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名的蘇傾城不知連漪壺裡埋的什麼藥,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便用原蘇傾城常用的姿態,眉間低垂,嬌弱的應了一聲,“一切聽連姨的安排。”

聽到蘇傾城對連漪的稱呼,映雪眉頭微皺,這個稱呼就是連漪恥辱的象徵。

當初蘇傾城的母親仗著自己是郡主,利用地位壓制,強迫還是五品官的蘇澤娶她為妻。蘇澤寧死不屈,但為了蘇澤的前途,連漪讓出正妻之位,不過在蘇傾城母親死後,皇家也覺過分,便補償的給了連漪一個誥命,但蘇傾城的存在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蘇家所有人曾經的恥辱。

連漪的此舉身為枕邊人的蘇澤自然知道背後的意思,但他只是夾菜的手頓了一下,便恢復正常。

用完晚餐,映雪便早早回了院子,然後拿出荷包在燈下細細打量。

“看這做工,針腳整齊劃一,針法細膩,連這布料都是上好綢緞,這荷包的主人定是位有身份的人。”映雪自言自語到。

“秋釀,你知道這個荷包是誰的嗎?”映雪百思不得其解,轉頭問秋釀。

秋釀看了一眼,說,“這個荷包是那日小姐遇刺後,緊緊握在手裡的,奴婢也不知道是何人的。”

說著受傷,映雪又覺得胸口有些疼了,拉開衣服低頭看了看,傷口已經結痂,現在有些癢癢的。

“這個冤大頭當的,都不知道是誰的救命恩人,白白受了這麼個傷。”映雪拉好衣服,翻身睡覺了。

秀女進宮前宮裡會有嬤嬤來教導一些基本禮儀,免得小姐們進宮衝撞了皇家。

“遇見太后,需行。。。”嬤嬤拿著戒尺,嚴肅的講解著禮儀。

“如遇見娘娘,需得行屈膝禮,宮裡雖然還未有娘娘,但禮儀也不能忘記了。”

因為之前那個位面學過宮廷禮儀,還當過太后,映雪對這些禮儀那是手到擒來,雖然有些地方不一樣,但也都是一個框架。

嬤嬤對映雪的禮儀很滿意,當她把目光落到蘇傾城身上後面色又嚴肅起來。

這蘇二小姐禮儀雖不標準,但還是個能吃苦的主。

蘇澤聽了嬤嬤對女兒的讚揚,心裡有些驚訝,他那動如脫兔的雪兒竟能靜心學習禮儀麼。

給嬤嬤封了個大紅包後,蘇澤差人送嬤嬤回宮。

學完禮儀後,蘇傾城忍不住揉了揉泛酸的腿,餘光看到氣定神閒的映雪,心裡詫異。

今天這禮儀訓練都讓她腿腳泛酸,她這個刁蠻任性養尊處優的姐姐居然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看來,也是個不簡單的人。

其實映雪的腿也軟了,半蹲了一炷香的時間,誰腿能不軟啊,但影后的演技讓映雪依舊保持著優雅輕鬆。

啊,她那該死的偶像包袱~

喝了口茶,映雪準備回院子裡泡個澡,路過蘇傾城身邊時,她忍不住開口提醒,“回去泡個熱水澡,會舒服很多的。”

蘇傾城看著映雪,不明白映雪是什麼意思。

映雪一聳肩,離開了。

她這愛助人為樂的毛病得改改了,免得熱臉貼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