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天,丁繼昌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教導弟子們鑄劍工藝。

到了夜晚,陳封本以為會像昨天一樣,丁繼昌帶著他繼續出去偷襲殺人,幫助他進行升級。

但是始料未及的是,丁繼昌根本沒有去繼續獵殺傭兵,反而是在深夜中趕路,在一個窮鄉僻壤的小山村,擄走了一個少年。

以丁繼昌的修為,神不知鬼不覺的擄走一個少年,他的家人根本發現不了。

而就在丁繼昌擄走少年的時候,陳封就已經猜到他想要做什麼了。

丁繼昌恐怕是賊心不死,想要再次鑄造一把黑血神劍!!

雖然丁繼昌內心期待不已,但是陳封知道,丁繼昌絕不可能成功。

另一邊,丁繼昌提著剛剛成型,又崩了一個缺口的低階凡器,帶著黑血神劍,趁著夜色,再次來到少年失蹤的小山村,殺死了少年的父母。

但是手裡的低階凡器並沒有吸收任何鮮血,更沒有進行自我修復,從始至終沒有任何情況發生。

難道我殺的還不夠?

想到這裡,丁繼昌將眼神瞥向少年故居的鄰居。

整整兩家一十五口人,全部屠得乾乾淨淨,但是那把低階凡器一直沒有任何動靜。

事到如今,丁繼昌不得不承認,他失敗了。

與鑄造黑血神劍的時候明明是同樣的材料,同樣的工序,為什麼黑血神劍成功了,這把劍卻失敗了?

丁繼昌怎麼也想不明白,難道因為性別的緣故?

不得不說,丁繼昌雖然身為一個異界人,但是很有科學精神,大膽猜測,瘋狂驗證。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瘋狂的丁繼昌又連續擄走了十個孩童,有男有女,鑄造出十把低階凡器。

十把低階凡器自然是全都失敗了!

然後他不得不停下來,不是因為他的瘋狂引來了城衛軍的搜查,而是因為材料不足了。

畢竟每一次鑄造的天材地寶都十分珍稀,而短短數月卻全部被丁繼昌揮霍一空。

材料用完過後,瘋狂的丁繼昌終於漸漸冷靜了下來,他喝了一杯熱茶,開始檢討自已最近太過瘋狂了,望著近在咫尺的青峰山脈,內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結合十幾次失敗的經歷和鑄造黑血神劍的細節,進行對比,丁繼昌再三確認,整套流程絕對沒有任何不同。

如此說來,唯一的差別就是用來鑄劍的人了!

和陳封相同年齡的人,他試了七個了,無一例外,全都失敗了。

或許那個傻乎乎的陳封與其他人還有更深層次的差異。

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葉子,同樣也沒有完全相同的兩個人,這一點丁繼昌自然明白。

他現在不明白的是,死去的陳封和其他人到底有什麼不同呢?

或者說是陳封身上的那件特質,導致了黑血神劍的誕生呢?

丁繼昌苦思冥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只好將其歸咎於神秘莫測的上古血脈。

在天狼大陸上,偶爾就會冒出神秘莫測的上古血脈,這些人在沒覺醒血脈之力之前普普通通的就像一個普通人,但是覺醒之後總會擁有各種各樣神奇強大的能力,比如能夠透視的天眼血脈,比如能夠增強自身力氣,越級而戰的鬥戰血脈。

而陳封可能就是適合被血祭的鑄劍體質吧。

至於確切是什麼體質,家住哪裡,這些資訊丁繼昌都已經無從得知了。

畢竟人都化成鐵水了,這上哪調查去,要是早知道陳封的血脈這麼神奇,自已肯定將其養起來讓其狠狠繁殖,從而讓自已大祭特祭,成就自已的無上鑄劍師的威名。

想到這裡,丁繼昌腸子都悔青了,扼腕嘆息道:“早知道我當時就多問問他了”

不過現在的丁繼昌也並沒有放棄再鑄黑血神劍的念頭,畢竟黑血神劍還在他的手裡,他可以慢慢研究。

只不過,他現在缺少不少材料,而之前殺死傭兵剛好撿了不少好東西。,想到這裡丁繼昌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望向了青峰山脈。

丁繼昌選擇進入青峰山脈........

進入青峰山脈,自然不可能忘記帶黑血神劍,搜刮天材地寶和殺人越貨不過是順手的事情,他更想知道的是黑血神劍的上限在哪,他感覺黑血神劍繼續進化下去,很快就能進化出自已的器靈。

而到時候,他再和器靈溝通,或許就能打聽到黑血神劍的奧秘所在。

他在青峰山脈外圍連續屠殺平民一個月,現在周邊的村子越發的戒備,稍有風吹草動便是一群人聚攏起來,而城衛軍也意識到自已的失職,巡邏越發的頻繁了,這對他偷人造成了不小的困擾。

而進入青峰山脈就不一樣了,裡面每天都有無數的武者喪命於妖獸之口,自已用黑血神劍殺了人,連屍體都不用處理,直接就有妖獸幫忙處理,可以說省了丁繼昌不少事情。

雖然附近的武者都是抱團進入青峰山脈,一群人都互相有照應,但是他們的武力在丁繼昌面前自然是不夠看的。

丁繼昌只是略微出手,就將他們屠戮殆盡。

這一路上丁繼昌看見妖獸也不手軟,看到就是砍了,就算妖獸想跑,只要跑不過丁繼昌也會被其憑藉速度追上硬生生砍死。

無論是人,還是妖獸,幾乎都沒有丁繼昌一合之敵,統統都被丁繼昌砍死,這下陳封越發確認,丁繼昌絕對是個高手。

同時,陳封還發現,擊殺妖獸雖然獲得不少好處,但是遠遠沒有殺人來的好處更大。

關於這一點,陳封猜測可能是因為妖獸的實力不足,畢竟能讓丁繼昌偷襲暗殺的武者,應該也不是軟柿子吧,大概吧,畢竟陳封也不是武者,對這方面不是很瞭解。

進入青峰山脈的第三天,丁繼昌和一隊武者團伙相遇了。

這隊人馬一共有七個人,一個人躺在擔架上生死不知,一位直接斷了一條胳膊被人攙扶著,兩個人抬著擔架,身上也是狼狽不堪,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漬浸紅,顯然也是受傷不輕。

顯然剛剛死裡逃生,經歷了一番苦戰。

丁繼昌遠遠望見他們就立刻躲藏了起來,同時竭力壓制自已的呼吸,整個人彷彿融入了周圍環境之中,靜靜的潛藏在陰影之中,等待下手的機會。

而丁繼昌並沒有等待多久,機會就出現了。

只見這時,為首的魁梧大漢喊到:“已經是說是山脈的外圍了,這裡的妖獸不算太危險,我們今晚在這裡露營,休息一晚再走。”

“好的,隊長。”

聽到隊長終於說要休息一下,幾名隊員終於如釋重負,死裡逃生,加上一路上的奔波,他們早已經身形俱疲,還要緊繃著精神時刻防備著妖獸的偷襲,現在聽到隊長這句話,就像一根緊繃的弦終於放鬆了下來。

一群人立刻開始安營紮寨,點上篝火,搭建帳篷,燒火做飯,一路扛著的傷員也因為終於安全了,激動的難以自抑,連喝了兩大碗。

而卻不知道危險已至。

丁繼昌眯著眼睛盯著他們,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丁繼昌絲毫不急,就這樣慢慢的耐心等待,直到後半夜,對方疲憊至極,全都昏昏欲睡的時候,丁繼昌悄悄摸了上去。

他先是在篝火旁瞬間強殺了守夜的人,之後又悄咪咪的暗殺了隊伍中其他兩名四肢健全的成員。

但是沒想到,擔架上的傷員因為白天一直在睡覺,大晚上的精神抖擻,一點都不困,丁繼昌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已居然是這麼被發現的。

惱怒的丁繼昌直接了當的一劍就削去了他的頭顱,但是動靜已經傳了出去,那麼大的動靜,只要不是聾子基本都會聽見。

聲音傳出的一瞬間,隊伍裡的人終於反應了過來,但是已經太晚了,丁繼昌已經連殺四人,就剩下他們三個了,為首的隊長魁梧大漢,一個斷了一條胳膊,還有一個斷了一條腿,實打實的老弱病殘。

這也是丁繼昌料想的情況,戰鬥起來,這兩個人不僅幫不了魁梧大漢什麼,還會拖他的後腿。

魁梧大漢醒來,發現隊伍中死亡大半,一時間目眥欲裂,“你是誰?為什麼要襲殺我們?你和我們有仇?”

他們隊伍死裡逃生,根本沒能從山脈中帶回什麼好東西,這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啊,魁梧大漢簡直難以理解。

“沒仇?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你們。”丁繼昌淡淡的說道。

“那為什麼要對付我們?”

“呵呵,只是剛好遇上而已!”

話音未落,丁繼昌身形一個猛撲,揮刀砍向獨腿人那條好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