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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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兒了，出事兒了，福晉！”
朝露夢房裡的太監小立子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跪下請安。
“有什麼事兒說，彆著急。”
“福晉，戶部派人傳話，十阿哥跟四阿哥打起來了，現在皇上大發雷霆，說十阿哥不敬兄長，被罰跪了！”
就這？還以為十阿哥造反了呢，小問題不慌。
朝露夢思索片刻，決定先找太后求救，看外面陰天了，再跪下去，下雨涼著怎麼辦，這麼一想十阿哥這不是女主待遇嗎，被自已的想法逗笑的朝露夢，沒看見小立子奇怪的眼神。
自已爺被罰跪，福晉還笑，關係是有多不好。
禮嬤嬤無奈的輕咳一聲，提醒福晉收斂一點。
“多大了還打架，真是小孩子，綠萍你去拿著傘隨我進宮。”
“嗻。”
朝露夢進宮的路上碰到了同樣聽到訊息的九阿哥。
朝露夢俯身請安。
“九哥。”
九阿哥拱手回禮。
“弟媳也聽說了。”
“聽的不全，只知道十爺和四阿哥打起來了。”
九阿哥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個老十，脾氣就是倔，在人家手底下做事也不知道收斂。戶部現在有筆爛賬，各大臣總以各種願意借國庫的錢還不奉還，你說這事兒是他能管的嗎，老四不知道跟皇阿瑪提過多少回，皇阿瑪覺得那些老臣勞苦功高，都不在意，你說他瞎摻和什麼。”
“那怎麼會打起來。”
“還不是又有大臣去借賬，老十自然是不允，那大臣便哭窮，老四看情況有些不對便想打圓場，誰知道老十那個狗脾氣又怎麼他了，直接怒斥老四在其位不謀其職，老四被弟弟當中斥責，他那小心眼兒自然是不能忍的，一拳就上去了，老十那暴脾氣能不還手嗎，老四也真是的動什麼手，說兩句得了。”
“哪個大臣借的帳。”
“聽說是于成龍，所以這事兒不好辦。”
于成龍，那個死後被康熙追贈太子太保的清官第一？
確實不好辦，康熙年間大臣工資低，特別是像于成龍這種不受賄自持清高的清官更是窮，要是來個不這麼清廉的，稍微有點把柄的都好說，人家沒準真是遇到什麼事兒才借錢的，你還不借這不有問題了嘛。
“于成龍也是真窮，而且輕易不向國庫借錢，這次是他嫡長孫辦滿月，他愛孫心切，不想場面不好看才借的。”
。。。這也太慘了。
“那他以前借的錢還了嗎。”
“還了的話，老十還會不借嗎，不就是看他沒還，就算借的次數少，但每次借的都不少，他那自持清高的樣兒不受賄也不屑經商，上哪有錢還。”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什麼時候欠賬的成老子了。”
朝露夢很佩服於成龍不受賄的行為，卻也覺得他老薅康熙羊毛不是那麼回事兒，雖然於她無關，但是那個護短尊父的十阿哥肯定是不會放任此行為的，一與老十相關，朝露夢自然不能獨善其身。
聽著朝露夢粗俗的話語，九阿哥嘴角抽搐，心中也有些羨慕，這十弟媳是真護著老十啊，聽說她還因為老十在御花園懟的老四啞口無言，老十命真好。
朝露夢得知前因後果，自然也不耽誤，進宮後直接去了太后那裡，九阿哥則去了乾清宮給老十求情。
乾清宮外，十阿哥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一臉倔強。
“老十啊，你讓哥哥怎麼說你好。”
老十無所謂的看著九阿哥。
“九哥，你幫我給我福晉傳個信兒，讓她別擔心。”
“能不擔心嗎，你福晉都去太后那了。”
十阿哥沒再接話，低著頭不看九阿哥不知道在想什麼。
九阿哥恨鐵不成鋼的冷哼一聲，進了乾清宮。
“皇阿瑪萬福金安。”
九阿哥給皇上請著安，乾清宮裡，大阿哥，太子，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都聽著信兒來乾清宮跪在地上給十阿哥求著情，不是說他們跟十阿哥關係多好，而是這事兒是十阿哥為國庫著想惹出來的，出發點是好的，當哥哥的可以教育但是不求情肯定會被康熙覺得不愛護弟弟。
“朕有你們這些好兒子還能安嗎！”
火氣怎麼這麼大呢，九阿哥心中一抽，按理說不應該啊，弟弟哥哥打個架沒這麼嚴重吧。
像是看出九阿哥的疑惑，太子幫忙解釋。
“於總督剛才被老十氣暈了，現在還在偏殿太醫急救呢。”
糟了，這老頭怎麼體質這麼不好。
“朕的這些好兒子，毛都沒長齊，就知道跟兄弟打架，氣暈大臣，真是好啊。”
聽著康熙憤怒的言語，各阿哥苦不堪言，這事兒不能輕了了。
“皇阿瑪贖罪。”
“皇上，於大人醒了。”
梁九功進來打破僵局，心想這十福晉怎麼還沒把太后帶來，于成龍要死要活的不好搞啊。
“讓他過來吧。”
“嗻。”
于成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進來叩首請安。
“皇上，老臣辜負皇上的期望，請允許老臣告老還鄉。”
康熙額頭青筋暴起，你個老鱉孫，朕的兒子不過不讓你借錢罵了你幾句說你假清高，你就以告老還鄉威脅朕。
沒錯，康熙並不覺得十阿哥有錯，這幫老臣老借錢不還，康熙也早就煩了，只不過要裝大度，不好明說，每次老四跟他上報，他早就暗示老四去辦，可是老四不上套，而且得罪人的事兒老四幫他乾的太多了，這事兒一攔基本上是與整個朝堂的大臣為敵，畢竟每個都欠著錢呢，還是老十好啊，敢攔事兒，就是不知道這事兒他能不能處理好了。
處理好了沒獎勵，處理不好還樹敵，兩邊不討好，也不怪鐵面老四也不願意幹，畢竟老四現在羽翼不豐。
“愛卿不要說這種話，朕一定會狠狠處罰老十的。”
我信你個鬼，于成龍也不是看不懂眼色的人，但是要是在他這開了借不著錢的頭，朝堂其他大臣肯定對他不滿，雖然他是清官，但是他不是傻子，清官難做，不受賄不與他們同流合汙已經不易，不能都把人得罪了啊，要不他也不至於之前借的錢不還，砸鍋賣鐵都點還啊，就像十阿哥說的，有損他的清譽。
“是老臣有負皇上重託。”
“皇上，十福晉求見。”
梁九功附身請示。
這十福晉怎麼自已來的，康熙有些無語，搬救兵都不會。
“讓她進來。”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