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暗流湧動

西涼元年286年，西涼王秦震殘暴不仁，為實現統治穩固，加強集權多次削藩，諸侯李顯起兵集結各路諸侯與時任西涼鎮遠侯秦天磊裡應外合，推翻了程王的統治，建立天武王朝。新朝初立，朝內外大多仍由前朝各路諸侯把持，封秦天磊為鎮國公，原西涼安度使歐陽空時任宰相。

鎮遠侯對先朝心有愧疚，自請願戍守邊關永不回朝。

天武12年

“娘，爹爹什麼時候回來啊”。年幼的秦瑾恆拉著孃親的手不停的晃動著，李婉望著遠方嘆了口氣“恆兒乖，爹爹來信了，邊關局勢動盪，現在抽不開身回來，等年關到了，爹爹會帶許多邊塞的稀奇玩意回來給你。”“可是孃親，都這麼久了，為什麼金國總要來進犯我們天武啊，讓主上多分點糧食給他們，讓他們回自已的家不好嗎？”“恆兒，很多事等你長大了你就明白了，現在呀孃親帶你進宮去找顏兒妹妹玩。”

“顏兒妹妹，顏兒妹妹”秦瑾恆興高采烈地跑著來到後花園，李婉面色凝重的牽著皇后的手“妹妹，我夫君來信，金國近日屯兵邊關，不知又有什麼動作，我夫君暗探探明歐陽空幾年來秘密與金國往來，讓皇上早做準備。”“嗯，我這便去告知皇上”聞言皇后李素衣便匆匆的往書院走去。

李婉看著嬉鬧的倆人，不由得擔心起了丈夫。

邊關北峪城，“秦將軍，您先回朝吧，有您在，他們必然不敢輕舉妄動，邊關有我，您放心，就是手下我死了也絕不會讓金國的人進這北峪城內一步。”秦天磊長嘆一聲“老黃啊老黃，當年西涼王在位時，我身為鎮遠侯不僅沒有奉命剿匪，還大開城門與主上裡應外合親手結束了這西涼王朝。當時起事你就跟著我了，如今十幾年過去了，我常常在想，我是不是做錯了，如果當初我奉命剿匪，局勢會不會變化，諸侯王們也不會各自擁兵自重。”“將軍，秦王殘暴，當初如不是您當機立斷，只怕現在只會更加民不聊生，您不必一直自責，諸侯王們起兵也非你一人之過。現在天武境內百姓安居樂業，唯有那歐陽老賊”黃機恨恨的說著，要不是這歐陽空與金國密謀，金國也不敢屯兵邊關。

“歐陽空謀劃多年，此時金國屯兵邊關，京都必然生變，老黃我現在命你即刻收拾行李回南嶺”。秦天磊長嘆一聲“記住行事保密，此行你帶好我給你的半塊虎符，如北峪有變，你帶著恆兒他們前往閩西，記住那裡是我暗探首部一定要把這虎符親手交給恆兒，唯有手持這虎符才能呼叫”。“將軍”老黃重重的磕了下頭，隨即轉身沒入黑夜中。

歐陽府內，“爹，昨日收到訊息，金國已經屯兵北峪，就等我們一舉定音了”。歐陽烈拿著信件快步的走進內院，歐陽空提著手裡的旗子，遲遲沒有放下“烈兒，這王朝初定不過十數載，金國那邊怎麼這麼著急，這秦天磊仍在邊關，此時起事....”說著便將手中的棋子放回了罐中，“你去，告訴金國，不要操之過急，現在退兵，由我去面見聖上”。“可是父親，我們謀劃這麼多年，不就等著這一刻嗎!”

歐陽空臉色一冷“烈兒，你可知當初秦王為何削藩，諸侯王們手握兵權，此舉不破，我們不過是第二個秦王，如今天武國泰民安，各地諸侯王們居安享樂，你備好幾馬車上好玉帛，黃金給金國送去，讓金主不要冒進，皇上果決，秦天磊必不可能割地讓城，此時起戰亂與他與我都不是好事”。“好的父親我這就去準備”言罷，司空烈憤憤的退出房外。

“出來吧”歐陽空對著屏風後的人淡淡的說道，“哈哈歐陽宰相，您兒子又不是外人，何必多此一舉呢”。“哼，烈兒年輕氣盛，現在不宜讓他知道的太多，說吧，這次金主為何不通知我一聲便屯兵北峪”。“嗯~哈哈哈，金主讓我給您帶個話”說著阮香兒便軟趴趴的坐下來笑盈盈著道：“金主說了，這一次是給您提個醒兒，當初推翻西涼可也有他一份功呢如今金國身處北峪關外，年關將至，你們天武載歌載舞，我們金國的人可都冷的很呢”。“我已經命烈兒備好黃金玉帛給金國送去，明天我自會面見聖上”。“嗯，哈哈哈哈哈好，那就等您的好訊息，阮香兒這便回去了”。歐陽空望著棋盤，深思良久又摸出了一顆棋子下在了盤中。

翌日。

“歐陽愛卿，今日這般著急，所為何事啊”李顯看著歐陽空一臉的急切笑呵呵的拉著歐陽空往御花園走去，“啟稟皇上，此事甚是著急啊，昨夜我便收到前方來信，金國大舉屯兵在邊關，想來金國使城應該是在來的路上了，此時若是金國來犯挑起戰亂，恐怕這百姓好不容易才過了幾年太平日子....”歐陽空看著皇上欲言又止，“嗯，那愛卿你說說，這金國屯兵邊關有何所圖啊？”“皇上，臣以為這金國蠻子地處北域物資匱乏，但民風彪悍，實為莽夫，金國此舉意在讓我天武給他們一塊吃飯的地界....”。李顯目光一瞪，沒等歐陽空說完，怒道“是不是還要我天武再割幾座城給他們啊？”“皇上，斷然不會，臣斗膽，我天武由南嶺出糧賑濟他們以彰顯我天武國浩大，皇上皇恩浩蕩”。“哼，等金國使臣到了，就由你去安排吧”。

“爹爹，爹爹”李沐顏看著御花園走來的父親，興高采烈的衝著李顯大聲喊著，“呵呵呵，小顏兒，今天怎麼沒有去學堂啊”。眾人見過皇上，“爹爹，孃親答應顏兒今日要出宮找恆哥哥玩”，說著便拉著皇后的一跑一跳的就要走，皇后看了眼皇上，無奈的搖搖頭“皇上，這顏兒越大啊是越來越調皮了”。“嗯，顏兒尚小皮些鬧些也就隨她去吧，倒是恆兒許久未見了”皇上一臉慈愛的看著跑遠的李沐顏，“要不您跟我們一起去見見？”“不了，我和歐陽愛卿還有事要商”。“嗯，臣妾告退”。“顏兒你慢點”說罷便帶著眾婢女向李沐顏追去。

“皇上，那臣這便去安排南嶺事宜”。“嗯，對了你家歐陽烈那小子現今多大了”“稟皇上，犬子今年二十”“嗯，那正好，朕便給他安排到禁軍處，你看如何啊？”歐陽空心裡微微一凜，禁軍可是皇城要職，把歐陽烈安排到那，是何意圖？嘴上忙不迭的應允著“謝主隆恩，這禁軍要職唯恐犬子不能勝任”。“歐陽愛卿，我看歐陽烈正值當年，禁軍正適合他歷練，你就不必推脫了，明日便讓他去禁軍處報道”。

“謝主隆恩，微臣這便回去讓犬子去禁軍報道”李顯笑盈盈的點了點頭，見歐陽空退去，臉色一冷“桂公公，去請李廣文李大將軍讓他來御書房一趟”“嗻”。

“李將軍，想必你也已經聽到邊關的訊息了”。“嗯，金國此番大費周章的必有所圖，臣以為應當出兵一舉殲滅”。“李將軍，自我天武朝立不過十數載，如今諸侯各地扔手握親兵，貿然出擊，只怕會覆前朝之亂，現在禁軍處由你把持必不會生亂，我已命歐陽空讓他兒子明日去你禁軍處報道”。“皇上你是想我看著他？”“嗯，歐陽空與金國交往密切，我需要你時刻盯著他，另外北峪秦王，雖然當初是他開門投誠，但終究是前朝重將，這秦天磊若是也如當初，這朝堂我無人可信，唯有你跟著我起兵，現在金國屯兵北峪...”“陛下是想借金國之手除掉秦王？”言罷李廣文抬頭看著皇上，顯然是驚住了，四目相對，李顯一言不發就這麼看著。唯有李將軍雙手緊握，似是下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