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自不量力!”

踹門的男人看著蘇遠風朝自已俯衝而來,嘴中仍在譏諷,似乎對自已的實力很有自信。

但他除了嘲諷,身體上卻沒有任何動作。

直到蘇遠風快要衝至他身周兩米範圍內,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去死吧!!!”

他大笑的同時,身上突然長出黑色尖刺,其中最長的甚至能夠達到半米。

這種程度的堅刺,完全能輕鬆扎爆汽車輪胎,可惜,這個地方,既沒有汽車,也沒有輪胎。

蘇遠風駕馭著旋風急衝而下,眼看就要撞上那一根根黑刺,他雙手一抬,以自身為中心捲起暴風,霎時間就將身體抬到了十幾米的空中。

“懦夫!你有膽量就下來和我肉搏!”那個渾身長刺的男人見狀立馬就急了,他本來就是想靠著與敵人近身,然後趁其不備將其紮成馬蜂窩來完成擊殺。

可是......他現在面臨的,被他稱為“飛天嘍囉”的傢伙,見他伸出刺就立刻高飛上天。

“艹!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等他再近一點,再祭出我的大殺招。”這男人心裡十分懊悔,但他的嘴上功夫卻是依舊不饒人,他朝著蘇遠風豎起中指,同時大叫:

“飛天嘍囉!雖然我現在拿你沒辦法,但你也.......”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天上的蘇遠風雙手聚攏,一道耀眼的火光從中朝自已射來。

“靠!你偷襲,不講武德!”

那形似刺蝟的男子大罵,死到臨頭還不忘出言嘲諷。

雖然話多,也不太有自知之明,但他的反應卻是不慢,否則也不會活到今天。

他迅速朝一旁翻滾,而蘇遠風從天空射出的火球卻在不斷瞄準不斷髮射,他只好一直滾,一直滾......

當然,他的刺已經收回體內,否則,光是一個翻滾,就可能要了他的小命。

這一幕,讓他想起了自已上輩子玩過的幾款遊戲,是叫什麼魂來著,此刻卻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滾著滾著,看見自已滾的方向正對著一個池塘,他心想:

“我躲到水裡,他應該就拿我沒辦法了,到時候等他下來,我再一個突襲,嘿嘿...”

他幻想完自已的反殺,就毫不猶豫地翻入池塘,時不時冒出個頭對著天上的蘇遠風叫囂:

“來啊,來啊,有種來水裡啊!我又出來啦,我又回去啦,嚕嚕嚕~”

他見天上的攻擊仍在持續,於是直接矇頭潛下水,打算和上面的人開始鏖戰,蘇遠風不下來,他就不上去,適時換個氣。

但潛著潛著,他就覺得身體發冷得異常,雖然是水裡,但這...也太凍人了吧。

不對勁,絕對不對勁!

他試圖翻出水面,結果發現水面已經結上一層厚厚的冰,他慌忙地伸出尖刺,成功把冰層捅破......個小凹坑。

......情況糟糕得超乎了他的想象——他尖刺的長度根本捅不穿冰層。

而且越靠近水面的冰就越硬。

就算他捅穿了,他也出不去,洞實在太小了...

死亡的危機就在眼前,刺蝟男慌到失去分寸,在水下手舞足蹈,緊閉的嘴在慌亂中張開,吐出一個個氣泡。

一代嘴強王者,就這麼草率地溺死了在庭院的小水池裡...

......

蘇遠風融化掉冰層,用狂風撈起水下的...死人,隨後右手具現出一柄長劍,直接對其開膛破肚,挑出心臟。

喬守傑早已來到附近屋頂,他正以為這個蘇遠風又要上演吞心的戲碼,卻見......

他直接將心臟挑飛,而這佈滿奇異花紋的心臟徑直地飛向不遠處的狗窩。

一隻身上長著黑白花紋,像是奶牛一般的猛犬猛地撲向那朝著自已飛來的“餐品”。

狗嘴一張再一合,那名踹門而入的刺蝟男心臟就這麼進了狗肚子...

“呃......”趴在屋頂上觀看了全況的喬守傑此時嘴巴大張,什麼話都說不出,應該說,他的大腦又空白了。

這吃了紋章士心臟的狗當然不會什麼事都沒有,只見它身體一陣痙攣,四腳朝天,口吐白沫,儼然一副死翹翹的樣子。

正當喬守傑想出言吐槽蘇遠風謀殺少女家的“門衛”時,這狗突然一個後空翻,四肢著地,狗眼發亮,身體不斷膨脹變大,直到高度到達約一人高。

它的身上“砰”地長出若干黑色尖刺,就像那個匆忙領盒飯下班的踹門紋章士一樣,只是它的刺短了不少。

“這...這怎麼回事?這狗也變紋章士了?呃...紋章狗?還變得這麼大?”喬守傑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還用手擦了擦眼睛。

“這是紋章的汙染,受汙染的存在雖然能使用力量,卻遠不如紋章士,不但會有副作用,而且也不能感應到其他紋章士,卻能夠被感應。”蘇遠風落在池塘旁,淡淡開口,耐心回答著小弟的疑問。

這些天過下來,蘇遠風心裡漸漸認為喬守傑是自已的小弟,指東而不敢往西的那種。

“......那你那麼多能力也是吃了心臟後被汙染,才得到的嗎?”喬守傑繼續問道。

“不,這來自我的能力,可以吸收紋章。”蘇遠風輕易地就把自已的能力告知小弟,他不怕喬守傑對自已有不好的圖謀,而假如有......那就打死他,再把他的紋章也吸收掉...

“嗚......汪汪汪汪汪汪!!!”那條大狗此刻好像異常興奮,異常有活力,衝著幾米外的蘇遠風大聲狂吠,像極了不久前死掉的那位。

還不等蘇遠風做什麼,之前那位少女瞬間閃至這巨大瘋狗旁邊,一腳踢出,連狗帶窩一起踹飛。

那巨狗在地上連連翻滾,嗯...像極了...剛才那位...

“你好,我叫婁小雨,感謝你幫忙趕走了擅闖私宅者。”少女臉上泛起好看的笑容,對著蘇遠風說。

嘶......這趕走未免也太硬核,都把人的靈魂趕到地獄了,而身體卻還在兩人附近。

而且硬要算起來的話,他們倆也是擅闖者啊。

喬守傑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

蘇遠風雖然不太愛說話,但也並不冷酷,只是個性比較冷淡。他微微點了點頭,回應道:

“嗯,我叫蘇遠風,房頂上的是喬守傑。”

這時,那條狗一蹦一跳地跑回來,往少女婁小雨的腿上蹭來蹭去,然後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尾巴瘋搖。

“這......這狗怎麼還和普通家犬一樣德性?”喬守傑不禁發出疑問。

“紋章的汙染不會改變事物本性,它以前是狗,那它這輩子都是狗,只是精神上受到了一些影響。”蘇遠風心平氣和,根本看不出剛經歷了一場戰鬥,耐心地為小弟解答疑問:

“被紋章汙染的非人事物被稱為魔物,如果是人,就叫魔人,一般都具有較強攻擊性。”

蘇遠風話中的字數越來越多,不吝嗇於為小弟講解這些紋章士的基本常識。

但就是這麼基本的知識,其他紋章士也很少有人知道這些,因為這可都是他親身的經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