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你會直接放在房間裡?”

紫菀十分誠懇,遞了過去“總要留點保命的退路吧。”

梁王疑心,拿著袋子嗅了嗅,只一些草木味,這時湯裡的草葉子有些泡開了,也不像是毒藥。“你先喝。”說著把碗遞過去。

這沒什麼好猶豫的,紫菀幹了一口。看她沒什麼事,梁王就端起碗咕咚咚喝起來。

反倒是紫菀有點慌張,“這個藥勁挺大的有點猛,你別都喝了。”但是說晚了,一碗湯已經見底了,只能低低嘟囔“哎呀,你上輩子肯定是個驢。”這可是七天的量啊。

“這個解藥需要多久見效?”

“大概十五分鐘吧”她突然想起現在是古代忙改口,“兩刻鐘吧,但是你可能更快一點。”邊說邊在屋子裡轉圈圈,檢視有沒有被郭老爹遺忘的窗子。

“你在幹嘛?”既然服了解藥,只要靜等藥效了,梁王打算說說話轉移下注意力。

“找找哪裡能不能出去。”

梁王揪著衣領就把人拎了回來,“直到我藥效解除,你在這裡哪也不許去。”

紫菀心裡呵呵噠,“其實我現在走,對你對我都好。”

“不許動,你要是敢走,本王現在就辦了你。”這絕對不是威脅,他現在絕對有這個實力。

紫菀只能乖乖找了個離他最遠的位置坐好,此時的他面色潮紅青筋暴露,衣襟鬆散了領口,露在外面的脖頸和胸膛還留著點點汗水,可以看出正極力剋制自已慾望。

“算你識相。”剛說完忽感覺腹部一陣絞痛,梁王心驚難道自已被下了毒?還是被個小女人哄騙自願喝下去的!“你敢給本王下毒!”

“我可沒下毒。”

“你敢謀害親王!我是和太子一起來的,我死了郭家人一個都跑不了,都要給我陪葬。”梁王掃視屋中,都是閨房普通陳設,只能把茶杯扔了過去。

紫菀輕巧的躲過“你別扣大帽子,就普通的番瀉葉,你不張嘴閉嘴辦了我,我這也是被逼的。”

“啊?”梁王大顆大顆的汗從額頭滴落,坐不敢坐,走不敢走,更不要說追泥鰍一樣的紫菀了,肚子就是個沒了閥門的管子,只不動都感覺馬上就要噴出來了。緊要的已經不是抓住罪魁禍首,而是“你找找屋裡有沒有恭桶。”

紫菀翻了個遍,別說恭桶就是個盆都沒有,只找到一個小盆景,一用力把盆景連根拔起,盆遞給了梁王。“儂。”

現在的梁王已經面目扭曲,把那個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小花盆打落在地,“你就給我這個!”

“你!那你有本事自已出去啊!”紫菀然後靈光一現,“我有辦法了,但是你得答應我今天的事情不許再追究了。”

梁王現在前有強敵堅挺,後面又急於洩洪哪裡能不應,“好好好,你快說吧。”如果是平日哪怕是在喝瀉藥之前,他都能自已想想辦法,可是現在他所有的腦細胞和智力都用在自制力上了。

紫菀彎腰抄起來一把椅子,“我把你打暈吧,大喊有人行刺,暈著大小便失禁總比醒著社死強。”

“你!”梁王氣的已經哆嗦了,一個放鬆,心都漏了一拍,趕緊再次夾緊屁股。

紫菀沒心沒肺哈哈哈笑,把椅子掄圓了,“走你。”砸在了後窗上,哐啷一聲,紙糊的窗戶直接破了大洞,“梁王殿下請。”九十度鞠躬做迎賓狀。

梁王翻窗出去了,然後就是幾個連續的不可描述的聲音,活像水氣球爆裂。

紫菀貼心的在書案那裡拿了一疊紙,只探了一隻手出去,“要紙嗎?”等了許久才被抽走。

這時門口傳來開鎖聲,不一會外面傳來了說話聲,“梁王殿下有些醉酒,在這間房。”

“我帶了他回去就不打擾太傅大人了。”

來了,來了,來的人正是小說男主,郭太傅為了能逼迫梁王就範,帶了太子來見證,最後在原主的尋死覓活下,郭太傅指責哀嘆下,太子的威逼利誘下,梁王不得不娶了原主。紫菀趕緊整理好衣服,板正坐好等待劇情推進。

和藹的白胖子,帶著一個面如冠玉的男子推門進來了,兩人先還謙讓,進門一看只紫菀一個人都愣了。

太子則是一皺眉,“什麼味啊。”

紫菀淡定自若面色不改,把已經歪了的墮馬髻向後一甩“梁王吐了。”

郭老爹看著凌亂的房間“怎麼這麼亂?你怎麼在這?梁王殿下呢?”

淚崩,終於有句原書的詞了。“這就是我房間啊,我摔東西鍛鍊鍛鍊身體,梁王說走錯房間了,和我道了歉就走了。”

郭老爹還進屋轉了一圈,一看窗子被砸壞了,“這怎麼回事?”

“熱,開窗戶涼快涼快。”

太子臉沉著,“梁王既然先回去了,那我也不打擾了。”

郭老爹見太子走了,忙出去送。

見他們都走了,紫菀這才鬆了一口氣,隔著破爛的窗子,“梁王殿下你好了嗎?”沒有人回應,可能真的的走了。這時才想起自已不是有兩個貼身丫鬟嗎,怎麼都不見人影。這裡肯定是住不了了,只能自已從衣櫃裡拿兩件衣裳,找地方睡覺去,這時白胖子老爹就回來了。

開門就問“梁王呢?怎麼回事?”

“我一進來人家就知道有詐,砸了窗子就跑了。”紫菀佯裝嘆氣,苦口婆心勸道“爹~~~太子和梁王鬥他們的,咱們不要參與了。”

郭老爹趕緊捂了紫菀的嘴巴,“別亂講,我還不是看你追的辛苦幫你一把嘛。”

小說裡雖然沒有明筆描寫,但是看剛才太子的臭臉就能猜到了。“又沒有外人,人家再爭再鬥那是血脈之親父子兄弟,我們才是外人,別吃力不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