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江城國際會所。

陰暗的至尊 VIP 套房內,兩道身影糾纏在一起,女子的雙唇毫無防備地被男子無情肆虐,彷彿要將壓抑的慾望盡數釋放,男子炙熱的手掌不安分地探入女人的大 V 領,一路向下……

“不要……”昏睡中的女子因突然多出來的熾熱掌心而驚醒。

她喘息著試圖反抗,卻引來男人的厭惡。裝什麼清高?

“該死!”女人的反抗讓男人洶湧的慾望更加澎湃,他的呼吸也愈發急促。

男人一把撕開女人的衣物,露出白嫩的肌膚。此刻的他猶如飢餓多日的猛禽,眼神中充滿佔有慾。

男人毫不憐惜地吮吸著那白皙的頸項,隨後吻痕遍佈女子全身,他的吻霸道而有力。

此時,女孩體內的燥熱愈發難以抑制,身體似乎很享受這種邪惡的撫摸。她不由自主地扭動著曼妙的身軀,試圖找到舒適的姿勢。兩人緊密地貼合在一起,妄圖藉此緩解各自內心的慾望。

一小時後,那個氣質非凡的男子光著身子從床上起來,走進浴室。隨後,嘩嘩的流水聲傳來,空氣中瀰漫著若有若無的血腥味。男子那敏銳的嗅覺,似乎也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液體味道。

床單上一抹刺眼的血跡在黑夜中顯得格外突兀,床上的女子在一陣陣高強度雙人運動後早已不省人事,地上散落著男女的貼身衣物都散發著曖昧氣息。

十分鐘後,男子穿戴整齊出現在昏暗的房間裡,凝望著床上昏睡女子模糊的樣子,他有過幾秒失神。

那生澀的技術和那道難以突破的保護殼,顯然是新手。隨後,他毫無眷戀地離開房間,臨走時在床頭留下一疊小費,各取所需,兩不相欠。

江城伯爵公館 3 號,一個男人面無表情地叼著一根菸,房間內瀰漫著菸草的味道。

他叫寒延墨,29 歲,身高 188,是中泰混血的商業大亨,父親是中國商人,母親是混血泰國人。

他的長相出眾,異國血統讓他的五官更加深邃。一頭栗色的微卷頭髮,英挺的劍眉,深邃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樑,薄唇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張狂,左耳垂的黑色耳釘在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一身黑色手工西裝勾勒出他高挑挺拔的身材,襯衫的扣子隨意解開兩顆,露出小片結實的胸肌,更顯他的放蕩不羈。他那雙勻稱的大長腿筆直地站在落地窗前,眼角餘光平靜地望著窗外寧靜的街道。

此時凌晨一點,整座城都陷入了睏意,街上只有昏暗的路燈還在堅守崗位。

有人說,這個時候還沒睡的人不是富人便是窮人,富人不知白天黑夜地揮霍,窮人沒日沒夜地拼命賺錢。

他不經意瞄了一眼手腕的名錶。

“咚咚”

門口如約響起了敲門聲,緊接著進來一個文質彬彬西裝革履男子。

“寒總,調查過了,酒吧那女子只是個資深的獵鮮者,你酒裡的藥就是她下的,人已經控制了,需要報警嗎?”

那男子說著純正的泰語,他叫尼坤.瓦卡那洛,是他的貼身秘書。

“以後別讓她出現在任何酒吧,在江城以後儘量說中文。”寒延墨吐出一句純正口音的中文。

他一慣地冷淡,眼裡隱約有一絲殺氣。

“好的,老闆!”尼坤則流暢地用泰式中文答應道。

今天他原本是去酒吧守株待兔,只為親手逮到一個曾經在泰國冒充她未婚妻的人。

那個女人竟然堂而皇之稱自已是royal集團總裁的未婚妻,然後順理成章地從royal奢侈品店買走了一款私人訂製的包包,一查她早已離開了泰國。

這次參加好友淵哲晨的婚禮也是想順便會會她,不曾想人沒逮到自已還被下了藥。

“明白”秘書頓了頓又說“另外你讓我找的人,她半路來例假提前回去了,是否重新聯絡人……”

“不用了”他揮了揮手。

如果他沒走錯房,那房裡的女子又是怎麼回事?

“還有您那冒牌未婚妻我查了下,除了酒吧,她經常出現在江城的大商場”尼坤打斷了他的思考。

“哦?看起來她生活過得很充實!”

寒延墨眼皮微抬瞄了一眼沙發上隨意放著的一張個人資料。

姓名:夕米初

性別:女

居住地:江城

學歷:江城大學旅遊專業

工作經歷:擺攤、試睡員、啤酒推銷員

資料上貼著一張單寸照,照片上的女子,長相清純,大眼睛雙眼皮、面板白皙,一頭黑色的中卷長髮。

敏銳的他如同獵鷹般存在,目光一下就捕捉到了女孩右邊眼角下方那顆不起眼淚痣。

“女騙子”

寒延墨眉頭緊皺,望著照片中女孩深深陷入沉思,一種熟悉感侵襲心房,隨後消散。

次日,酒店裡的一個熟睡女子被客房服務的敲門聲叫醒。

那女子叫夕米初,今年23歲,身高167,身材火辣,長相甜美清純,性格熱情奔放,但是又個宅女。

大學剛畢業的她因為找不到專業對口的工作,為了養活自已,她在江城自主創業擺攤賣貨,閒暇之餘會在酒吧推銷啤酒以及兼職酒店試睡員。

一覺醒來,她發現自已赤身裸體躺著,腰快要斷了的疼痛,床上的一抹鮮紅血跡差點讓她誤以為自已來了大姨媽。

直到她看到床頭櫃留有一疊厚厚小費,她確信自已被人當成作陪小姐睡了。

“咚咚”

此時門外又響起了客房小姐姐的敲門聲,她赤足下了床。

“嘶”

腳心被堅硬的東西擱了下,忍著疼痛她蹲下身仔細檢視,一枚女士粉色鑽戒靜靜躺在粉色毛絨地毯上,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她猜想應該是睡她的客人無意落下的,不拿它對不起自已。

“有什麼事嗎?”夕米初淡淡地問道,隨手撿起那枚精緻的戒指緊緊地拽在手心裡。

“小姐,現在是中午12點,您是要退房,還是延時退房?由於您住的是至尊VIP總統套房,至尊VIP客戶將享受最長可以延遲到下午四點退房的待遇哦!”

門外,客房小姐姐耐心地解釋道。

“哦不用了我,我馬上走”她衝著門口方向說道。

“好的,歡迎您下次惠顧”客服小姐姐轉身離去。

夕米初努力控制著不讓淚水滑落面頰,她強忍淚意,笑著對自已說:都是成年人了,不打緊!

人清醒之後記憶也慢慢甦醒,昨天她在酒吧推銷完啤酒陪客人喝了一杯,一杯酒下肚就感覺大腦昏昏沉沉又燥熱。

以她對這行業的瞭解,多半是被人下了藥,她急匆匆地徒步去了附近的江城國際會所。

她在這家酒店的做過試睡員,所以路徑相當熟悉,奈何藥勁太大,全程她都迷迷糊糊,看到一個房間門虛掩著沒多想就進去了,倒頭就睡。

“哎……”

對於那個禽獸乾的事她也只能學著釋懷,畢竟她也需要“解藥”,人要養著一口氣,就不能白費力氣去生氣。

也怪當時自已意識太模糊,所以進錯了房間,她深知自已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夕米初在浴室裡將自已裡裡外外衝了好幾遍,直到心情平復些許,她才穿上昨天那身臭衣服帶著那疊現金和戒指鬱悶地離開了酒店。

“你回來了啊?小夕!”回到家她的室友小水和她熱情地打了個招呼。

“嗯~”夕米初一愣,隨後疲倦地蜷縮在沙發裡。

“你怎麼啦?中午吃了嗎?”小水敷著面膜坐到了她的身旁。

“唔~還沒”

夕米初嘟著紅唇,一頭靠在閨蜜瘦弱的肩上。

“寶貝,你今天是怎麼了?看起來很疲憊,早就跟你說別這麼拼命了。”小水心疼地撫摸著她那柔順的髮絲。

哎,除了拼命,這下把清白也拿去拼了,夕米初長嘆一口氣。

“下午擺攤就歇一天吧?”

“不行,停一天都是罪過。”夕米初激動地擺正了斜靠著的身體。

“那先去睡一覺?”小水溫柔地說道。

夕米初擠出一個微笑,“嗯,昨晚有點累,先睡會兒。”

說完便鑽進了自已的房間。她躺在床上,思緒萬千。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錢?還有那枚戒指……想著想著,她不知不覺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