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蘇遠風的甕中捉鱉,剩下的那一點魔物巨蟲完全構不成威脅。

於是蘇遠風直接讓二人一狗衝出屏障大開殺戒。

婁小雨的戰鬥力自不用說,她直接捨棄鐳射,衝上天空,追著那些巨蟲,一擊一殺。

巨犬奶牛雖然主動攻擊能力比較欠缺,但渾身長滿銳利尖刺的它,沒有一個魔物能傷害到,甚至還有可能反殺。

只有喬守傑操控著小型飛毯,到處躲避,躲避不了就用盾擋,他嘗試過在屏障表面變出尖刺,但這難度很高,時間上完全來不及。

最後,即使他們只有兩人擁有正面作戰能力,還是將地上和空中的魔物殺得一個都不剩。

僅僅除了少數躲在地裡,沒有上到地面的魔物逃過一劫。

而它們一旦失去了長久以往汙染它們的紋章之心,不僅會導致它們的力量逐日下降,身體也會經不起沉重的負擔,要不了多久就會死去。

喬守傑循著感應,飛到已經被大火燒燬的森林中央,看見有一隻長度整整有七米的焦黑大蜈蚣腹面朝上,儼然已經死於大火。

其表面凝聚出了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黑色肉瘤,上面隱隱約約地佈滿紋章。

蘇遠風一手將其摘下,手中火光一閃,然後直接塞入口中。

咕嚕......

直接吞下。

他感受到身體裡又多了一種力量,而且力量總和也獲得了提升。

意念一動,他的面板表面迅速覆蓋上一層黑色,這黑色物質如同昆蟲外骨骼,具備一定的保護作用。

這對於蘇遠風來說,無疑是聊勝於無的能力,但總比渾身長刺好。

“這是...”喬守傑驚訝地看著蘇遠風。

“是類似於外骨骼的防禦能力。”蘇遠風手部覆蓋上黑色物質,展示給喬守傑看。

“任務完成!”婁小雨不知何時騎著狗來到了他們身邊。

“汪!”

婁小雨和巨犬奶牛似乎對自已的戰鬥貢獻很是驕傲,完全沒去疑惑蘇遠風為什麼變得如此之黑。

“離開這裡吧。”喬守傑說,然後看向南方的兩座山峰,“前往雙子山峰。”

他們的戰鬥看似簡單,但實際上可是消耗了三個多小時,畢竟滿天飛的蟲群實在太多。

這時,太陽已經漸漸西斜,而且由於是陰天,還能夠隱隱看見月亮。

三人一狗快速飛離了這片被燒燬的森林。

路上,婁小雨突然歪著頭,好奇地問蘇遠風:“阿風,你吃下去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呀?好吃嗎?”

蘇遠風記得自已在漢密爾庭院時,向喬守傑解釋過這些,不過他也不吝嗇再說一次。

“...是結合了紋章力的物質。”蘇遠風簡單回答,“類似於紋章士的心臟,我可以吸收其中蘊含的能力。”

“它,不好吃。”

“如果你吃了我的心臟,你就能使用我的力量了,對吧?”婁小雨突然這麼一問,把喬守傑嚇一跳,飛毯直接一歪。

“可以。”

“那個......兩位,請不要討論這種危險的事情......”喬守傑實在看不下去,他很擔心婁小雨會把誰的心臟掏出來送給蘇遠風。

雖然他知道兩人都不是壞人,甚至還可能跟好人這兩個字搭邊。

“小喬,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婁小雨一臉認真。

這都什麼啊!什麼驢頭不對馬尾的......

喬守傑心中抓狂,長嘆一口氣,認真控制起飛毯。

...... ......

雙子峰前的平原上,

兩個不同歸屬的軍隊正互相對峙。

其中,一方計程車兵看起來訓練有素,身著亮片鐵甲,手執長矛,鐵騎如林,畫著雄獅的旗幟矗立在風中獵獵作響;

“法爾德隆”國王軍!

另一方,步兵排列整齊,盾牌壘起長城,士兵身穿布甲,手執長劍或弓弩,眼神毅然堅定,畫著劍盾的旗幟隨著兵士們的揮動而飄揚。

“法莫薩”起義軍!

一位身材魁梧,身覆黑色甲冑的將領,騎著黑甲戰馬在“法爾隆德”國王軍前用目光掃視著戰場。

他身後計程車兵們屏息凝神,等待開戰的命令,不過他們並不慌張,這不是因為他們擁有戰死的決心,或者有什麼過人的毅力,完全是因為率領他們的將領不是一般人。

他們的將領,“鬼槍”契拉爾特·彌勒,一槍就能捅穿堅實的城牆,這不是誇張,而是不論敵我兩軍都知道的事實。

他直接聽命於現任國王霍拉里克,身為“五鬼”之一,多年來,立下了數不清的汗馬功勞。

而他每一個功勳,都是由數不清的人命堆砌而來的。

反觀另一邊“法莫薩”起義軍的將領巴德,騎著軍團裡僅有的十幾匹馬之一,白髮蒼蒼,一把年紀了還親自上陣。

他一手持盾,一手持劍,身上的甲冑甚至遠不如國王軍內普通士兵身上所穿,兩相對比之下很是淒涼。

他們知道敵我兵力差距很大很大,但都抱著必死的決心去戰鬥,要為另一邊戰場的戰友們爭取足夠的時間。

此時,雙邊戰鼓轟鳴聲滾滾,戰爭的號角開始迴盪整個戰場。

一時間,原本寂靜無聲的戰場變得煙塵滾滾,血液飛濺。

刀光劍影間,戰爭的優勢被穩穩地掌控在國王軍戰矛下。

國王軍將領契拉爾特在馬上舉起長槍,殺敵速度宛如死神降臨,他的每一次攻擊都會伴隨大範圍的恐怖衝擊,就像有一個隱形的嗜血野獸在配合他的長槍去戰鬥、去殺戮。

儘管在國王軍的鐵騎下,“法莫薩”起義軍的陣型迅速潰散,但起義軍士兵們仍然悍不畏死般前赴後繼地舉盾揮劍而上。

“兄弟們!為了我們的兄弟姐妹,為了我們的家園,給我殺!”

“殺!殺!殺!”

起義軍將領巴德舉起長劍駕著馬,直指敵軍首領契拉爾特而去,身先士卒。

他相信他們計程車兵不會因為將領的死亡而軍心潰散,反而能激起原本潛藏著的力量。

“呵,找死!”

契拉爾特見起義軍將領巴德朝自已殺來,不屑一顧,舉起長槍,徑直轟殺向他眼中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叛軍。

突然,天地變色,一陣狂暴的旋風憑空出現在戰場中央,契拉爾特的動作被迫停止。

他突感心中有一股莫名悸動的感覺,有那麼一瞬甚至產生了窒息感。

他急忙循著感應抬頭看向天空,只見一名稍顯陌生的男子負劍而立,他的腳下狂風咆哮,凌厲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野心和嗜血。

那名男子赫然是蘇遠風。

他俯視著“法爾德隆”將領契拉爾特,拔劍出鞘,風如虎嘯。

“金鹿”的復仇獵殺......在此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