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了喵。”

“找找看。”夜孤兮到了地方後,直言讓玄貓也幫著一起找找。

福澤小鎮的中心,也是一片空地。

那位所謂的若茹仙子,就是在這裡被福澤小鎮的村民架火活活燒死的。

可惜可嘆的是,她的那位玉郎,卻是在場冷眼旁觀,一言不發,其臉上的厭惡之色看的令人髮指。

“喵了個怪!這裡沒有那位若茹的靈魂啊。”玄貓搜尋一圈後一個靈魂都沒有發現,不解發問,當真是奇怪的很。

“莫不是你前面借力把若茹的靈魂都收進去被我吃掉了?”

在遠處的夜孤兮聞言身形明顯一愣,沉默著開始回憶。

“靠!你不會真那麼幹了吧喵!”

玄貓看著夜孤兮沒了動靜,也是迅速催動紅鈴鐺,當即找了起來。

“啊,想起來了……”

“那吃了嗎?到底。”玄貓一聽立即開口問,一邊控制紅鈴鐺收回去。

“不是,我想起來那段影像中若茹的身形好像是從小鎮外一點的地方出現的。”夜孤兮被打斷了話也沒說什麼,冷清的補充。

“……你有毒啊喵!”玄貓沉默,“快快快,走走走。”

“知道了。”

一人一貓,一前一後,到了地方。

夜孤兮在掃視一圈後並未看到什麼有用的東西,玄貓與之相視一眼,都並未尋到有用之物。

拿出匕首,劃破手掌,夜孤兮安靜的冷冷看著鮮血流下,滴滴沒入黝黑土壤。

“以血為養,以魂為引,四方之靈,速速趕來!”

玄貓聞言小眼睛看的睜的大大的,一副誰也別想逃過我的眼睛模樣。

只是整整過去一盞茶時間,玄貓和夜孤兮看的都快晃神了,歪瓜裂棗來了不少,但始終沒有看到那位若茹仙子的魂魄出現。

“你是不是不行啊喵?”

“……”夜孤兮蹙眉冷冷看著,沉默著沒出聲,又往手腕上割了一刀。

“召血令之名抵命,眾戾魂達所不往,死之……”冰冷的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見上一個召喚訣好言好語不聽勸,夜孤兮直接換了一個狠厲的鬼族召喚令。

玄貓在一旁看的直抽抽嘴,“喵了個咪!你先搞下你的手!手!”

見周遭隱隱有戾氣更濃的氣息奔往而來,夜孤兮這才撕下衣襬隨意包上了傷口,掐訣佈下陣法。

“何人在此!也敢用鬼族召血令!”

一股濃重的肅殺之氣襲來,語氣威嚴,聲音渾厚。

“在下鬼帝夜沂蕭之女,夜夙,夜孤兮。”夜孤兮不知不覺間鬆了眉,鄭重其事。

“夜沂蕭……”

一團黑霧驟然飄到夜孤兮身前,轉著身的打量著……

玄貓突然冒出了問號,我為什麼看得出是打量呢?

許是黑霧的行為太過刻意,夜孤兮也感到了一絲不快。“???”

“那小子是有這麼一個女娃娃……”

“前輩是?”夜孤兮聞言,不知為何,就忽然一下就來了興趣。

“女娃娃應該聽過本君的名諱,本君諱為謫幽……”

謫幽……

夜孤兮的思緒快速翻飛,良久,記憶裡才有一段模糊的片段。

“謫幽前輩你為何會在此處,您不是應該在朝光絕峰嗎?”幸好原身片段的記憶還有不少,雖然極為殘缺,但好歹不是兩眼黑,還是可以接受的。

‘喵哇,你咋誰都認識?’玄貓在旁邊突然低聲嗚嗚了下,在內心問道。

‘父母一輩的,算是叔伯,可信五六分。’夜孤兮回答玄貓後又有了疑問:“前輩可有看到一位厲氣極深的紅嫁衣女子?”

“本君在此許久不錯,可今日才因你召喚清醒而來,紅嫁衣女子……”黑霧漸漸清晰,最終幻化為一位青年,羽扇綸巾,氣勢威嚴,凌人。

“女娃娃又為何來此……”

“不瞞前輩,我與同伴來此歷練,卻不料被捲入其中,生生看了腌臢事,卻不得不解決。”夜孤兮如實回答,心底也是一陣怒氣起伏。

“哦?何等瑣碎之事煩請夜沂蕭後嗣解決……”

玄貓看著兩‘人’一來一往,外加這位謫幽君大抵是自已這邊的,也就少了許多顧忌,“謫幽前輩,這樣來的……”

“福澤小鎮鎮長的孩子到了娶親的年紀。有一天,那鎮長之子傅玉帶回了一位貌美的少女,名為若茹。小鎮之人聽說是仙門的仙長,就極為親切的喊茹仙子。

在一次小鎮有人生了疾病時,眾人束手無策之下,想到了這位若茹仙子,而且也求到了若茹那,若茹心善,給了一枚低階丹藥,治好了那人。小鎮眾人再一次誇讚起仙門姿態,一時風頭無兩。

可日後,越來越多人因為一點小病小災,一些繁瑣無理之事求上若茹,若茹終於花光丹藥,金銀細軟……而在此期間,若茹懷上了孩子,卻因一次解決鎮民糾紛而失了孩子,眾人見此都撇開自身,紛紛指責若茹自已不小心。

後來出事又再次求到若茹那,只可惜她已經沒了丹藥金銀,可若茹十分心善,心軟之下為此解決,但解決後那一戶人家卻不買賬,還鬧的鎮長一家不得安寧,那位傅玉為此矇騙偷走若茹所有修煉所用之物,外加失子後未得照顧,修為受損,已和凡人無異。

那位傅玉在一步步試探後,徹底藏不住本性,開始對她非打即罵,若茹那會子正上著頭,居然還央求示弱。可惜沒過多久,傅玉發現鎮裡的男人無論老少都帶著明顯的眼神看若茹,就此徹底惦記上了賣身這一手段。

整整一年多時間,若茹從開始的自由之身到後面被關在屋裡任人宰割,每晚前來的人不少於十人,就這樣還是一晚上都放進去,任人隨意玩弄,糟踐。更甚至鄰村,鄰鎮,都知道了這一買賣,來往不絕。

明明小鎮人夜晚都能聽到那聲嘶力竭的喊聲,卻沒有一人為這位幫過他們許多的善心女子出手,生生聽著,看著,時不時辱罵著。

小鎮後來慢發了一場疾病,來勢兇猛卻不易喪命。巧的是,鎮裡大多是男子獲病,在人言的謠傳下,清的也能變成濁的,白的也能變成黑的,更何況那會子,若茹已經沒了修為。

在眾人的聲討下,鎮長一家不得不放棄若茹,說是不得已而為之,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因為若茹還可以為他們家帶來錢財,否則早一腳踢開了。

於是無知的人們請了所謂的巫神,擇了一個日子,決定要燒死若茹,那位傅玉也在,是眼睜睜看著眾人一步一步,處置的若茹。”

“只怕對於她來說,最為欣喜的就是初嫁之日。”夜孤兮低頭垂眸,冷清的補了句。

“所以我們一直看到婚嫁隊伍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