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沈哥哥為何這般對人家？

現在的秦染在琊冥山中，看起來明顯比師徒二人剛見面時要胖了些，臉頰兩側圓潤飽滿，光滑有彈性。

沈從聲音淡淡地，“又怎麼了？”

秦染認真地說道：“師尊睡了很久，弟子怎麼也叫不醒師尊，故而擔憂。”

沈從藏在被子下的手微動。

在上面確實待得有點久了，奏摺都批完才下來的。

他頓了頓才道：“做了個噩夢罷了。”

秦染一臉驚奇道：“師尊這麼強大也會做夢嗎？”

沈從：“……”

他沒好氣地敲了敲秦染的小腦袋：“自然，只有死人才不會做夢，你師尊還沒死。”

秦染懵懵懂懂地點頭。

沈從在床上坐久了，有些受不住起身披上外袍，這時林免在屋外喊：“師尊！”

沈從拍了一下秦染的肩膀，秦染忙給師姐開門去了。

吱呀一聲門開啟，林免走了進來，很自然地伸手摸了摸小師弟的頭，笑著說：“師尊，弟子今早新採的藥草，急著來送給師尊。”

她手裡提著一個裝滿了各種藥草的籃子。

給沈從看過後，林免轉身欲走，沈從卻叫住了：“等等。”

林免身子微僵，慢慢轉過身，笑著問道：“師尊，怎麼了？”

沈從看著她的眼神在這一刻變得冷漠。

“戲耍朕好玩嗎？離，鏡，淵？”

“林免”臉上的笑容放大，眼底是掩蓋不住的戲謔：“陛下能忍著陪本尊演這麼久，倒也難得。”

沈從臉色一沉。

“你對外說要閉關，到底是為了什麼？”

離鏡淵在他知道是自已的時候就換回自已的臉了，輕鬆又淡定的說道：“本尊有點乏了，想看場好戲不行嗎？”

他猛地靠近了沈從，貪婪地聞著他身上的清香，清楚地看見沈從未掩飾的那厭惡的眼神，勾了勾唇。

“別靠近朕，不然殺了你。”

沈從面無表情地看著別處，就是不看他。

離鏡淵故作柔弱地向後退了半步，“沈哥哥為何這般對人家？”

“……”

“哥哥怎麼不看看我？我不信你兩眼空空，對我沒有一點情意。”

沈從的表情看起來很複雜，有種想吐的感覺。

他忍無可忍，強忍住噁心：“……閉嘴。”

離鏡淵不知道哪來的手絹，假裝擦淚，“嚶。”

沈從：“………”有病。

“說正事，”沈從望了望四周，剛才的幻境已被離鏡淵撤下去，“這裡是哪裡？你到底要做什麼？”

離鏡淵依依不捨地放下手帕，嘆氣：“我做出來的幻境，在這裡想做什麼都不會有人知道，至於原因，我現在還不能跟你說。”

沈從聽出了些不對勁，“你……”

他回憶起這幾天的記憶，卻有幾處微不足道的地方透出幾分怪異。

真中有假，假中有真。

從他那晚躺上床時，就已經進入離鏡淵佈下的幻境中了。

不對。

沈從反應極快，電光石火之間想到了不對勁的緣由，抬眼看向依然淡定的離鏡淵，“我以為神魂離體回到天宮處理和調查事情，實際上根本沒有！”

離鏡淵一臉“果真猜到了”的表情。

沈從越想越憤怒：“幻境中唯有一樣是真的，”他氣得握緊拳頭，“便是你利用閉關這一理由誘惑人到魔界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