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夏日,陳謹初用手扇著風,眼神不斷瞟著手腕上的表,埋怨著沈淮言的磨磨蹭蹭。

“謹初!謹初!”遠處傳來男聲,陳謹初望著路對面的沈淮言,心下一軟。

“你怎麼才來呀?我都快熱死啦!”陳謹初說著埋怨的話,用著撒嬌的語氣。

“對不起,謹初,路上太堵了。”沈淮言臉上掛著笑容,從口袋中掏出送給陳謹初的禮物,“謹初,生日快樂!我永遠愛你。”

陳謹初感覺臉燒了起來,她抓著沈淮言的手腕,笑罵道:“貧嘴!我們趕快走吧,要不然畫展該排不上隊了,我可是期待了很久的,要是錯過了,我要你好看!”

畫展果然人很多,陳謹初剛進來就和沈淮言走散了。

金碧輝煌的展廳看得陳謹初眼花繚亂。太過沉迷於畫作的陳謹初並沒有注意到自已被人盯上了。

“這就是那小子未婚妻。”傅玉清抬了抬下巴,示意麵前人看女孩。

傅玉琛頭也沒抬,淡淡道:“呵,我倒是沒想到他品味差到這種地步。”

“別這麼說呀,哥哥。他怎麼說也是我們的弟弟。”傅玉清笑道,“說不定那女孩有什麼過人之處呢?

“你什麼時候品味也變得這麼差?”傅玉琛瞥了傅玉清一眼,“你就非得將自已與他放在同一階級上?”

傅玉清聳了聳肩,沒再說話。

“找個人,把他和她的底細調查清楚。一個私生子,真不知道他母親是怎麼敢的。”

“遵命!保證完成任務!”傅玉清露出笑容。

回過神來時,陳謹初早已遠離了人流,她看看周圍,沒有發現沈淮言的身影,準備往回走。

腳下踩上了硬物,陳謹初低頭望去,發現是一塊懷錶,她撿起懷錶,拂去表面的灰塵,正想看看周圍有沒有人找東西,只聽到含笑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小姐,請問你有沒有見到一塊懷錶。”

陳謹初循著聲音望去,只看見一個青年面帶微笑看著她。

雖然青年是笑著的,但陳謹初莫名感覺不舒服。青年身後還站著一個男人,看不清楚神色。陳謹初被這氣氛搞得渾身不自在,只想趕快逃離這個地方。她將懷錶遞給面前的青年,開口道:“在這裡,我剛才撿到了它。”

“謝謝你, 這塊懷錶對我來說很重要。”青年笑了笑,“留個聯絡方式吧,我改天請你吃飯。”

陳謹初擺擺手:“不用,舉手之勞而已,”

“你不給他的話,他不會善罷甘休的。”青年身後的男人突然開口。

最後,陳謹初鬼使神差地給了青年自已的聯絡方式。

陳謹初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車已經駛離市中心,看這樣子,應該已經離開很久了。

“你想帶我去哪裡。”陳謹初沒好氣地開口。

“去機場。”

“這是去機場的路嗎?”

傅玉清只是笑著,並沒有回答。

“而且我東西也沒有收拾………”

傅玉清終於有了反應,他笑著說:“那些不值錢的東西,家裡有很多。”

“那是你們的家,不是我的。”陳謹初無奈道,“而且你除了盯著我就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了嗎?”

“對我來說,重要的事,只有盯著你,不讓你亂跑。”傅玉清眯起眼睛笑。

陳謹初無語,覺得沒有和麵前人交談的必要,轉過頭,看著窗外,嘟囔著:“隨便你……”

至於是怎麼被帶上飛機,回到w市,陳謹初已經沒有印象了。

大門被開啟,陳謹初站在門口,抬眼就望見了站在樓梯上的傅玉琛。

他的神色隱在黑夜中,只能聽到他毫無波瀾的聲音,

“阿初,歡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