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門向來是所有弟子關注的核心,不出半日,柳如雲滑胎的訊息便已傳的人盡皆知。

之所以傳播的這麼快,主要是因為這件事在天衍宗比較罕見,屬於小機率事件。

有顯懷異象的胎兒比一般胎兒強健很多,一般情況下都不太可能滑胎。

所以,門人弟子對這件事很關注,很多人甚至懷疑此事是敵對宗門所為,炮製了許多陰謀論。

林夕月走在路上,身邊的人都在議論柳如雲滑胎的訊息。

得知這個勁爆的訊息,她露出訝然的神色,繼而義憤填膺:“果然是柳如雲。看來,她就是想害我的幕後之人。”

林長壽並不意外:“柳如雲與您不睦,她確實有這個動機。”

眼見仇人得到了報應,林長壽提醒孃親:“要不我們去探望一下柳如雲。”

林夕月冷哼一聲:“探望?我才不去呢!她這是罪有應得。”

見孃親沒領悟到自已的意思,林長壽解釋道:“嘿嘿。自然不是真心探望,而是告知她真相。”

對於想要謀害自已的仇人,不僅要讓她付出更大的代價,而且要擊潰她的心理防線,把她氣到吐血才行!

苟在孃胎只是迫不得已,面對敵人,貼臉開大和墳頭蹦迪才符合他的個性。

林夕月馬上領會了孩子的意思:“你是說,讓我去告訴她實情。告訴柳如雲,她之所以有今天都是我們的謀劃。那她還不得被氣死。”

說著,林夕月眼角也閃出一絲狡黠,如同一隻狡猾的狐狸:“對,就這麼辦!”

感受到孃親語氣中的興奮後,林長壽暗自懊悔:孃親不會被自已帶壞了吧?

不過,片刻之後,他的懊悔就煙消雲散了。這不正是他所期待的嗎!

孃親稍微腹黑一些,就不會隨便受人欺負了,自已也能稍微安全一點,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大約兩刻鐘後,林夕月出現在柳如雲所在的內門獨院中。

此時的柳如雲臉色蒼白,眼神空洞,再也沒有了以往的趾高氣昂。

她的懷中緊緊抱著一個空空如也的襁褓,不斷地搖晃著。

此時,她的動作卻極為輕柔,手掌不斷拍打著那個襁褓,如同一個慈愛的孃親。

只是,等她看到身側的林夕月時,神情大變,面目立刻猙獰起來,開始大喊大叫:“林夕月,你個小賤人,誰允許你進來的。”

看著曾經的仇人再次恢復暴戾兇殘模樣,林夕月心中的那一絲憐憫迅速退卻了。

此時,林夕月心中只有快樂和滿足。看著曾經欺辱自已、謀害自已的人變成了這個樣子,她怎能不高興!

然而,展露笑顏的林夕月再次刺激了柳如雲,她的面目越發猙獰可怖:“可惡,竟然笑話我,你這個小賤人,快滾出去。”

林夕月冷笑連聲:“哼哼,你能有今天,是你罪有應得。我就是要笑你,笑你是個大傻子。”

盯著身邊的女人看了好幾眼,柳如雲只感到有些陌生,這還是那個逆來順受的林夕月嗎?

突然,柳如雲聯想到這幾天發生的事,聯想到了那個來歷不明的秘法。

柳如雲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是那個秘法?我滑胎的事是不是你乾的!”

林夕月剛想說出實情,刺激一下曾經的仇人。林長壽突然傳音:“孃親現在還不方便承認,此地人多眼雜,不易宣揚。”

聽了孩子的話,林夕月立刻轉變了話鋒:“什麼秘法?你滑胎與我又有什麼關係,休要血口噴人。我看著同門一場的份上來看你,你竟然汙衊我。柳如雲,你莫不是瘋了?”

聽著這不鹹不淡的回應,柳如雲更加篤定了:“針刺那三個地方是騙局吧。是你給我下的套吧!可惡啊,我竟然中了你這個小賤人的計……”

此時,柳如雲完全想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鳴翠偷出的根本不是升級胎兒的秘法,而是自已孩子的催命符。

林夕月撓撓腦袋,疑惑道:“什麼針刺?汙衊我可是要有證據的!”

看著那故作無辜的模樣,柳如雲怒火攻心,肺都要氣炸了。

面對那張絕美容顏,柳如雲露出怨毒的眼神,惡狠狠道:“小賤人,是你傷了我的孩子,我要……殺了你!”

話音未落,柳如雲突然暴起,對著林夕月微微隆起的肚子就是一拳。

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林夕月猝不及防,出於孃親的本能,她下意識地側過身,避開孕肚。

嘭!這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林夕月的後背上。她踉踉蹌蹌地後退幾步,差點摔倒。

火辣辣的疼痛隨即在後背蔓延,林夕月立刻激發出體內的靈氣,才勉強站住身形。

偷襲得手後,柳如雲發出歇斯底里的狂笑:“哈哈哈……我要你們母子給我的孩子陪葬!”

藉助孃親的視角,林長壽觀察到了她的危機,他小腿一蹬,開啟羊水蹦迪。

隨著腹中那熟悉的律動傳來,林夕月感覺一股磅礴的靈氣迅速從體內升騰而起,自已全身都充滿了力量。

柳如雲還在步步緊逼,不知何時,她的手中竟然多了一柄利刃。

看著那寒光閃閃的利刃,林長壽立即催促道:“孃親,快出手。”

林夕月不再遲疑,她小手一拍,靈氣便不受控制般奔湧而出,形成一道淡青色的靈氣掌印。

等到了柳如雲身側的時候,靈氣掌印已經幻化成了一人多高的巨大手掌。

柳如雲震驚地看著面前的巨掌,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威壓。

她滿臉的不可思議:“好強的靈力?你明明才凝元境三階……啊……”

柳如雲的話還未說完,龐大的掌印便轟擊過來,將她完全吞沒。

轟!咔嚓!噹啷!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起,木床四分五裂,連牆面都被轟出了一個大坑。

而柳如雲的身體就鑲嵌在牆體的那個大坑中,血肉模糊,死的不能再死了。

看著眼前的一幕,再看看自已光滑的小手,林夕月目瞪口呆:“這……怎麼可能……我一掌把她給打碎了?”

林長壽輕輕踹了幾下孃親的肚子,對驚魂未定的孃親解釋道:“我在您肚子裡開啟了那個功法,您的靈力被增強了十倍。”

此時的林夕月哪有心情聽孩子的解釋,她輕掩櫻桃小口,眼神中滿是慌亂。

掃了幾眼血跡斑斑的現場,林夕月驚撥出聲:“我殺人了!現在該怎麼辦?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