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趙四大驚連忙後退。

可惜,還是遲了,一抹血痕綻放在他的脖頸之上,他緊緊地捂著自已的脖子,鮮血從他的指縫中迸發而出,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完全沒想到,剛剛還在向他們下跪磕頭的吳大,竟然有如此實力。

因為這兩個月以來,他已經習慣了欺負普通人,所以下意識的將吳大也當成普通人對待。

但是卻忘記了,吳大曾經闊過,自然不會缺乏修煉資源,所以吳大其實是聚氣境武者,比他還要高出一個級別。

所以面對吳大的突然襲擊,他根本沒反應過來,就已經飲恨當場。

而這一幕,看的劍內的陳封目瞪口呆。

不是,哥們?我黑棺死運還沒發動呢!

陳封再次揉了揉眼睛,確認關閉了怨念詛咒,黑棺死運還在蓄力階段。

也就是趙四的氣運不僅不應該下降,反而應該上漲1點才對。

“叮~恭喜宿主弒主成功,是否保留劍奴。”

“不保留。”

系統的的聲音終於響起,陳封連忙詢問這是怎麼一回事,而系統的回答也很乾脆,氣運是波動的。

趙四本來就沒多少氣運,現在剛好撞黴運,氣運達到低谷,所以就掛了。

劍內的陳封頓時話都說不上來了,這麼草率的嘛?

“叮~是否繫結劍主吳大。”

系統的聲音打斷了陳封的思緒。

“繫結!”

這還用想嘛,肯定繫結啊,好久沒見過血的陳封早就飢渴難耐了,他可是一把魔劍啊。

巴不得吳大多殺幾個人呢。

章三站在趙四旁邊,親眼目睹趙四死在自已面前,一時之間難以接受,陷入了恐慌之中。

“蠢貨,拔劍啊!”虎哥向著章三大聲喊道。

但是來不及了,距離太近了,雖然虎哥距離他們二人僅僅幾步路的距離,但是吳大距離他們更近,他根本來不及阻止吳大。

嗤!長劍劃過!

又一道血色噴湧而出,章三的頭顱高高飛起,頂級凡器的鋒利超乎想象的強大。

“找死!”虎哥咒罵了一聲,怒吼著撲了上去。

章三死了沒事,混幫派哪有不死人的,但是趙四死了他就有大麻煩了。

趙四可是趙德柱指名道姓讓他好生照顧的,現在人居然被吳大殺了,當即怒火沖天,就要將吳大殺了,給趙四陪葬。

眼看虎哥來勢洶洶,吳大略微格擋,直接真氣凝於劍上,將牆壁開了個大洞,跑了出去。

“你往哪跑!吳大,今日我要將你碎屍萬段!”虎哥在後面緊追不捨,咬牙切齒的說道。

“都是你們逼我的,都是你們逼我的!”吳大一邊逃,一邊歇斯底里的吼道。

吳大一邊逃,一邊躲避虎哥的攻擊,整個人狼狽不堪,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吳大的出身不錯,習武天賦上乘,他父親在世時曾經對其寄予厚望,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夠成為一名真氣境的高手,帶領家族走向輝煌。

只可惜他遇人不淑,父親去世後,就被人下了套,變得花天酒地,過上了奢靡的生活,還沉迷上了賭博,徹底的放飛了自我,習武之路不進則退,曾經聚氣境巔峰的他,現在僅僅只剩聚氣境中期的修為了。

而虎哥同樣是聚氣境中期的,但是兩人不過交手數個回合,吳大就一敗塗地,幾次差點就被虎哥生擒活捉。

而虎哥之所以沒有痛下殺手,正是要兌現自已的承諾,要將吳大千刀萬剮。

看著虎哥越發冰冷的眼神,凌厲的招式,彷彿下一招就能將自已生擒活捉,吳大的眼神也變得越發恐懼,招式越發凌亂。

再加上他沉迷賭博,日日酗酒,武藝早就荒廢的不成樣子,要不是曾經聚氣巔峰的底蘊,他連苦苦支撐的資格都沒有。

如果說虎哥是一隻猛虎,那麼吳大就是一隻上竄下跳的猴子,憑藉逃跑,勉強保留一絲性命。

眼看局勢岌岌可危,馬上吳大就要逃無可逃,被虎哥徹底拿下。

這可不行,自已才剛剛開張呢,怎麼能這麼輕易倒下?

怎麼辦?自已怎麼才能給這個拉垮的劍主一點幫助呢?突然陳封就想起來了,自已天賦弒主所帶來的傳承記憶,看來只好便宜吳大這個傢伙了。

因為提取了丁繼昌這位高手的全部記憶,已經擁有了不一樣的高手眼光。

雖然戰鬥不太行,但是眼光還是可以的,而在他看來,虎哥和吳大使用的都是黃級武技,如果他能將丁繼昌的玄級下品武技傳授給吳大,那麼憑藉武技優勢,很可能就能擊敗虎哥,完成反殺。

“傳承玄級下品武技《春風化雨劍訣》(大成)”

“傳承中,請稍後........”

就在這時,吳大突然感覺一股奇怪的資訊進入腦海,自已腦海中好似憑空多出了一段記憶,自已好像突然就會了一部名叫《春風化雨劍訣》的高深武技!

資訊非常全面,自已彷彿數年如一日的勤學苦練過一樣。

只要完全吸收這道資訊,他就能直接抵達春風化雨劍大成境界,到時候他就很有可能反殺虎哥!逃得性命!

本來滿是絕望的眼神,瞬間爆發出了不一樣的光彩,隨後內斂了起來。

而虎哥渾然不知,招式大開大合,攻了上來,這一次吳大沒有盲目的格擋,而是揮起長劍劃過一道精妙的軌跡。

這一劍打得虎哥猝不及防,躲閃不及之下,臉頰瞬間濺起一抹鮮血。

正是春風化雨劍第一式春雨訊如雷。

虎哥驚訝的摸了摸自已的臉頰,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

真的有用,吳大瞬間陷入了狂喜之色,旋即轉變為了怨恨和歹毒。

“怎麼不可能,今日我就要讓你命喪當場,為我的妻女報仇雪恨!”

提著劍就向著虎哥衝去,虎哥連忙舉劍抵擋,只不過這一次雙方的地位發生了逆轉。

從一開始的虎哥追著吳大打,變成了吳大追趕著虎哥打。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虎哥從頭到尾都是一臉懵的狀態,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知道,情況突然發生了逆轉,自已原來能夠壓著吳大打的招式,都被其好似羚羊掛角的招式悉數破去,自已不僅沒有逃的好處,還反被其所傷。

而且吳大的招式也從一開始的生疏,變得越發的熟練,顯然是在拿虎哥磨練精進自已的招式。

眼看情況不妙,虎哥邊打邊退,兩人你追我趕很快打出了貧民窟,來到了大街上。

“吳大,我還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居然還有如此身手。”

“哼,說再多,你今天也難逃一死!”

“是嗎?吳大你未免高興的太早了。”虎哥臉上的緊張已經散去。

看著虎哥神情的變化,吳大心中頓時一緊,目光掃視四周,他們之間的戰鬥不僅沒有影響大街上的繁華,反而還有人駐足津津樂道的觀察著他們之間的戰鬥,而幾個人不動聲色的,悄悄圍了上來。

原來不知不覺之間,他們已經打到了長樂街上。

“嘿嘿!蠢貨,這條街可是我們天狼幫罩著的!”

吳大環顧四周,心中暗道糟糕,原來虎哥剛才的逃跑路線根本不是慌不擇路,而是故意將自已引過來。

想到這點,吳大頓時慌了神,轉身就想逃走。

“想走?晚了!”

幾人瞬間圍殺上來,雙拳難敵四手,更別說,在場的幾人都是聚氣中期的高手。

只是區區數十個回合,就將其吳大斬於劍下。

看著吳大的屍體,虎哥又狠狠的在屍體上砍了十幾刀,這才罷休,最後面色陰沉的撿起趙四的長劍。

虎哥跪伏在地,身前放著趙四生前留下的那把黑鐵劍。

趙德柱看著面前的長劍,久久沒有說話,劉小虎跪在地上,頭磕在地上,不敢動彈。

“作為幫派子弟,死亡是屢見不鮮的,是他的命不好!”趙德柱緩緩開口道,“不過你帶著兩個新人去執行這麼簡單的任務,不僅任務失敗了,竟然連新人也都死了,你可認罰?”

“認罰,我認罰!”

“嗯。”趙德柱緩緩點頭,“最近血字門愈發猖狂了,你就從長樂街調去中觀街戴罪立功吧吧。”

和長樂街繁華不同的是,中觀街和血字門的地盤緊挨著,兩派時不時就有摩擦,經常死傷無數。

但是劉小虎心知,若是自已敢拒絕,恐怕連明天的太陽都見不到了。

劉小虎咬牙叩首道:“謝謝柱爺!”

天狼幫,兵器庫。

一位天狼幫的幫眾進入兵器庫,拿出一把長劍扔在兵器庫進出庫存的桌子上:“張瘸子,這是柱哥吩咐放進武器庫的武器,你登記一下吧。”

庫房的鐵門吱呀一聲被拉開,一個一臉蒼白,穿著樸素的老頭子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

他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送來的長劍,隨後從身後摸出了一本厚厚的冊子:接收長劍,長四尺三寸,寬兩寸,黑色紋路,頂級凡器。

登記之後,那位幫眾很認真的簽了字,按下了指紋。

不論是宗門,家族還是幫派,藏書閣,丹藥室,兵器庫都是嚴加看管,保護的重地,等閒之人不能進入,並且還有一套十分嚴格的制度。

天狼幫自然也不例外!

每一把武器,都有編號,送入或者領走,都會進行嚴格的登記。

張瘸子在天狼幫看守兵器庫已經十來年了,真名幾乎已經被人忘記了。

他在幫派沒有靠山,也沒有親戚,身世一清二白,靠著勤勤懇懇的工作態度和十數年毫無差錯的嚴謹獲得了管事的認可。

不過因為他天生就是個瘸子,幫內的幫眾都不是很看的起他,不過也因此一直都在看守兵器庫,並未接觸過天狼幫的主流業務。

張瘸子將劍拿起,隨後關上鐵門回到了庫房,整個庫房內擺滿了各種鐵架,上百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武器,牆壁上還嵌入了鐵鉤用來懸掛某些特定武器,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各種兵器應有盡有,按照類別和等級整齊的排列。

但是都是凡器幾倍的刀劍,頂階凡器已經是這裡面最頂級的級別了。

至於玄級的武器,誰會把玄級武器扔在倉庫裡吃灰?天狼幫顯然還沒有闊到這種程度。

坐在椅子上,將長劍拿在手中仔細端詳,長劍樣式普通,黑漆漆的劍身,是市面上常見的款式,唯一的特點都是環繞劍刃,內斂劍身的黑色花紋了,長劍上還有一些血漬,恐怕他的前主人已經遭遇不測了。

長劍的前主人是誰,張瘸子毫不在乎,不過估計不是天狼幫的,自已之前從來沒有登記過這把劍。

他用獸皮輕輕拭去劍身上的血漬,再用棉布蘸了少許劍油均勻的塗抹劍身。

三分鐘之後,又再次使用獸皮擦拭了一遍,然後又用棉布用力擦拭,反覆幾次,鋥亮的劍身幾乎能夠照亮他的臉龐,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將其放置在了頂階凡器的武器架上。

架子上只有三把匕首,一把大斧,一把長鞭,算上新入庫的這把長劍也才只有六把頂階凡器而已。

最近和血字門拼殺的厲害,頂階凡器大多數都被領走了,劍是常用的武器要不了幾天估計也會被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