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煙暮色幾點寒星少的可憐。

迷迷瞪瞪又入了夢,還是那般銷魂夢裡夢外皆是你。

你捨去我可如拋棄一般輕浮為何又那麼殘忍的不願放過我,連午夜夢迴都是你,夢也夢了又為何不讓我看清你的臉?

白楓你怎麼能這麼狠的?

修長骨節分明的手緊握住了玉的瓷酒盞往上有風透入吹進了涼亭之中薄簾輕紗晃盪。

裡面一個玄衣金冠之人臥在軟塌上上衣半敞開露出結實的胸膛魚尾線勾人妖嬈的眼上有些微微醉意了,額間一縷魔主硃砂劍眉星目挺鼻秀氣骨骼分明完全長在了美人點上。

矜貴,神秘又冷血。

一頭墨絲垂下半邊散散的襯給人一種病態與慵懶。

大拇指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磨擦著骨節上的黑色指戒來掩藏他此時亂了的心絃。

一個深青色掛玉的長老負手前行走至涼亭裡。

那塌上之人輕輕抬眼:

″來了。″

厲風行點頭應了一聲。

″坐下陪孤喝兩杯吧。″

心煩的很。

厲風行人心細知道主上是心下又不舒服了。

只不過主上生性寡淡沒有什麼感覺讓大多數人看不出來。

他託著酒盅倒了一杯呷了一口皺了皺眉,天山笑。

這酒名字聽著綿綿無力實則這酒烈的厲害,普通人喝上一杯就倒了,酒量好些的也不過三杯。

他有些顏色的看向榻上之人也不過20歲年紀酒品倒是厲害。

讓他一個活了八九百年的人都的不過,厲害是厲害,就是心事也重的很。

″怎麼醉了?″

塌上之人牽了牽嘴角,露出一個三分薄涼的笑。

厲風行又呷了一口搖搖頭:

″一口還醉不了。″

他說著就見風塵一口飲完了盞中剩餘。

不由勸道:

″主上這酒少飲些,烈酒傷身。″

風塵緩緩放下玉瓷杯子垂下了頭有些苦澀手指若有若無輕敲了一下又一下子軟塌邊緣石木語氣幽幽的快聞不見:

″與水無亦,管我,″一頓″管孤的那個人都不問了問那麼多做什麼。\"

怨氣似的仔細聽還有一絲絲委屈。

厲風行耳尖聽到了一頓望向外面彎月:

楓丫頭嗎?

″長老你說人怎麼能這麼狠下心的入夢也不讓孤看清她的臉,就這麼厭惡孤?也是怎麼能不厭惡就恨沒能親手殺了孤吧?″

厲風行沉默不語,楓丫頭不是如此之人但又不能說。

左右矛盾不如沉默。

風塵倦了沉沉閉上目又睜開擺了擺手:

″下去吧。″夜又寒了。

魔界日夜溫差大這會兒又有風有些冷了。

厲風行行了禮就默默退下了。

塌上風塵抵著太陽穴從懷下取出一枝玉笛上面紅藤妖冶那股爛燦。

他溫柔的用手腹輕輕撫著眼睛一眨不眨盯著。

玉笛冰涼捂了那麼多年還是未能捂熱,風塵時常在想這笛子是不是跟她人一樣一樣的那麼多年也走不進她鐵柱的心裡。

好多年未吹過了,日日夜夜繫於胸膛也不見認主。

他還是隻是這玉笛的用者,她還是玉笛此生唯一認的主人。

這東西忠誠的讓人羨慕嫉妒恨,可又讓人憐惜。

″白楓再入一次夢讓我看看你的臉好不好?\"

低聲輕嚀,他垂簾閒目握著笛月光粼粼灑下他整個人都孤寂了。

成熟的人兒有了憂愁再也不能從他身上找到那個沒心沒肺的身影了。

而今的他高高在上殺手果斷她再也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