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七八分相似不是因為鍾凝畫技差,而是作畫途中,鍾凝特意給加上了可愛濾鏡。

眼睛大了幾分,酒窩深了幾分,表情生動幾分,稍胖的寶寶更是畫的珠圓玉潤了幾分。

“這,這還是我家閨女不。”

見鍾凝停筆,老闆驚喜出聲。

“那肯定是啊,我就是照著你家閨女畫的,不是她是誰。”鍾凝笑著肯定道。

櫃檯裡男人也滿臉帶笑,拿起紙張仔細打量了好幾遍又對著妻子肯定道。

“這咋不是咱家閨女,明明就是一模一樣。”

老闆有些不好意思,想起自已剛才收的兩文錢,趕緊又掏了出來遞給鍾凝。

“這錢還給你,不過那布料真的是最低價了,要不等下我多送些布頭給你。”

鍾凝一點沒有失望,笑著接過兩個銅板裝進懷裡。

“行,那我這次就先少買點布料。”

說著就伸手到男人面前,“寶寶屬虎的是吧,我再多畫幾筆。”

男人依依不捨地又將閨女的畫像交給鍾凝。

鍾凝重新拿筆沾墨,在畫像右下角畫了個同樣表情小小的卡通小老虎,雖然種類都不同,但夫妻倆一眼就能看出那小老虎就是自已閨女。

“哎,紙小了點,不然畫大點,你們還能描著樣子給寶寶繡成帕子,衣服什麼的,等寶寶大點了還可以繡個小老虎團扇讓寶寶玩。”

都是做生意的,兩口子怎麼可能沒看出商機。

平時自家店裡也是時不時就要更新花樣子的,專門畫花樣的師傅一張新鮮花樣子可是要收幾十文的,而且還都是些花花草草,鴛鴦蝴蝶。

畫屬相的倒是也見過,不過畫的這麼嬌憨惹人愛很像人的還是第一次見。

這會老闆不光是想到了自家成衣店生意,甚至還想到了要怎麼倒賣花樣子賺錢了。

“行了姑娘,我知道你目的,咱明人不說暗話。”老闆娘看著鍾凝下定決心,重重一把拍在櫃檯上開口。

鍾凝得逞笑笑,也開門見山,“十二生肖,花鳥魚蟲,小可愛,大美女我都能畫,你們出紙筆,我畫的,你們看上再付錢,看不上的我帶走。”

“哪姑娘你收多錢錢一張?”老闆把孩子遞給丈夫準備跟鍾凝好好談談。

就幾張的話,老闆不可能會擺出這麼大架勢,應該會跟剛才一樣說送自已點什麼,或是多給自已幾尺布,看懂老闆意思,鍾凝笑笑回應道。

“那就要看老闆要多少了,一兩張的話,老闆多送我點布頭,也就行了。”

“要長久合作呢?”老闆反問。

“十文錢一張。”不知道行情,鍾凝想了下,隨便報了個價等著對方反應。

“六文,我們出紙筆,不能再多了,不過你得答應只能給我們一家畫。”

獨家?

鍾凝眼睛閃了閃,覺得老闆所圖甚大,十分不願意地開口。

“十文我都沒想過只給你一家畫,而且這個價我也只能答應給別家的不會跟你們的重複,畢竟你家也要不了多少,我可就靠這點手藝養活一家人呢。”

“十五文,要是受歡迎的話,我家的訂單足夠你養活一家人了,不受歡迎的話,你去別處也一樣賣不出。”老闆再次追加砝碼。

鍾凝想了下,艱難開口,“十八文,只給你一家畫,不過一月內你家要是連十張都要不了,我可就要另謀出路了。”

這次老闆沒有退讓,堅持十五文,鍾凝又糾結一番後才答應。

“行吧,就十五文,你們想想都要什麼,我現在就可以畫,不過有顏料的話最好,我可以提前把色彩配好。”

“你家住哪,我現在就去買顏料紙筆,晚點送你家去,你晚上多畫點,明天一早送過來就行。”這次是男人出聲問道。

鍾凝看了男人一眼,感覺對方挺著急要的,而且還要很多,突然就覺得自已開價低了,撓頭不好意思開口。

“我家離的比較遠,要是方便的話,等你買好了,我就在你店裡畫。”

“那你晚上住哪?”老闆驚奇問道。

“晚上啊,客棧擠的大通鋪,沒桌椅油燈,沒辦法畫。”

老闆看了丈夫一眼,“這樣吧,我們一家大小就住鋪子後院,晚上你就跟我婆婆小姑子一屋吧!正好還能一起商量一下花樣子。”

鍾凝覺得住在陌生人家裡挺危險的,不過睡在草垛子裡面不但危險還不舒服,最後還是點頭答應。

“行,那你們先去置辦東西吧,我晚點過來。”

“哦,對了,老闆你家有鐵鍬鋤頭什麼的嗎,可以借我用用嗎?”

臨走,鍾凝再次無奈開口。

“這個~~~”

聞言夫妻兩個都有些猶豫,鋤頭沒有,鐵鍬倒是有一把,不過一兩百文買的呢,這要借走跑了怎麼辦?

“小鏟子行嗎,我這鋪子上也用不到鋤頭那些。”

鍾凝興奮點頭,“行行行,那就謝謝老闆了。”

最終,鍾凝拿到了一個鍋鏟大小的小鏟子。

不過聊勝於無,出了鋪子,鍾凝又找了個沒人的荒地開始挖土。

之所以這麼著急,是因為,鍾凝用意念觀察到,空間早上才種下去的種子這會就已經發出一點點嫩芽了,照這個速度那真的可以在離開縣城前賣批蔬菜了。

只是蹲地上還沒挖多少,就吸引過來一個老頭。

“你在這刨啥呢?”

站在自家門口,老頭遠遠就看見一個小黑影,好奇過來一看發現還是一個小姑娘。

聽到有人靠近,鍾凝一點沒有慌神,在荒地裡刨個坑又不怕人看到,就算是收土時,稍微離遠點,別人也是發現不了的。

“看這塊野草挺多,土挺肥的,挖點土回去種點花。”

瞭解清楚,老頭點點頭轉身就走,不過剛走了幾步,就被舉著兩個銅板的鐘凝給叫住了。

“我要的土多,您能幫我挖些嗎?”

老頭剛轉身,就看見了鍾凝手裡的兩個銅板,欣喜上前剛想接下,就又遲疑了。

“你這兩個銅板是讓我挖多少土?”

鍾凝知道,一個打零工的勞力,一天也才不過十幾文的工錢。

站起身,在腰間比了比開口,“裝滿這麼高的大缸,兩缸土。”

“行,我回去拿工具,你鏟子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