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被歹徒拉著回到原位,拿衝鋒槍的歹徒看到映雪脖子上的血跡,說,“怎麼樣?”

“那些條子都撤出去了。”那個歹徒將映雪推向越徽陌方向,和那個歹徒交談起來。

越徽陌下意識的伸手,接住了映雪,血腥味傳到鼻腔,他伸手摸了摸,摸到了一手的滑膩。

“嘶!”越徽陌剛好摸到了映雪的傷口,疼痛讓她叫出聲。

“你受傷了?”越徽陌說到。

“這位小姐的脖子被刀劃開了。”保鏢並不認識映雪,說到。

“沒大事,我用絲巾先把血止住。”映雪趕緊拿出包裡的絲巾捂住傷口,好在只是破了皮並沒有什麼大礙,一會血便止住了。

越徽陌伸手摸了摸映雪綁住的傷口,心裡驀然發疼。

有了所有記憶的醫仙映雪處理起傷口那是遊刃有餘,知道沒多大的問題,她貼著輪椅坐了下來。

但越徽陌卻不那麼認為,映雪是因為他而做了人質受了傷,都是因為他沒保護好她。越徽陌頭一次這麼痛恨自己看不見,讓身邊的人受了傷。

“對不起。”越徽陌低聲說。

突然聽到個聲音,映雪還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看向越徽陌,發現他正朝著她的方向看。

“不關你的事,不是我也會是別人的。”映雪不想越徽陌有心裡負擔。

身為軍人,越徽陌是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普通群眾受傷,但失去了光明讓他什麼也做不了,看到同胞受傷卻無能為力,這屈辱愧疚的感覺充斥在越徽陌心裡。

失去了光明,丟失了最愛的職業,更失去了保護他人的能力,越徽陌都快沒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上一世時,他剛失明安家就迫不及待的退婚讓他越家顏面盡失,所以這一世他就先下手為強先安家說出退婚。可當他碰到安映雪後,一切就都不受他自己控制了。

他不想看見她哭,也不想讓她受傷,他想一直看著她,待在她身邊他就會十分舒服。

映雪握住越徽陌捏緊的手,一根一根的將他的手指掰開,然後握住他的手掌,說,“不要擔心,會有辦法的。”

感受到手心的溫暖,越徽陌收緊了手掌,不想讓這溫暖消失。

知道軍方的人也趕了過來,歹徒抓緊時間將商場裡值錢的東西打包,然後順著他們剛才進來的繩索又爬了上去,直升飛機的聲音從商場上方傳來。

見歹徒走了,商場裡的人以為解脫了,沒想到最後一個歹徒扔了個東西到走廊裡。

“炸彈!有炸彈!”不知是誰叫了一聲,所有的人都恐慌起來,許多的人都朝樓梯口跑去。

人群將保鏢映雪和越徽陌衝散開,映雪看著孤零零待在人群中的越徽陌,趕緊逆流跑過去。

不知是誰推了輪椅一把,輪椅竟然朝一旁倒去。

“小心!”映雪趕緊撲過去,想扶住輪椅,但越徽陌一個大男人的重量差點將映雪給壓倒了。

“唔!”輪椅別住了映雪的手,越徽陌趕緊從輪椅上站起來,將映雪攬進懷裡,護住她不被別人給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