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

看著燕立的笑容,應文軒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正要開口詢問,卻見燕立一直背在身後的手,此刻突然伸出,一顆碧綠色的光球,從燕立手心朝他激射而來。

木靈爆!

燕立先前一直在蓄力壓縮靈氣,這一下的威力,就是築基後期巔峰來了,也不見得能硬扛。

“不好……”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再加上燕立看起來只是一個築基初期,他腦子裡也始終在想藍瑜璟的秘密,應文軒從未想過會遇到危險,根本反應不過來,直接被碧綠色的光球正中胸口。

砰的一聲,應文軒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砸在一塊石頭上,胸口被炸得血肉模糊。

“該死!”

應文軒疼得咬牙切齒,單手掐訣,正欲使出壓箱底的手段逃跑,忽覺頭皮發麻,抬眼定睛一看,上方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個淡青色雷電大印。

青虹蒼雷印!

“這……這是什麼神通……”

他在淡青色雷電大印上,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他從沒見過有哪個築基期的修士,能施展出這麼駭人的神通,就算是龍傲天,就算是合歡宗的那些普通金丹期長老,施展出的神通,恐怕也不過如此了。

他百分之百確定,這玩意要是砸下來,自已絕對不可能活著!

常言道,識時務者為俊傑。

既然打不過,那就求饒,能屈能伸方為大丈夫。

“別殺……”

應文軒這樣想著,當即就要開口求饒,可話才說到一半,淡青色雷電大印就朝他壓了下來,見狀他急忙掏出防禦法寶罩在頭頂。

咔咔咔——

然而,他的防禦法器連一秒都沒堅持下來,眨眼間就碎了一地,淡青色雷電大印再無阻礙,結結實實砸在他身上,大口鮮血噴出,他的氣息在這一刻急轉直下。

……

不知過了多久。

應文軒被一陣磨刀聲吵醒,他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發現自已的四肢被鐵鏈綁著。

正前方,燕立背對著他站在一張桌子前面,雙手很有節奏地前後挪動。

他在磨刀?

磨刀幹嘛?

心裡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應文軒想掙脫鐵鏈,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已竟然無法調動靈力,而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腹部傳來痛感。

低頭一看,他發現小腹處鮮血淋漓。

丹田廢了!

他知道,自已的丹田廢了!

難怪無法調動靈力!

完了,自已完蛋了,丹田一廢,以前所有的努力付諸東流,再也不能修煉了,再也不是仙人了。

“為什麼,為什麼!”應文軒憤怒咆哮,束縛住他的鐵鏈鐺鐺作響,他就像一隻發狂的野獸,恨不得撲上去將燕立生吞活剝。

他不明白,燕立不過是一個築基初期,怎麼就輕易擊敗了自已,而且他連還手都做不到。

還有,那顆碧綠色光球和淡青色雷電大印,這兩種神通的威力都太強大了。

特別是後者,簡直顛覆了他的認知。

區區內門弟子,他憑什麼擁有這麼厲害的神通?

就是長老,乃至宗主。

怕是也不見得,能夠學習到這種級別的神通吧?

他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又或者說,他到底是不是合歡宗的弟子?

“你是在問我為什麼廢你丹田嗎?”燕立保持著磨刀的動作,並未轉身,也不等應文軒做出回答,自顧自繼續說道,“當然是因為,我怕你待會反抗啊,小笨蛋,這都想不到麼?”

“反抗,什麼反抗?”應文軒頓感後背發涼,燕立磨刀的動作,在他眼中變得很慢很慢,他彷彿猜到了什麼,害怕的雙腿打顫。

他聲音發抖,條理不清地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師弟,你可千萬別亂來啊,殺了我,你也吃不了兜著走,有事咱們可以好好談,你想要什麼,我全都給你,你就不怕被宗門發現嗎?!”

“小笨蛋,你的問題有點多啊,但沒關係,我現在有的是時間,就給你解答一下吧。”燕立停下磨刀的動作,緩緩轉過身,握著尖刀一步步靠近應文軒。

他邊走邊說:

“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怕你反抗,是因為我待會要用手中這把刀,一片一片剮下你身上的肉,你如果反抗的話,這個過程我會很困擾。”

“再說第二個問題,這裡是破廟下面的密室,我偶然發現的,可能是老天都想讓你死,密室裡面不僅有各種設施,而且我試過了,隔音也非常好,要是沒有這間密室,我還不知道把你弄去哪。”

“最後一個問題,唉,我自然是怕被宗門發現的,但相較於被宗門發現,我更想親手剝下你的皮。”

說話間,燕立已經走到了應文軒身前,衝他露齒一笑。

當初模擬時的記憶,燕立時刻不忘。

應文軒這個狗雜碎,不死,難消他心頭之恨,死得太痛快,同樣也難消他心頭之恨!

今天,他就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為什麼……為什麼……我可以肯定沒招惹過你……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應文軒聞言嚇得瑟瑟發抖,說話都不利索了,他看著燕立潔白的牙齒,有種在看自已墓碑的錯覺。

“說了你應該也聽不懂,但誰叫我有問必答呢。”燕立舉起磨得鋥亮的尖刀,輕輕拍了拍應文軒帶血的側臉,耐心解釋道,“因為未來的某一天,你也會以同樣的方式對我,我只是防範於未然。”

“未來,什麼未來?”應文軒不明所以,覺得燕立是隨便找了個藉口,意圖敷衍他。

燕立聳了聳肩,“看吧,我就說你聽不懂。”

“算了,我也懶得多費口舌,咱們開始吧。”燕立活動了一下手腕,絲毫反應時間不給,一刀就割下了應文軒的耳朵。

“啊啊啊——”應文軒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他想捂住耳朵,可雙手被鐵鏈束縛住,任憑他如何使勁也做不到,只能像條魚一樣擺來擺去。

他不斷向燕立求饒,可燕立只當聽不見,手起刀落,真就一片一片剮下了他身上的肉

“別急,時間還長呢。”血液濺到臉上,燕立擦也不擦,笑容愈發瘮人。