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境內有人謀反!

關我們什麼事?

其他國家派人刺殺大王!

關我們什麼事?

進攻魏國不順利,軍事壓力極大。

關我們什麼事?

逍遙派!

派如其名,整日就是逍遙,其他事不聞不問。

這又到了十月初一,秦國的大節日。

逍遙派幾十個弟子齊聚在逍遙廳,流水席又擺上了全羊宴。

滿屋子的酒肉香味,大家又吃又喝。

這樣的場景很難讓人相信這是一幫學武之人。

他們好像有花不完的經費......

而這些經費,則是得益於他——逍遙派大弟子贏澈。

作為秦王嬴政的兒子。

自幼就被送到了逍遙派,學習如何成為一名優秀的刺客。

從他來到之後,逍遙派經費就充足起來。

畢竟王子在這裡修行,國家每年都給撥許多錢。

然而好日子總有到頭的時候。

在這一場饕餮盛宴之後,贏澈就隻身下山。

因為再過半個月,就是他父親——秦王嬴政的大壽。

贏澈本來還盼著給父王賀壽之後,能在回到逍遙派繼續過紙醉金迷的逍遙日子。

可這一去,就再也沒能回來。

這一趟的路途也很不順利,剛剛下山不久,就被大雪困在了邊境小鎮——殘道灣。

“店家,再給我來一罈子酒!”

贏澈看著窗外大雪紛飛,心想今天還是走不掉,就在這酒館再住一天吧。

“不如多喝幾杯,晚上大睡一覺!”

贏澈心裡想著,又幹了一碗酒。

咣噹——

忽然一聲巨響,酒館的門被踢開了。

一陣風雪趁機鑽了進來,令所有人都忍不住緊了緊身上的棉衣。

三個身著黑皮裘襖的人走了進來。

本來在座的還有人想罵:“誰他媽把門開這麼大!凍死人了!”

但一看那為首之人身材壯碩,壯的和狗熊一般,便沒人敢說什麼,反而都低下了頭。

那為首的壯漢站在門口,先拿眼掃了一下整個酒館,然後冷笑了一聲:“店家,本官的座位在哪?”

店家賠著笑臉,給三人找了一個好的座位,然後又上了酒菜。

那大漢喝了一口酒,然後“噗”一聲吐了出來。

“呸!這麼難喝!裡頭摻了什麼東西?”

他站起身來,一腳將桌子踢翻,酒菜灑了一地。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也包括贏澈,不過他心裡同時產生了一個疑問:這酒真的很難喝麼?

那店家卻不著急,似乎早料到這一幕,於是陪著笑,從櫃檯裡抓了一把銅錢,塞進了那大漢手裡。

“大人,今日裡大雪,沒想到您來,多包涵多包涵。”

贏澈看到這裡大概明白了,這大漢多半是此地官員,是來找茬要錢的。

那大漢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近日大王要過壽了,外國進秦之人一律嚴查,你這酒館可看好了,沒藏什麼烏七八糟的人吧?”

“不可能!不可能!”

店家很快領會了意思,知道他是藉機多訛一些錢,於是又抓了把錢塞進他手裡。

那大漢笑了笑,揣好錢幣正要出門,卻忽聽有人說話。

“一個小小邊官,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索賄,難道秦國沒有王法?”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大漢收起了笑容。

回頭一看,說話的是一個身穿黑衣,俠客打扮的年輕男子,身邊放著一個木匣和一個黑色包袱,包袱裡圓滾滾的,似乎是什麼不祥之物。

那大漢一邊走過去,一邊上下打量著這說話之人。

贏澈看到這人身上並沒有兵器,似乎不是個劍客,看上去很瘦削,也不像懂得武藝之人。

究竟誰給他的膽量,在大秦國的地盤上放肆?

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那大漢坐到了黑衣男子對面,咧開嘴問:“你不是秦國人?”。

那人笑著搖了搖頭。

“你來秦國的目的,難道是想領教一下我大秦國刑罰之殘酷?”大漢冷笑著說。

那人似笑非笑的“哼”了一聲,說道:“請問大人,我犯了哪條律法,要動用刑罰?”

話音剛落,那大漢哈哈大笑起來,指著他說:“過幾天便是大王的壽辰,你是從國外來的刺客,意欲在大王過壽時獻禮行刺,可是不巧,你剛過邊關,便被本官拿下了!”

這擺明了是栽贓。

“你說我是從外國來的,請問是哪國?”黑衣男子反問。

“對於死刑犯來說,從哪國來的並不重要!給我抓了他!”

那大漢說罷,後面的兩個隨從便撲了過來。

沒想到的是,那人動作倒是非常利索,一縮身子,往後撤了一下,兩人撲了個空。

“還挺靈活!看我不擰斷你的脖子!”

那大漢怒氣衝衝,親自上前去,揮出左拳,被黑衣男子輕鬆躲開,右手又一揮,又被躲了過去。

噌——

大漢見抓不到他,便從腰裡拔出了一柄青銅長刀,刀鋒朝著黑衣男子脖子砍去。

這酒館並不大,長刀很佔優勢,要躲開並不容易。

“真要出人命!”贏澈心裡一驚,想過去制止這一場毆鬥,但已經來不及了。

霎時間,“叮”一聲脆響落下。

大漢的青銅刀居然斷成了兩截。

而那個黑衣男子手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支短小的匕首。

在場之人無不震驚,這鋒利無比的匕首從哪來的?眾人都未看清楚,它已經將那短刀削斷了。

只有贏澈看得明白,那匕首是從袖子裡掏出來的。

看到這黑衣男子亮出兵刃,而且武功不簡單,那大漢的一個隨從便趁亂溜出去喊救兵去了。

這邊,酒館一片混亂,那黑衣男子的身手明顯在大漢之上。

過手幾個回合,大漢已經氣喘吁吁,被逼到了門口,再無退路。

黑衣男子一腳將大漢踢出門去,在雪地裡打了幾個滾。

然而黑衣男子似乎並不想收手,匕首指向了大漢的脖子。

“你!”大漢滿臉是血,氣喘吁吁的吼道:“你可想清楚了!殺了我,你可是死罪......”

“放過你,我更活不了,不是麼?”

話音未落,那鋒利的匕首已經逼進了大漢的喉嚨裡。

跟著,那張血盆大口無聲的咳了幾下。

伴著鮮血湧出,大漢的臉上失去了血色。

地上的白雪卻被鮮血染紅。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次來酒館,本是例行公事訛點小錢花花。

這對他來說,本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天。

這是他的地盤啊,千算萬算,也算不到自已這麼輕易的就丟了性命!

“趙大人被殺啦!趙大人被殺啦!”

酒館裡不知是誰驚恐的呼喊起來。

嗖嗖嗖——

忽然飛過來幾支羽箭。

“哎呦!”男子想躲閃,可已然來不及了,那羽箭從他左肩擦了過去,一股紅血立刻噴出。

對方的救兵已經趕了過來。

雪地之中,圍過來二三十個弓箭手,將黑衣男子團團圍住。

這受了傷的男子已經插翅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