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五月十七日,我醒了,在一個陌生的屋子裡,我掃了一眼四周,便要下床,門卻被推開了,“醒了?怎麼不好好休息,起來做什麼。”進來一位女人,身著警服,短髮,眼神很敏銳。

我挪到桌子旁邊,警惕的看著她,“你是誰?”聲音啞的像極了老人。

她摘下手套和警帽,倒了一杯水,遞給我,“我叫餘笙,一名特警。”

我並沒有理會那杯水,她又放到桌子上,坐到旁邊,看著我,“你別這樣啊,我很傷心的,我可是救了你,你不僅不感恩,還一副要殺了我的模樣。”

救了我,是她救了我,那艾薇兒...

“那你就沒有看見和我一起的夥伴,卷而長長的發,她...咳咳!”

“喝點水吧,嗓子都啞成什麼樣了!”

我大口灌了一口水,嗓子疼的難以下嚥,差一點就吐出來,她起身拍拍我的背,輕聲說:“你說的那女子我並沒有看見,我在執行任務,當時搜查現場,發現了誤傷的你,核對任務資訊後,發現你並不是這次任務的獵殺物件,就帶你回來了,這次任務誤傷你,我們有責任,對不起,沒有保護好你。”

我的臉鐵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真的沒有嗎?她...”

“對不起!”她再一次道歉。

艾薇兒不會有事的,應該不會有事的吧,她那人那麼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絲毫沒有理會的意思,只是在自責。

“她叫什麼名字,我讓局裡幫忙找一找,或許...”

“不行!”我一口否決了。我們是殺手出身,怎麼可能讓警察幫忙調查,那不是自找死路麼。餘笙似乎有些被我嚇到了,許久都沒有再說話。

“我,我沒有要拒絕的意思,只是,我們的身份是假的,交給警察,我們...”隨口編了一個謊話,但願她會相信。

餘笙笑笑,蓄滿了杯水遞給我,“沒關係,我單獨去給你問問當地的人家,你的朋友或許被村民救走了。”

“謝謝!”

我握著杯子,看著杯中映出的自已,憔悴得很,究竟是為什麼,我們會走到如此地步。

“你以後就住在這裡吧,我也是一個人,害你和你朋友分開,我有責任,你要是...”

“好,我留下,我也不想回到那個地方了。”

她似乎一愣,而後笑笑,“你餓了吧,我去給你煮點東西吃!”

“好,謝謝了。”

餘笙去廚房給我煮了面,我起身,在屋子四處走了走,看著這個溫馨的小家,一室一廳,西牆掛滿了獎狀和證書,以及她上學時的照片,在警局和隊友的照片,她的每一張照片都帶著輕笑,很好看。

我盯著看了好半天,她端出麵條,說著:“沒什麼好看的,都是一些年輕時的照片,好多人都忘得差不多了,來,吃麵。”

我走到她面前,看著碗中的面,清淡的,還有個荷包蛋,聞著也很香。

坐到桌子前,挑起麵條,“你好像很愛笑,每張照片都有笑!”

“職業笑而已!”

“你做的面好好吃!”我誇讚道。

“我做其他的也好吃,你以後慢慢來吃。”

我聽著這話心裡一暖,點了點頭,“好!”

就這樣過了一週左右,我的傷好的差不多了,背上的紗布可以拆了,我洗了個澡,身上一週沒有洗澡,都臭了。

透過玻璃我看到了鏡中的自已,後背大片的燒傷,醜的嚇人,這,還是我嗎?

只是衝了一會,就感覺後背火燒一般的痛,草草關了水龍頭,便出了浴室。

餘笙剛好回來,手中提著烤串,看到了我,提起手中的烤串,搖了搖,“看看我帶回了什麼,是不是特別饞?”

我高興的笑笑,小跑到她身邊,搶過了烤串,細細的品味了一番,“可不是,饞的不行,我都多久沒吃鹹的東西了,你天天給我煮粥吃,一點人間煙火都不給我。”

“還不是因為你傷還沒有好,我陪你吃了一週的小米粥,我都沒說什麼呢!”

“嘿嘿。”我傻笑,朝她做了個鬼臉,好像還從未對外人這樣暴露自已的品行呢,但是我喜歡她對我的寵溺與關心。

“把頭髮吹乾再吃,空調開了嗎?洗澡出來怎麼不開空調,別好了一個病,再加一個病,我不想再陪你喝粥了!”說著自顧自的去了浴室,拿了吹風機給我吹頭髮。

“我剛想要開的,然後你就回來了!”

她推了我頭一下,“別狡辯,暖風要開好久才能熱,你都洗完澡出來了,開還有什麼用!”

“有的!”

我抓著她的手,“你怎麼跟個老媽子一樣!”小聲嘟囔著。

“你現在歸我養,我老媽子一點怎麼了?”

我大笑,“笙姐姐,那你養我一輩子唄!”

“好啊!”

或許她只是一句不經意的好,我還是很高興,刻在骨子裡的高興。

她又說:“你是我撿回來的,我不養你是誰養你,你也要一直陪著我,不許跑!”捧起我的臉,看著我的雙眼,“聽到了沒!”

我一笑,“從來沒有人對我這般好,我會賴你一輩子!”

“求之不得呢!”

她低下頭,輕輕的在我額頭落下一吻。

“你已經被我封印了,以後別想逃了!”

我輕笑,“好的,我的霸道笙姐姐!”

我對她的依賴,已經超出了範圍,想要得到她的心,也越來越強烈,我是不是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