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如意安葬好玲瓏後,雪莉根據劇情依照地圖找到了那家酒坊的地窯,給她處理好了傷口,只見如意閉著眼,緩緩開口道:“說吧,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意姐,你得吃萬毒解”夏·破壞氣氛·雪莉發話了

任如意:……

見她不動,雪莉搖頭,伸手解下如意頸中貼肉掛著的一隻錦囊,如意瞪眼,她怎麼什麼都知道!

雪莉知道她驚訝,開啟錦囊,漫不經心地說道:“真服了,你們這種一心要強的人就是倔!”拿出萬毒解就要喂她

“不了,我自已來。”如意抬起胳膊將那蠟丸捏碎放進了嘴中

雪莉有些尷尬,但隨後又解釋道:“如意姐,說來你可能不相信,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也應該觀察到了,我有些行為不太一樣,甚至是知道許多他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但是,你絕對絕對是可以無條件相信我的!”

如意冷笑,當這麼多年左使,第一次聽到這麼可笑的話,二話不說就讓自已相信她,當她傻嗎?“你這種話不該跟我說,該與傻子說。”

夏雪莉:……如意姐這是在說自已是…

“如意姐啊!你咋就這麼倔啊!我要是想殺你早就殺了!至於等到現在嘛!”雪莉欲哭無淚

“我任辛不會輕易相信他人,你得證明。”

夏雪莉:怎麼證明?把系統弄出來?

見沒辦法,雪莉只好向如意雙膝跪地,“今日我夏雪莉對天起誓!”系統咂嘴【嘖嘖嘖,第一次見天對自已發誓的】雪莉懶得理它,繼續說:“絕對不會對如意姐你做出任何傷害,如有違背,身形俱滅!”接著便拔出梨雲劍,向自已的胳膊上劃了一道,【靠!疼死了!】,血液湧出,忍痛說道:“以此立誓!”雪莉本想說神魂俱滅的,可是怕暴露身份,便咽回去了

如意見這般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提醒道:“現在六道堂正搜查,城內危險,你出……”

“不要,我就要跟著你,在這我沒爹沒孃的,也沒認識的人,也就你能信任的了。”雪莉打斷了她的話,一邊撕下一塊衣服給自已包紮,一邊勸說如意

“我與你素不相識,你就這麼相信我?不怕我趁你不注意將你殺了?”如意反問

“不怕,因為你殺不了我。”雪莉下意識答道,忽然覺得自已說錯了些什麼,連忙擺手道:“不是,如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艾瑪,真的真的!你相信我!”

任如意:“……好吧,我暫且相信你。”她覺得有些怪怪的,這小丫頭好像…有侮辱自已的那個意思……

雪莉眼睛一亮,接著就看見如意拿出了“索命薄”,忍不住多嘴:“如意姐…我這有筆…”

“有筆?沒墨也無用”

“……我這是直液筆……”雪莉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直…液筆是何物?”接過雪莉手中的筆,如意覺得…好像殺人更方便

“這是…我那個世界所用的筆,很好用的!方便攜帶!”

如意試探性的向布條上戳了戳,見能寫上,感覺很神奇,寫上了趙季的名字

“趙季?他?就別寫了吧?反正一會就死了。”雪莉對這個能將寧遠舟治理得如此好的六道堂,只一年就給整廢了的人,無比反感

“你怎麼知道?誰殺了他?”如意問道

“當然是…”你孩子他爹…“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先走吧,一會六道堂的人就找來了。”

“你先換身衣服吧,這太明顯了”

雪莉看了看,是哈,揮手給自已變了身黑衣服

如意震驚,【三觀已碎】

“如意姐,這正常,以後你就習慣了,現在來不及解釋了!先走!”要不然就來不及躲棺材了!

——寧家老宅

兩人擠在棺材裡,此時雪莉已經換上了藍色青紗古裝,【如果要是被寧頭打出來,穿著黑衣服,那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只聽見趙季說:“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容易死。一聽察子來報,說有個男子一口氣買了三十六隻張記的一口酥,我就知道一定是你!”

元祿愕然,對寧遠舟無而又氣惱,但最多的還是……寧頭什麼時候這麼能買了?!

不光元祿吃驚,寧遠舟也吃驚,他不就買了十三隻嗎?!怎麼變成三十六隻了!!!

雪莉聽外面的吵嚷,心虛地摳身側的棺材板,悄聲對如意說道:“那三十六隻是我買的……”今天還沒去青石巷時就已經買了,都說張記一口酥好吃嘛……就把他上午的貨全買了…怕引人注目就畫成男子的模樣了……

任如意:……

不一會,便聽見了刺破喉嚨的聲音,雪莉趴在如意身上,拍了拍她,示意趙季已經死了,如意點點頭,現在她對眼前的女孩的懷疑幾乎沒有了,她覺得,她自已可以信任她

聽見外面的聲音停了下來,雪莉又拍了拍如意,因為…寧頭要拆棺材了……

“哐!”一聲巨響,直接把兩人摔出去

【臥槽!疼死我了!下手這麼狠!】雪莉在心中哀嚎【寧遠舟,你活該被如意姐去父留子!】

寧遠舟卻是有些詫異,怎麼是兩個人?“剛才他們追的就是你們?朱衣衛的奸細?”

哼!演戲?誰不會啊?今天就讓你寧遠舟看看,什麼叫影后!雪莉艱難地爬過去,扶著如意,只聽如意說“不,我們不是!公子饒命!”雪莉也眼含淚水,看向寧遠舟,眼裡滿是祈求

寧遠舟聲冷如冰,絲毫不為所動:“不是朱衣衛?那剛才摔倒的時候為什麼用了朱衣衛的十八跌?”雪莉是聽出來了,他這是試探她倆呢,早就提醒過如意姐不能用十八跌,明顯就是誆!寧遠舟,你真狠!你這個 “糙”老頭子壞的很!

雪莉眼含熱淚,就要掉下,可她就是這樣把控!斷斷續續地說道:“奴,奴和阿姐真的不知道什麼朱衣衛藍衣衛,奴和阿姐只是個教坊的舞姬!”雪莉聲音顫抖,“那天姐姐們去侍郎府獻藝,奴發了高燒,只有阿姐在旁照看,結果一個都沒能回來,六道堂的官爺硬說姐姐們唱的曲子是詛咒聖上,把她們都殺了!昨晚上他們又上教坊來抓人,說奴和阿姐也有嫌疑!我們不想死,阿姐為了保護我還差點被看牢的給禍害了,……這才冒死死逃了出來……阿姐還受了重傷……”雪莉這才將自已的眼淚輕輕抹掉,一邊抽泣,如意安撫著雪莉:“莉兒,沒事的。”

寧遠舟還是冷著一副臉,雪莉默默吐槽道【我有點想直播間的那個了,怎麼辦?】

元祿鎖好門,早聽到動靜跑回來,聽到這番哭訴,心腸已軟下來:“我知道這事,趙季就是為了問人要錢,硬汙她們是奸細!還好這混賬東西已經死了……”他衝二人說:“你們別哭,現在已經沒事了。”

寧遠舟還是那樣,指指如意:“你扶她起來。”

如意搖搖晃晃地起身。還未站穩,寧遠舟已持劍直刺她的面門,如意就如剛剛反應過來一般,膝蓋一軟跪倒在地。

“阿姐!”雪莉趕忙攙扶,生氣道:“公子這是何意!奴與阿姐本就相依為命,阿姐受了重傷,您這番若是將她嚇死該如何!”

“莉兒!不得無禮!”如意的聲音雖柔,卻帶了一絲嚴厲,“公子見諒,家妹的脾氣本就暴躁,還望海涵”

元祿忙說:“別怕別怕,寧頭兒只是想試你,不是要殺你。”又看向寧遠舟,“她們見了劍都不會躲,怎麼會是朱衣衛?”見寧遠舟還是不置可否,便抓起如意的手腕運功一試,再抓起雪莉的手腕,雪莉趕忙控制經脈,元祿隨即嘖了一聲,“這兩人一點內力也沒有。”

寧遠舟一把抓住雪莉的手腕,見丹田是空的,又抓如意的手腕,點頭道:“的確,丹田是空的”

如意一聽,身體便放鬆了下來,意識逐漸模糊,只聽見雪莉的一聲:“阿姐!”然後就將她拉到了自已的懷裡,【哼!寧遠舟你休想!】

——翌日清晨

雪莉知道如意正在做夢,不忍吵起她來,在旁默默守著,卻只聽寧遠舟推門而入:“你還要睡多久?”

雪莉瞪眼:“公子幹什麼?昨日阿姐受了重傷,多睡會也是應該的,不知是哪得罪了您?”話中明顯是帶了幾分怒氣【寧遠舟,你活該去父留子!】

“跟這裡是你家一樣”寧遠舟冷聲說道

“莉兒,不可!”如意已經醒了,先是訓斥了一番雪莉,然後踉踉蹌蹌地站起來,對寧遠舟說:“家妹自小是有些頑劣,但心是善的,只求公子能收留奴和家妹,外面都是惡人,我一個弱女子,無法保護莉兒,只怕一走出這院子,連一刻都活不了!您是善人…求您…”

寧遠舟一笑:“你昨晚應該聽見我的身份了吧?六道堂的人,會是善人?”

雪莉忙接話:“剛才是奴不知禮數,奴不管什麼五道口六道堂七宿司,只知公子昨夜收留了奴和阿姐,公子就是大善人!”【早就想說了,看我不把你說蒙了】

寧遠舟:五什麼口,七宿什麼?這小姑娘嘴皮子怎麼這麼溜?腦子跟不上了!

寧遠舟回過神來,說道:“沒有半分內力的人,居然能從六道堂眼皮子底下逃走,舞姬?你們是白雀吧?”

雪莉假裝不知道,偷偷對如意說:“阿姐,什麼是白雀啊?白色的麻雀嗎?”如意見雪莉為自已打掩護,心裡暖暖的,便說道:“玲瓏姐姐好像跟我說過,白雀是那個紅…朱衣衛的”“可是朱衣衛為什麼要取白的啊?朱雀不好嗎?還是四大神獸”漂亮!這問題太刁鑽了,左使也不知道“不知道哎!”“那公子知道嗎?”雪莉趁機問寧遠舟

寧遠舟滿額黑線:“不知道!”他放下手上砍柴的斧頭,徑直向如意走去,如意問道:“公子是……啊!”伴隨著慘叫聲,本想喝水的雪莉猛得一回頭,就見寧遠舟捏著她如意姐的肩膀

夏雪莉:好好好,要裝阿姐你裝,反正她是裝不下去了!沒完了是吧?

“寧遠舟!你什麼意思啊?我阿姐與你無怨無仇,你非得往她傷口按!折磨人那!”雪莉一把抓住了寧遠舟的手腕將其甩開

寧遠舟一驚,“你有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