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把顧宇峰逐出家門,自生自滅!”

當顧廷恩丟擲他的決定,顧宇峰徹底傻眼。

想破腦袋,他都想不通為什麼會是這個結果!

然而,他根本就不敢反駁。

顧正陽等人,也都瑟縮成團,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怎麼,不打算找找其他權貴,給你的兒子出氣了?”

唐天放瞥過來一眼,淡淡道。

顧正陽頭皮幾乎炸開。

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低頭哈腰的說:“之前是我們不懂事,還請唐先生大人有大量,給我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提到權貴,其實他一直不明白,魏署長就在旁邊,父親為何就是不肯求助呢?

難道唐天放的背景,比魏署長還深?

正想著,魏署長忽然在這時候開口了。

“近兩年,顧老把太多精力,都放在給我治病上了,治家難免會出些問題。”

只見魏署長面容微沉,“但請唐先生放心,我安全署,即刻成立專案組,全面嚴查顧宇峰,不論是他的工作問題,還是作風問題,一旦查明,絕不會有任何姑息!”

“魏署長不要啊!”

顧宇峰如喪考妣。

剛才他還叫囂,要把唐天放關進去嚴刑拷打,轉眼功夫,迴旋鏢就正中眉心!

而顧正陽,更是脊背發冷,全身涼透。

聽魏署長的口吻,連他都對唐天放尊敬有加!

難怪父親不求助了!

甚至,父親的反應再慢一點,魏署長很可能就對顧家下手了啊!

“那就多謝魏署長了。”

對於魏署長的反應,唐天放也有些意外,但一轉念,也就心下了然了。

世人皆仰慕權勢,殊不知真正掌握權勢的人,最看重的反而是許多人輕易就能擁有的東西。

那就是一具健全的身體。

顧家能得魏署長庇佑,不也是這個道理?

“那個……”

忽的,許瀾依輕輕拽動唐天放的衣角,“趁著你們說話的功夫,如煙她偷偷跑掉了。”

大門外,果然有引擎聲響起。

魏署長皺起眉頭:“需要我派人帶她回來麼?”

“不必了。”

唐天放淡笑一聲,“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以她的性格,不可能丟下唐氏一個人逃之夭夭。”

他都這麼說了,魏署長也不好多說,轉頭看了看身旁的署長夫人,忽而又對唐天放壓低聲音:“唐先生,能否借一步說話?”

“好。”

唐天放很是爽快。

其實,無需魏署長開口,他也會主動開啟話題。

剛一見到署長夫人的時候,他就看出來端倪所在。

由顧廷恩帶路,幾人很快來到一處茶室。

剛坐下,唐天放就問道:“署長是不是想問,明明身體恢復了,為什麼跟夫人在那方面,還是不和諧。”

“唐先生真是神醫啊!”

魏署長狠狠拍動大腿,“要不是知道你醫術過人,我都懷疑,你在我家裝攝像頭了!”

“瞎說什麼呢!”

署長夫人臉頰紅潤,在魏署長肩膀上推了一下。

這種事,本就難以啟齒,顧廷恩是老先生,跟他們夫妻又是舊相識,說一說倒沒什麼,可唐天放年輕俊朗,在他面前聊這種話題,署長夫人免不了害羞。

“唐先生又不是外人。”

說完,魏署長又流露煩惱之色,“唐先生,不,老哥我託大,叫你一聲唐兄弟,你快給我號號脈,看我這是哪裡出了問題啊!”

“問題不在你,號脈也沒什麼用。”

唐天放目光落在署長夫人身上,不言自明。

署長夫人的臉色頓時更紅了幾分。

似是被唐天放看破了什麼心事。

“問題出在夫人身上?”

顧廷恩沉思片刻,忽然一拍腦袋,“我明白了,署長這麼久都是力不從心,導致夫人,也長久處於陰陽失衡的狀態,冷淡些也屬正常!”

“如今,署長雖然是恢復了,但夫人的身體也需要調和,只不過,二位正在備孕時期,用藥方面有太多禁忌,必須好好斟酌才行!”

“唐先生,我是這樣想的,用右歸丸方劑,並輔以桂附地黃丸,臨睡之前,再搭配暖宮湯,你覺得如何?”

說話間,顧廷恩就像參加考試的學生一樣,等待著唐天放的打分。

唐天放沒有完全駁了顧廷恩的面子,說道:“方子沒問題,只是,見效太慢了。”

“唐兄弟,可是有速效的法子?”

魏署長精神一振。

顧廷恩臉色更是興奮。

針灸術往往適用於急症之類,在調理方面,遠遠比不上用藥。

但若是唐天放的針法,那就另當別論了。

“速效的法子,當然也有。”

唐天放想了想,“想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就要用按摩的手段,但這個過程中,難免有身體接觸,如果心有芥蒂也沒什麼,按照顧老的藥方,調理數週,即可見效。”

聽到這,魏署長不禁犯了難。

讓這麼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給他的妻子按摩,說不介意,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可轉念一想,唐天放若是心懷鬼胎,也就不會格外提醒了。

“唐兄弟為人坦蕩,我自然信得過。”

爽快的一揮手,魏署長又看向旁邊,“就是不知道夫人怎麼想?”

臉頰浮起一朵淡淡的紅雲,署長夫人也點點頭:“常言說,醫者眼中無男女,我當然也不會多想。”

“呃……”

唐天放也沒想到,這夫妻倆會如此爽快。

一時間,他反倒有些心虛了。

“我可能沒說清楚,這次按摩,必須直接接觸身體,而且位置也有點尷尬,需要夫人脫掉褲子……”

說到後面,他自己臉上都一陣發燙。

他可以對許瀾依肆無忌憚,但不代表,他能對署長夫人也能同樣態度。

見他這幅模樣,魏署長卻是更加放心了。

“唐兄弟放手去治,要是因為我的緣故束手束腳,那我和顧老出去就是了。”

不等唐天放說話,他一把拽住顧廷恩,轉身就出了茶室。

只留唐天放和署長夫人四目相對。

氣氛頓時變得更加尷尬了。

“噗嗤!”

署長夫人也沒來由的一笑。

撫唇調侃:“方案是你提的,你又害羞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