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張垚不太簡單,江桃看著她若無其事的坐回到餐桌上,她很聰明。

現如今大家都被迫早起穿厚重的禮服行動,而這場未知結束之時的宴會遲早有一天會逼瘋大家。

薛小魚的離開正好可以為大家驗證一下,如果缺席八點的宴會,究竟會得到什麼樣的懲罰。

如果和霞姐一樣只是少吃一天飯,那麼她想自已應該寧願捱餓一天也不想再四五點起床換衣服了!

“鐺,鐺,鐺——”鐘聲響起,薛小魚果然還是沒有趕回來。

女主人一如既往的沉默著下樓,“孩子們,晨安。”

一如既往的陳詞濫調。

一如既往的沉默。

“哐”一聲砸餐具的聲音突然傳來,一個女生憤怒顫抖著握著刀叉,衝著張垚吼了起來。

長時間的壓抑讓大家繃緊了神經,而薛小魚一直沒有出現。

“是你……是你偷了小魚的衣服!一定是你!你想害她受懲罰!”

那個女生和薛小魚是好朋友,從一開始她們就結伴而行,她就住在薛小魚的旁邊。

張垚挑了挑眉:“哦?你憑什麼這麼說?沒有證據就指責別人恐怕不禮貌吧?”

“我……”女生慌張的掃視過眾人,又看了一眼女主人,“如果不是你讓她回去找衣服,她怎麼會錯過早餐?”

“妹妹呀,我也只是好心提醒她,你怎麼能血口噴人呢?這可不是淑女應該做的啊……”張垚擦了擦嘴,在淑女二字上加重了語氣。

江桃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抬頭,果然……女主人的表情明顯更加陰冷起來。

那個女生被嗆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低下頭繼續吃早飯。

只是這次在眾人吃完飯後,女主人並沒有像以前一樣沉默的離開,她仍然板直的坐著,然後搖了搖鈴鐺。

只見管家又推著餐車來到餐桌邊,但這次他只給張垚和那個女生各上了一個用金色餐盤蓋罩著的陶瓷盤。

張垚開啟那個餐盤,裡面裝著的是一把金色花紋的鑰匙。

而那個女生戰戰兢兢的開啟蓋子,裡面只有一碗混濁油膩的湯,散發著不喜人的氣味。

女生轉頭惶恐的看向女主人,她要自已把這碗看起來就很可疑的湯喝下去?瘋了吧?她才不要!

緊接著她就發現,她的手不受控制的拿起調羹舀起了一勺黑漆漆的湯,她拼命的想搖頭說話卻不能,只能被迫機械的一口一口吞嚥完整碗湯,沒有人發現她是被迫的。

直到等她喝完了湯,女主人才滿意的站起身離開。江桃甚至看到她塗著大紅色口紅的嘴角小小上揚了一下。

管家撤走餐盤後,眾人連忙圍著兩個人詢問狀況。

張垚拿起那把金鑰匙站起身,無視眾人的詢問,頭也不回的上了樓,只留下坐在座位上默默流淚的女生。

張垚一定早就知道了些什麼,她透過某種手段得到了女主人的獎勵。

而這個被她利用的女生,則永遠失去了她的聲音。

她一直在流淚,因為喉嚨說不出話只能慌張的擺手和敲桌子,她努力的指著二樓樓梯的方向嗚嗚叫,見沒人明白後自暴自棄的沉默了。

她啞了?眾人發現女生半天不說話揮舞著手,終於意識到了這個可怕的事實。

這場宴會已經不只是會有人餓肚子了,已經有人被毒啞了!

接下來呢?如果她們還不能離開宴會,接下來的懲罰是什麼?

大家都被嚇傻了,連江桃也被嚇了一跳。她原以為這只是一場比較奇怪的宴會,可是現在的狀況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

能登上這艘船的人非富即貴,可是就算這樣,一個剛剛還能說會跳人就這麼被隨意的毒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