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講枯手老兒 ,當年的風流事情還真是講不完 。

蓮細細想著長老他們上一輩人的故事 。

起來都挺的荒唐,但若平一個一二三四五還得是枯手老兒。

楊柳扶搖春水氾濫 ,紅燈霓虹之中萬般喜慶。

天笙山上的大婚辦的轟轟動動 人盡皆知。

歡天喜地裡 的郎才女貌佳人 ,滿山的紅綢燈籠,山頂到山腳 無一不泛著喜氣 。

粉色緞綢袍的零介一看著一身喜袍的老兒笑著倜侃:

\"老兒你也是個老牛吃嫩草的 !人家姑娘家才多大呀 ?嘖平日見你挺正人君子的 這一下搞得可當真是見到了個怪物!披著羊皮的狼羔子!″

白淵坐在桌邊嗑瓜子眉眼橫飛:

\"老兒從明天起就不是出家人了!也忘了當年是誰說一輩子當個和尚的 ,這不自已又打自已臉了 。″

枯手老兒老臉一紅 :

\"什麼狗屁玩意兒 ,這個大喜日子不能說點好話 ?\"

一向沉默的百里統辭挑眉道:

\"明年給我抱兩個侄子 !嗯。\"

枯手老兒聽了氣笑了 指著他們一個個兩個個:

\"不會說話 別說話了 ,不夠氣人的 。\"

白淵長吁一口氣,中掏出東西:

\"你嬸子讓給你的早生貴子 。\"

枯手老兒毫不推縮 拿了過來:

\"謝謝嬸子 ,小弟大 方!\"

白淵垂首一笑 :

\"應該的 ,以後有事什麼事兒你支呼一聲兄弟一定到。\"

零介一嘖了一聲,紙扇拂開靠在白淵肩上:

\"阿淵咋什麼時侯也對兄弟我大方大方唄?\"

他拋著媚眼,白淵噁心的一把推開。

“滾一邊子去 !我給你個二鍋子 吃不吃 ?″

你吊的是我的寶貝女兒,我不打死你就是輕的了!還大方一點兒?咋不美死你個土王八!

白淵沒好氣的輕哼,零介一還故意不識趣的往他身上靠,白淵直接火了咬緊牙根一字一頓:

\"零,介,一!\"

零介一依然一臉雲淡風輕:

\"阿淵,鎮定別傷了和氣。\"

白淵捏緊了拳頭:

\"和氣? 和你個鬼 !\"

零介一長吁一口氣深深閉目又張開:

\"好了 ,鬧你玩的。″他拍了下他的肩\"伴郎官,走了 。\"

他吐了一口濁氣 ,嚥下了後半句話 ,我今天都沒有自由身了 ,閒雲野鶴的日子一天天變少了 。

白淵瞅了他一眼 ,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拉過他的肩 :

\"在成長中總要放棄自由 ,阿一自由只是成長的一部分,仙亦是人亦是。\"

零介一見他語重心長的頭大 ,扶了扶額:

\"知道啦 ,囚禁英雄。\"

白淵看著他目光深濁,零介一他愛自由 我無拘無束逍遙於人世間,他這個人看著粗人一個大大咧咧的,熟悉的人都知道零介一是最重感情的 。

養的一隻狗死了 他都要默默哀嘆半年 ,他心思著實細膩 。

看起來鏡花水月的一人也不過只是千千萬萬的面具罷了 。

絲綢玉器 ,黃金百兩, 公子所求不過寒草一間 ,粗茶淡飯。

\"吉時到了出去吧 。″

零介一從腰間取下一塊碧璞玉親手為枯手老兒繫上玩味道:

若不是你今日大婚 ,這上等羊脂美玉我可不給你 !我今早才剛帶上 還沒捂熱乎呢 。便宜你了 !\"

枯手老兒知道他就這性子只不直說。

這人哪還真是,他嘆了口氣摸著腰間璞玉天地不可多得之物呢!

嘴硬的傢伙 。

\"去接你的夫人了!″

幾人一排踏出門去,喜氣洋洋。

紅日升騰,金光四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