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吵的口乾舌燥才消停,白楓把藥碗遞給零介一輕輕拉了一下他的袖子。

落到別人眼裡沒什麼進了風塵眼裡就變了個味兒。

現在他不是當年感情與愛都分不清的毛頭小孩子了,他清楚的知道零介一看白楓的目光從始至終都不單純不光是零介一連藍也是。

他的姐姐好招人喜歡,他明面上知道的與背地裡面不知道的又有多少呢?

他就只有她一個人,而她身邊卻圍了一圈又一圈人好氣又好酸。

風塵身邊不缺女人什麼樣的都有百出一徹可白楓世間只有一個原就是獨一無二的。

″小楓兒走我們不理男人去外面玩去,今天早上有集市去嗎?″

白楓不鹹不淡:

″好。″

喝了一杯茶去倒水發現沒有了又無奈放下,風塵輕嘖了一聲進門解下的大衣又披上,白楓也披上了,妄止棲跟零介一過來的急又回去換衣服去了。

白楓無所事事的歪靠在門畔風塵一直在屋裡未走這會人走了只剩兩人他目光就光明正大的落在了白楓身上。

正紅大衣白毛絨大領係扣上有金色的金屬釦子閃閃發光一看就知道價格不便宜,裡面一件比外面大衣淺一些的袍子銀絲鉤著繡紋紅衣配著幾抹黑色,長髮如墨一縷木杈綰著有些這人間宮中娘娘的味道。

兩人裡面的袍子極其相似都是紅黑銀線鉤花不過一個紅色打底黑色陪襯一個黑色打底紅色陪襯。

一股清洌的香襲過來白楓身子一僵,風塵從後面虛虛的抱著她把一個東西喂到她嘴裡:

″白楓苦了吃糖,會哄人不知道道理,濃茶不解苦。″

白楓悶悶應著清冷的眉宇有些春暖花開的開:

″你身上怎麼還有這種東西?″

″長大了還吃糖。″

風塵玩味的笑笑:

″白楓誰允許大人不能吃糖的,我樂意。″

見她不語,風塵有些小心:

″甜嗎?″

″很甜奶香味還有些膩了,甜的有些過頭不過味道有些熟悉。″

風塵眼一亮自已也從錢袋裡掏出了一個:

″我用你給的方法做的糖,是不是很像。″

可是終究還是不一樣的,糖是我做的不是你。

他離開枯山除了常年掛在身上的玉笛就只帶走了白楓給他的奶糖,後來回到了魔界因為少他捨不得吃又自已擺弄出來了一次又一次好不容易才學會的。

唯一的缺點就是鼾甜。

他永遠也掌握不好姐姐定量的蜂蜜。

明明記得多少可總是習慣手一抖就多放了半勺。

白楓沉默了。

自已做的呀?好像從沒見他弄過這玩意兒,風塵會下廚白楓知道的,但他也只會下清湯麵,從小吃到大的糖大都是她做的,就好似她小時候的糖全是哥哥做的一樣。

她做不出哥哥的味道,風塵做不出她的味道多神奇。

馬車走的平穩,因為至氣的原因,白楓跟妄止棲共坐一輛,零介一跟風塵共坐一輛。

一路下來小青魚在白楓身邊嘴巴就沒停下來過一會吃東西一會八卦。

零介一與風塵就不那麼好了兩人有了芥茉誰也看不怪誰。

一點都不像小時候一樣可愛。

零介一心下嘆息,王者之劍的殺氣挺重。

可他又不怕他原本便是從死人堆骷髏骨裡爬出來的。

″零介一你若照顧不好她就放手,她身後不止你一個,孤也是。″

零介一痴笑:

″風塵你以什麼身份呢?弟徒還是子?你離開枯山之季白楓的事就與你從未有關係了,你現在以什麼資格說我?魔君。″

風塵有些薄怒:

″孤的事你還問不著!你以為你把她照顧的很好嗎?″

零介一不緊不徐清眸有冰:

″你呢?要不要我告訴你她那麼好的身子骨為什麼會這樣子啊,風塵。″

零介一就是一頭蛇吐出了舌芯子冷渣渣的。

風塵不敢想,也想過不過不敢直視。

零介一見他沉默了轉玩著紙扇:

″你不才是那個兇手,你好意思指責別人?她為你做了什麼要我一件件理一個策子給你嗎?魔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