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酒喝完閔童才開口問道:“酒已經喝完了,還用我去再買一點嗎?”

我看著她說道:“不用了,喝太多,明天不清醒還怎麼去找人?”

看著那桌上沒有動的飯菜,我問她:“飯菜你還吃嗎?你要是吃的話我去裡熱一熱”

閔童喝完了她杯裡僅剩的一些酒後便說道:“你去熱一熱吧,剛剛一直都在喝酒,現在有點餓了”

我起身把那放在桌上的飯菜端去廚房裡用微波爐熱了熱,便隨後又端了出來,端出來後閔童就吃了起來,而我則是收拾了一下桌子旁的空酒瓶,並把它們又重新放回箱子裡面,收拾完後,我便坐到了敏童對面的位置,點起一支煊赫門,便抽了起來,閔童看著我在抽菸便問道:“你不吃嗎?”

我重重的吸了一口煙,才把煙從嘴裡拿出來才說道:“不想吃,沒什麼胃口”

閔童也停下了手裡的筷子便說道:“我看不是你沒胃口,而是你在想一些心事,才不想吃的吧?”

我苦笑一聲,便開口說道:“看來還是瞞不住你啊”

閔童又繼續說道:“不是你瞞不住我,而是你那臉上寫滿了心事重重的樣子,一眼就讓人看出來了”

我驚訝的問道:“有這麼明顯嗎?”

閔童笑著說:“有,你要不去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已臉上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又繼續說道:“算了,看出來就看出來吧”

閔童收起臉上的笑容就問道:“想什麼呢,想的飯都不想吃,可以說說嗎?”

我嘆了口氣,隨後便說道:“告訴你也沒什麼,也不是什麼太重要的事情,我在想那個女人回來後,其他人的安危”

閔童疑惑的問道:“安危?會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情嗎?”

我又繼續說道:“我也不知道,張洋在走之前讓我注意一下我身邊的異性關係,因為她的回來,可能會對我身邊的異性造成傷害”

閔童臉上的疑惑又多了一絲就說道:“為什麼會這麼說?”

我說道:“她好像容不得我的身邊有除她以外的異性,在上小學時期,我長得就非常可愛,就是成績不怎麼樣,但那時也還是有很多人願意跟我玩,就包括有其他的小女生,但自從跟我玩過一次之後,有些就直接轉學了,有些從那之後再也沒理過我,上初中時也是這樣,到後面有了那些朋友的聯絡方式,才告訴我是她的原因,她家裡向那些跟我玩過的異性朋友家裡先是勸誡不要跟我玩,但如果有不聽的,就直接把他們的女兒開除,並且把他們父母的工作也給毀掉,那些得罪不起的,自然而然就讓他們的女兒沒再跟我玩了,那些尊重自已女兒選擇和不怕事情的,也被開除了,然後導致轉學,她出國這麼久不知道,我不知道會改變一些,如果還是跟以前一樣的話啊,那身邊的人可能就會有點危險了,如果有些人聽了,大概還沒什麼事情,但如果不聽,可能會讓她們在這座城市都無法生活下去甚至在嚴重一點可能會付出生命,這正是我所擔心的也是張揚讓我明白的”

閔童又疑惑的說道:“那張洋又是怎麼知道這個的”

我又繼續說道:“我,張洋,還有她從小就互相認識了,所以這些事情張洋也知道”

閔童又問道:“那她家很有錢怎麼上學的地方還是在你老家的那個小鎮上”

聽完閔童說的,我便想了想但我實在也想不到為什麼,便告訴敏童說道:“我也不太知道”

閔童見我那不知道的模樣也沒有再問了,我想了想便問道:“你一個上海人怎麼會想著來蘇州呢?”

閔童見我問到她,她便開口說道:“我大學是在蘇州這邊上的,對蘇州也有些瞭解,所以就來到這邊了”

我想了想便說道:“這樣啊!那你父母都在上海做什麼工作?”

聽到我說出這話,閔童便就哭了起來,我對她突然哭了起來不明所以,只好走到她的身邊,拿出紙巾為她擦拭淚水,並輕聲安慰,隨後她便躺在了我懷裡安靜的睡去,我剛想站起把她抱進臥室我的那張床上,結果她卻吐了出來,吐了我一身,她也醒了過來,便向著衛生間裡跑去,對著馬桶吐了起來,她的衣服倒是沒沾染多少她所吐出來的飯菜還有酒,但我的上衣已經沾滿了她所吐出來的東西,我也只好去了衛生間,脫去那粘滿她吐出飯菜的上衣,然後扔進了垃圾桶,再看向馬桶旁的閔童,她已經沒有再吐了,而是直接坐到了地上,意識也彷彿恢復了些,我便把她扶到了客廳,給她倒了一杯溫水,讓她喝下去。

當她喝完後,我便對她說道:“你這個樣子,晚上也回不去了,就在這睡吧,去臥室睡我的床”

閔童點點頭便問道:“你還有多的乾淨衣服嗎?我的衣服也沾染上了些我吐出來的飯菜,我想先洗個澡換一下衣服,然後再睡”

我隨後說道:“那你現在先坐一會兒吧,我去給你找一下”

然後我便進入了臥室,在衣櫃裡翻找起來,有沒有適合她穿的,找了一會兒,我便把當初李佩師來找我時晚上睡覺穿的短袖和短褲拿了出去,遞給了閔童,閔童接過衣服後,便去衛生間洗了起來,而我則是收拾著那桌子附近那一片狼藉的地方,當我收拾完後,閔童也洗完了澡從衛生間裡出來,我看著她那美麗的臉蛋兒還有搭落在肩膀上的長髮看出了神,當閔童開口說道:“我洗完了,你去洗吧”

我才回過神來,當我剛想說些什麼時,閔童便已經進入了我那間臥室,我隨後也進入了臥室,在衣櫃前翻找起要換的衣服,找到後,我便開啟了臥室的門,走向衛生間裡,剛打算把衣服放在洗臉檯旁邊,便發現了洗臉檯里正泡著的閔童所換下來的衣服,為了我的衣服不會打溼,我就只好把衣服掛在了放洗臉手巾的地方,便關起了衛生間的門,脫去衣服便洗了起來,當我剛接觸熱水時就被燙了一下,我沒想到閔童洗澡會用這麼燙的熱水,當我調節到合適的溫度時,才安然的洗下去。

當我穿起那乾淨的衣服,來到臥室時,才發現閔童正坐在床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當我走到她的面前,她才抬頭看向我,當我看清她穿的衣服時,我才發現,我跟她穿的衣服居然是我當初買的情侶款,當閔童注意到後便溫柔的問道:“你這是故意的嗎?”

我連忙解釋道:“不是的,你讓我找衣服給你,我找了半天就找到這個,然後就拿給你了”

閔童看著我手足無措的樣子才笑著說道:“好啦,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啦”

隨後我就問道:“洗完澡後你還不睡嗎?”

閔童又繼續笑著說道:“在等你啊”

我疑惑地說道:“等我?睡覺有什麼好等我的”

閔童又繼續說道:“你難道不睡嗎?”

我又說道:“睡啊,不睡明天我哪有精神去找人”

閔童說道:“那你就上床吧,咱倆一起睡”

我驚訝的說道:“誰要跟你一起睡了,我進來拿枕頭和被子去外面沙發上睡”

聽完我說的話,閔童便迅速的跑到門前把門攔住說道:“我不讓你出去,你得陪著我”

我便無語的說道:“我陪著你幹啥?你一個人睡不著啊?”

閔童說道:“是啊,你不陪著,我睡不著”

我又無語的說道:“那你之前一個人在家是怎麼睡著的呢?”

閔童說:“那不一樣,那是在我家,但這不是我家,所以我害怕”

我被她的解釋無語到了,門被她攔著我也不好強制把她拽到一邊去,就只好回到了床上坐了起來,閔童見我坐到了床上便向我走來,這時我便想問問她,當時我問她父母的時候她為什麼會哭,當她坐在我身邊時,我便問向她說道:“你剛剛怎麼哭了?”

隨後她便直接的躺在了我的懷裡說道:“你想知道啊,但是你得答應我個要求”

我被她的行為搞的有一些發懵,我便無奈的說道:“什麼要求?”

閔童笑著說:“你先答應我,我再說”

我無奈的點點頭,她見我點頭才猶豫說道:“就是,就是,就是我說過了,你得跟我一起睡”

我被她所說的話震驚到了,便把她扔在床上向著門外走去,我剛準備開啟門,她便拉住了我的手哭著說道:“潘啟,你答應我的,不能不作數”

我轉頭看去,看著她的淚水已經快打溼了衣領,她見我轉頭看著她便直接抱住了我,我被她抱著也不好去到客廳沙發上了,我又就只好公主抱似的抱著她,向著床上走去,她見我抱住了她,便摟住我的脖子,生怕我一會兒會直接把她扔在床上然後轉身離去,我把她抱到床上輕輕地放下,她見我沒有想走的樣子,便也鬆開了那摟著我脖子的雙手,我給她蓋上被子,就坐在她身邊,她的手還是拉住我的手,我說道:“你放手吧,我不走”

閔童委屈的說道:“不要,你剛剛答應我的,但你剛剛就走了,不要”

我也無奈的說道:“那你就拉著吧,那你現在能跟我說一說,你在客廳為什麼哭了嗎?”

閔童委屈的說道:“那你得答應剛剛我說的”

我無奈的說道:“好,我答應你”

閔童又說道:“那拉鉤”

說完後閔童便把她的手放開了我的手做出拉勾的樣子,我也只好做出相同的樣子,閔童便拉起我的手說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做完後閔童又拽住我的手便說道:“你還記得前幾年在上海爆發的疫情嗎?”

我點點頭說道:“當然記得,當時我就在上海,上海封城封了快三個月哪也去不了,一開始告訴的是封城幾天,結果一下就封了快三個月”

聽完我所說的閔童才繼續說道:“我的父母就是在那一次被感染上了,那時我還正在蘇州上大學,上海封城我也沒法回去,當他們感染上告訴我時,我感覺我的天就塌了,他們也是因為這個而死去的,醫生打電話聯絡到我,告訴我要火化,我沒有辦法,只能同意,等解封我再回去後見到的只有骨灰盒,我連他們最後一眼都沒有見到”

聽到這時我才明白她的父母一直是她內心裡面的傷痛,我無意間的提起便讓她想起了她內心裡最傷痛的事情,我後悔的提起這個事情,便安慰道:“過去了,都過去了”

隨後我也便上了床跟她睡在一起,她見我上床後就緊緊地抱著我安靜的睡去了,我也關下了床頭的燈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