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學

在小學的這段時間裡，有記憶的不是很多。三年級以前都忘得差不多了，作文裡寫的第一天入校哭唧唧的也大多是編的。

語文老師姓戚，大概是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短髮，看著挺和藹。她不怎麼發火，就算是生氣也是絮絮叨叨地說一箇中午。所以同學們都是不怕她的，在課上有看小說的，有畫畫的。主要是在後排尤為突出。記得小時候無聊在畫畫，就記錄了這一宏大場面。

但她對我們很上心，在禮儀和品德上抓得很緊。

直到有一次我們班的一個男生，很吵很煩，弄出了事情，還不肯認錯。戚老師不會罵人，只會很認真地勸。可小學大多不吃這一套，也許下次還會煩，事情一過就忘了。那次她是氣出了眼淚，可還是沒有辦法。

“我不想再看到你！”

也許是她最重的話，但在我們眼裡，有什麼用呢。作為一個這樣的老師，這是她最後的話了。

她累了。

畢業的時候，我覺得她老了很多。竟也是六年過去了。畢業典禮的時候我不在，她哭了嗎？

數學老師姓毛，也差不多是這個歲數的。很胖很高，走起路來很艱難的樣子，我們也經常拿這個當笑料。寸頭，常常很嚴肅，沒見他大笑過。最多在私下很和藹的關照一下。上課時無一人開小差，管得很嚴，要人罰站。或當場點人名字。要知道小學的自尊心很高。久而久之，都怕他了。但背後說他壞話的人不少，給他取外號的也不少。但相反的，記住他的人很多。在之後聊起的時候，我們最先提到的就是毛老師。

他倒是喜歡發一些小文，配上一些圖片，點贊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倒也可以理解，畢竟我媽也是這樣的，但她很少發朋友圈。

英語老師要教五個班，所以管不到我們太多。所以印象也不是很深。戴眼鏡，看著40多，算是年輕。長髮高馬尾，也不怎麼管我們。

科學老師一頭短髮，也戴眼鏡。那雙犀利的眼睛是我記憶尤深的。考試的時候與她對視一眼，就有一種在作弊被抓的錯覺。

我記憶實在不好，後面也在開小差。才上了半年初中就把那忘得差不多了，真是一種罪過。

是生來就記性不好呢，還是不想去記呢。導致我畢業典禮沒參加也只覺得沒什麼。

還有傳聞說，有人打算在畢業典禮上想向我表白，聽到我沒來他就不來了。我愣了許久，沒心的活了一個小學，還會有人喜歡我？當時覺得很不可思議，不想管它又記到了現在。

關於同學，我也是翻日記才回憶起一點。男生愛玩的很多，廁所就是他們的天堂。小學時，男女生互相看不慣，自尊心很強的男生什麼都要比一比，像極了高傲的雞。輸了呢又不服氣。我想不通為什麼那麼幹，也很厭惡這種喜歡開惡劣玩笑的男生。但現在也釋懷了。

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