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叔叔,你不會相信唐天放的鬼話吧!”

葉如煙顯然也想到了這些,神色慌亂的對穆戰雄說道。

結果,穆戰雄格外嚴肅的瞪了她一眼。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剛好到了七天,就出現了唐天放所說的副作用呢!”

“這……”

葉如煙瞬間語噎。

見勢不妙,寧紅芝飛快的拽住她,搖了搖頭。

好在穆戰雄沒心情追究責任,目光再次落在醫師的身上。

“那現在有什麼辦法,可以醫好我的戰士們?”

“不管是什麼症狀,歸根結底,都是外傷所致。”

醫師露出思忖的表情,“如果能拿到完整版的玉肌膏,那肯定就沒問題了,對了,我記得交流會當天,濟世醫藥也送過來兩瓶玉肌膏是嗎!”

“有這事!”

穆戰雄雷厲風行,當即下令,讓警衛員取藥。

多虧了交流會才過去七天,那兩瓶玉肌膏只是被丟在庫房,仍未做其他處理。

醫師拿到藥膏以後,火速開啟瓶蓋。

一股沁人的藥香飄滿房間。

相比之下,葉如煙提供的玉肌膏,就像是劣質的香水,聞著刺鼻難忍。

“這藥,能管用嗎?”

穆戰雄沉聲問。

醫師雖心中讚歎,卻不敢把話說滿:“您先別急,我拿給戰士們試一試就知道了。”

看著他疾步退下,葉如煙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如煙,先別慌。”

寧紅芝握住她冰冷的手,“他的藥只是香了一點,未必就能管用!”

“對!”

葉如煙的表情閃過一抹凌厲,“好多戰士都器官衰竭了,就算他的藥更勝一籌,最多也就是外傷藥,不可能解決問題的!”

不多久,醫師就回來了。

神色鐵青,步履沉重。

“總鎮大人,情況不容樂觀啊!”

“我就說那兩瓶玉肌膏也沒用吧!”

葉如煙激動不已,上揚的嘴角都快要壓不住了。

砰!

穆戰雄一拳頭砸在桌子上,震的幾人耳朵裡轟鳴作響。

“難道,就沒什麼辦法能救救我的戰士嗎!”

“啊?”

醫師卻是愣了下,慌忙搖頭,“誤會了,我說的不容樂觀,是我們手裡的玉肌膏太少了,不足以救治全部的傷員!”

“什麼意思?”

穆戰雄表情一肅,試探的問,“你是說,這兩瓶玉肌膏生效了?”

“何止是生效了,我就沒見過這麼神奇的外傷藥膏,稍微塗上一點,嚴重感染的傷口,都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止血結痂,就連那幾個臟器衰竭,在用了玉肌膏以後,也全都恢復過來了!”

話音落下,葉如煙和寧紅芝的臉上,只剩下了濃濃的呆滯。

那傢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嗎?

怎麼事事都遂他的意!

“那還愣著幹什麼,快聯絡濟世醫藥,讓他們把玉肌膏都送過來啊!”

穆戰雄的積鬱一掃而空,衝著醫師連連擺手。

葉如煙銀牙緊咬,卻不敢再說什麼。

然而,醫師卻發出一聲苦笑。

“我已經自作主張,聯絡過了。”

“在交流會上碰壁以後,濟世醫藥迅速找了顧家引資,他們早在幾天前,就把所有的存貨,都運往省城了。”

“就算濟世醫藥加緊生產,至少也要明天早上,才能拿到新的藥膏,可我們的戰士,怕是有不少人都等不到那時候了!”

穆戰雄的身形驟然一個踉蹌。

顧家的醫藥產業均在省城,就算他派出武裝直升機,這一來一回,都要耽擱好幾個小時。

“該死,我糊塗啊!”

穆戰雄怒火攻心,把桌上的檔案、茶杯之類,全都一股腦推在地上,“如果當時沒有淘汰他的玉肌膏,這些戰士們,也不會淪落到無藥可用的地步!”

聽著雷聲般的怒吼,葉如煙瑟縮在一旁,恨不得她是個透明人。

說起來,她才是這次悲劇的始作俑者。

“戰雄,玉肌膏就交給如煙吧!”

寧紅芝的一句話,險些把葉如煙嚇到暈厥。

穆戰雄強忍住怒火問道:“交給她?就靠她研發的那些毒藥嗎!”

“媽,快別說了,你這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啊。”

葉如煙也是欲哭無淚。

寧紅芝卻是異常的冷靜。

“如煙的藥肯定不行,但她跟唐天放畢竟還是夫妻,只要她服個軟,說點好話,唐天方肯定會想辦法幫忙的!”

“嗯,有道理!”

穆戰雄重重點頭,“這藥是出自唐天放之手,就算銷售市場都在省城,但他手裡,肯定還留著一部分現貨,如煙,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好吧,我試試看。”

葉如煙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她的藥膏釀成大錯,想要彌補,就只能用這種方式了。

而當她離開駐地不久,忽然又接到了寧紅芝的電話。

“傻丫頭,你知道具體該怎麼做嗎?”

“不就是找唐天放說好話,跟他要幾瓶玉肌膏嗎?”

“那隻能解決眼前的燃眉之急!”

寧紅芝沒好氣的說道,“但你要是哄著唐天放把藥方給你,咱們的下半輩子還用愁嗎!”

聞言,葉如煙一下就精神了。

她怎麼把這事忘了!

那道玉肌膏殘方,可是他們夫妻兩個,一起找人買回來的!

按道理,唐天放修正了藥方,也應該跟她共享才對!

可她不知道的是,等待她的,根本不是什麼滔天的富貴。

而是一個深陷慾海的惡魔。

雲水臺別墅。

唐天放正身處金瞳幻境,全身經脈,都像是烈火燒灼一樣痛苦。

他已經確定,融合了第二顆骨玉之後,成功讓金瞳幻境的發作時間,推遲到了一週之後。

這本是一個好訊息。

可問題是,他剛剛聯絡許瀾依,這女人突發闌尾炎,正在醫院裡動手術。

“硬撐一晚試試呢?”

唐天放冒出這個念頭。

但很快,他就發現這條路行不通。

隨著幻境加深,他的情緒也開始不受控制的暴躁起來,如果放任不管,他擔心自己會被幻境驅使,淪為一頭只懂衝刺的野獸。

咚咚。

房門敲響。

女傭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唐先生,有位女士想要見您……”

“讓她走!”

唐天放本能以為是楚心瑤或者宋梧桐,幾乎把一口鐵牙生生咬斷,“還有你們,也全都滾出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