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地行駛了十幾分鍾後,終於在一家名為“粵陽樓”的餐廳前穩穩停下。我好奇地盯著這家店的招牌,心裡暗自琢磨:從這名字來看,多半是廣城那邊的菜系吧。早就聽聞廣城人對食物的鮮美有著極高的要求,凡事都追求一個“鮮”字,想必這裡的菜品味道應該相當不錯!

文馨將車停放妥當後,我們一同走進了粵陽樓。就在雙腳剛剛踏進大門的那一刻,一種莫名的心悸感突然湧上心頭。就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降臨似的,讓我不禁心生警惕。

這種突如其來的預感令我有些不安,但我還是強作鎮定,試圖找出其中緣由。或許只是因為我太累了,產生了錯覺?亦或是這裡的氛圍給了我某種奇怪的心理暗示?帶著滿心疑惑,我跟隨著文馨走進了餐廳內部。

文馨已經預定了包間,包間在二樓,服務員帶著我們前往包間時路過一個包間時我似乎感覺到了包間內傳來一絲惡臭,彷彿什麼東西腐爛了一般,章剛忍不住撇了一眼,可包間大門緊閉,什麼都看不到,於是便開口詢問服務員:“這間包房現在在使用嗎?”“沒有,這間包房是老闆專用的,是老闆經常用來接待朋友和客戶的,不過最近已經有一個多星期沒用過了!”

章剛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跟隨著文馨走進了屬於她們的包房。進入包房後,章剛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精緻的選單,心中卻有些忐忑不安。

當他看到選單上那標價五六百一隻的白切雞、一千二一隻的燒鵝和一千五一條的清蒸東星斑時,不禁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微微張開。這些昂貴的價格讓他感到震驚,一時間竟然不知所措。他默默地盯著選單,陷入了沉默之中,腦海裡不斷閃過自已辛苦打工賺錢的場景。

最終,經過一番內心掙扎,章剛無奈地點了幾個看起來相對合適且價格較為親民的菜品。他暗自嘆息道:“真特麼貴啊!這一兩個菜的價錢都能抵得上我打一個月螺絲掙的錢了。”與此同時,他不禁對文馨能夠如此輕鬆地點這些高價菜餚感到羨慕不已。

相比之下,文馨則顯得隨意得多。她熟練地翻閱著選單,毫不猶豫地點了幾個招牌菜,然後便微笑著示意服務員下去準備食材。整個過程中,文馨表現得十分自然,似乎對這樣的消費水平早已習以為常。

菜還沒上來,百無聊賴之際,章剛心中暗自思忖起剛才那個包間裡的異樣來。要知道,憑藉自已超乎常人的體魄和敏銳感知力,他堅信自已絕不會產生錯覺。想到這裡,他決定親自去探個究竟。

於是,章剛找了個藉口說要去洗手間,然後站起身來朝著包間門口走去。到了門前,他發現包間的門依然緊緊關閉著,似乎沒有任何動靜。他試著推了推門,但門卻紋絲不動——原來是被鎖住了。

然而,當他湊近門縫時,那種奇怪的預感再次湧上心頭,彷彿只要推開這扇門,就會直面無盡的危險甚至死亡。與此同時,一股淡淡的檀香氣息鑽進了他的鼻腔,讓他越發確信這個房間裡隱藏著某種秘密或危機。

正在此時,服務員恰好推著菜品走了過來。章剛見狀,連忙收斂心神,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轉身走進了包房。“菜已經上齊了,請您慢慢享用!”服務員微笑著說道,隨後輕輕合上房門退了出去。

文馨吃飯的樣子很優雅,吃什麼都是細嚼慢嚥,看著她吃飯簡直是一種視覺盛宴,不過章剛此時可沒有那閒工夫看她吃飯,畢竟自已的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胃裡都快能伸出手來了。

就在章剛正狼吞虎嚥的時候,彷彿又感受到了那一絲心悸,彷彿有什麼人在盯著他一般,不過章剛並沒有太過在意,畢竟他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危險,於是又自顧自的消滅起了桌上的食物,一頓風捲殘雲之後,桌上的飯菜已經被消滅一空,當然,其中大多數都進了章剛的肚子,於是便準備走人,就在此時文馨不由的打了一個噴嚏說道“怎麼感覺好像有點冷了?”章剛倒是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畢竟以他的身體素質哪怕大冬天光著膀子也不會覺得冷。便說道:“可能空調開的太低了吧!”

不過就在他們又路過那間包房時,裡面似乎傳來了一點聲響,好像是杯子打碎的聲音,文馨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妥,想著或許是老闆在裡面待客,於是便沒有理會,不過章剛卻停下了腳步,因為他已經發現了一絲端倪,這道門並沒有開啟過,也就是說裡面沒有人,再加上他對門內傳出的氣味越發感覺不妥,於是便抬手敲了敲門,門內並沒有什麼反應,章剛便把他察覺到的資訊告知了文馨,文馨聽後也湊近嗅了嗅,似乎也感受到了一絲惡臭,當即便叫來服務員表明身份並說明情況後讓其開啟房門,服務員卻說他們並沒有鑰匙,鑰匙在經理哪裡,可是經理已經有好幾天沒來了,章剛聽聞,想了想便決定踹開房門,招呼兩人退後幾步後便猛的發力,隨後一腳踹在了門上,只聽門嘭的一聲便應聲倒地,緊接這就是一陣濃烈的惡臭襲來,幾人都唔住口鼻朝門內看去,只見門內的餐桌前坐著著一具屍體,屍體的一隻手搭在餐桌上,頭正仰向後方,空洞的眼窩內幾隻蛆蟲正緩緩蠕動著,地上有一個打碎的高腳杯,杯子旁也滿是蛆蟲,但玻璃碎片上殘留的黃色痕跡表明了他曾今裝過某種液體。

服務員見狀直接啊的一聲尖叫,然後又哇的一聲吐了出來,文馨也是沒想到這種情況,不過畢竟是警官,心理素質沒那麼差,不過也還是有點反胃,隨即便拿出手機通知了警員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