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哪裡不妥?如今,本尊才是這凌源宗的宗主。怎麼?師弟是做了什麼,怕本尊知道?”

“沒有沒有,怎麼可能,這十年的事我都整理好了,這便給師姐送來。”

“如此最好,另外,本尊欲讓座下大弟子徐沐妍接手刑堂事務,師弟可得多幫著點。”

“什麼?弟子?師姐收了弟子?何事之時?”

“這你便不必管了,午後你自會見到。”

君隱月隨手拿起手邊的茶,淺酌一口,而後便有弟子將東西送了過來。

“師姐,這十年的東西都在這兒了。”

“嗯,你下去吧。”

“師姐可能看懂?不若我從旁為師姐解釋。”

“嗯。”

君隱月確實不太能看懂,畢竟她出生二十年,有十七年都在修煉,旁的事卻也沒有過多瞭解。

少了世俗的瑣事纏身,修為自是提升的飛快。

神仙所修的無情道,是世上最簡單卻又最難的飛昇之法。

但世上渴望飛昇者,又有多少能斷情。

“師尊。”

君隱月從瑣事中回神,“沐妍,你怎麼來了?”

“是師尊讓弟子午後來刑堂的。”

君隱月聞言看了眼門外,司星哲也隨即說道,“已經午時三刻了。”

“到沒發覺時間過得如此快,師弟,這位便是本尊首徒,徐沐妍。沐妍,這位是本尊師弟,你三師叔。”

“弟子拜見三師叔。”

“免禮免禮,第一次見面也沒準備什麼禮物,這柄星月扇是前宗主,也就是我師尊留給我的,便與你當做見面禮吧。”

“這太珍貴了,弟子惶恐。”

“你師叔給你便拿著吧。”

“是,你師尊都這麼說了,快拿著吧。”

“謝師叔。”

“行了,人你也見過了,接下來該說正事了。”君隱月聲音一下冷了下來。

“都退下吧。”司星哲面不改色,起身走在殿中,讓人都退下,而後關上門窗,佈下了結界。

君隱月似也毫不意外。

唯有徐沐妍被嚇了一跳。

“師尊,師叔,這是何意?”

君隱月將桌前幾本案例用法力送至徐沐妍身前。

“看看,說說想法。”

“師姐,這件事師尊讓我爛在肚子裡,可師姐發現了,師弟不敢再隱瞞。”

司星哲猛的跪下。

“你先別急,等等沐妍看完再說。”君隱月從容的執起一旁的茶,淺嘗輒止。

“怎麼會是這樣?不該如此啊。師尊……這……”

“這便是過去十年的刑堂,本尊算了算,大概有不下千位弟子,入了這刑堂便再未出去過。這就是被整個隱月宗信服的刑堂。”

“師姐,這都是事出有因。”

“什麼原因比弟子的性命還重要?不過是打碎一塊靈石,毀了一株靈草,這種小事便要了弟子的性命?”

“師姐,我說恐難讓師姐相信,請師姐跟我來。”

司星哲站起身,走至內殿,將靈力打入一座小石像,而後那堵牆緩緩轉開。

一道密道出現在三人眼前。

“師姐,請。”

三人一直往下走,司星哲也在陳述事實。

“隱月宗從前並非為隱月宗,此處原是上古時期的神祉,靈力充沛,後來才成了隱月宗的宗祉。

但同時這裡也是六界之門,連通六界,隱月宗承了神的恩惠,世代駐守此地。

十年前,界門出現裂痕,有魔界,冥界,及鬼界之人趁機入了仙族,還有甚者,入了人界。

師尊他率高階弟子戰死在此,並已身封印了界門。

臨終前,將此地託付給我,當時師姐在閉關,師尊和五大長老封鎖了訊息。

但我發現封印並不完善,我翻看古籍,發現這種以身為封印,只有用活人獻祭,才能加固封印。

但期限也不過十年,如今十年之期將至,若是界門再次破碎,則是毀天滅地的傷害。

師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