不乾淨了。”

好不容易結束了三年的臥底任務,爺的傷都沒有好完,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來見程小姐。

沒想到程小姐沒有守住。

天涼了,天涼了,自家房子沒有守住。

季斯奕眼尾溼紅,看了眼季林,眼眸裡裹著深沉的寒意:“你說誰不乾淨。”

“怪不得程小姐越來越渣了,原來是從來都沒有喜歡過爺。”

季林見季斯奕陰沉的臉越來越黑了,他哭喪著臉勸道:“爺你別生氣呀,容易得乳腺癌,程小姐現在不喜歡了,以前肯定喜歡過。”

季斯奕“……”

趙思晚眯眸,筆音上挑,“瑜兒表面是這樣的可實際並不是,咳,你不辭而別了這麼多年,瑜兒也發生了很多事。”

她看了眼了程芷瑜,心疼道:“你不告而別的這三年,你杳無音信的,瑜兒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她每天把自已一個人灌醉,成為了自我封閉……”

程芷瑜踢了趙思晚一腳。

“想要追到瑜兒,得自已加把力,我們可不敢幫你這個王八羔子”趙思晚淡笑,抱著胳膊站在旁邊。

程芷瑜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手指撩撥著頭髮,姿態始終都是懶懶散散的,帶著一股子頹意。

兩人的異常他不是沒有發現,但是他沒有問。

男人眯眸看向程芷瑜,嘴角掛著淺薄的笑意。

他用慵懶挑眉,聲線又慢又輕,:我喜歡了二十幾年的姑娘,被我弄丟了,也該我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